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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曦想戎瀟畢竟是皇子,自己不行這事兒就算是對只給他一人醫病的北冥修也傲驕的不能啟齒。
可作為現代人她確開明得多。
有病就治,這有什么,不然前世怎么會那么多男性專科醫院。
什么:男科,百年品牌源自男人。
什么:男科,“堅硬”的后臺,“堅強”的后盾。
什么:和諧幸福生活,沒有男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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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曦見北冥修一臉世外的平靜之色,以為他沒聽懂,
詳細說道:“六味地黃丸、疏肝益陽、強腎片、左歸丸……”莫曦很認真的掰扯手指頭細數。
忽的一頓,也可能不是生理障礙,是心里障礙呢。
聽到莫曦列舉的幾味藥,北冥修眼底嗖的閃過一道光,然后又假裝很認真平靜的在聽。
戎瀟:……和別的男人,當著他的面,說他不行……
雖然她以為戎瀟聽不見,但也只是她以為。
兩個男人都聽得十分清楚。
“王妃,本王要沐浴!”
莫曦一怔,想想木塵不在,她便起身出去吩咐準備。
等小丫頭一走,戎瀟涼涼的聲音驟響:“你可以走了!”
北冥修起身撫了撫飄逸的白衫:“王妃說的藥北冥都記下了,明日便送來。”
戎瀟沉聲:“不需要!”
北冥修輕然走到門口,轉頭道:“王妃說需要!”
戎瀟:……
莫曦備好水,便把戎瀟推到蒸汽飄散的木桶前。
看著眉目清俊的戎瀟心想:也許不是他不行,只是作為質子在雍國十年,身邊沒有人給上過生理課。
太清純!
“夫君!”想著她輕喚了一聲。
戎瀟被這一聲輕柔的嬌呼弄得心湖被一陣風吹過一般,漾了一圈漣漪,沉了沉心緒,看不出神色的應了聲:“嗯!”
“那個……”莫曦一時語塞,不知從何說起,開集團會議也沒這么斟酌措辭。
“等等啊!我去去就回!”
莫曦忽的想到什么,蹭蹭的跑出房間,去了白氏房中。
這臨時找的院落并不大,幾間主房離得都不遠,對于戎瀟這樣的耳力,只要想聽,哪個房中的說話聲音他都聽得到。
他到不是有窺探隱私的嗜好,別人他可沒那興致聽,可小丫頭剛剛欲言又止,也不知為何就想知道她讓他等什么?
“娘!”
這邊戎瀟自己在浴桶旁解了腰帶。
“曦兒,怎么還沒睡?”白氏溫柔的聲音傳來。
“娘,我想從您要點東西!”
“什么呀?”
戎瀟脫了雪白中衣,手剛搭到中褲上,就聽到小丫頭清悅的聲音:
“就是男女房事的教科書!”
戎瀟的手一滯,中褲直接落到腳面……
接著世界就安靜了!
安靜了好一陣。
白氏也和戎瀟一樣被莫曦的話驚得一時間呆住。
莫曦見狀只當白氏沒聽懂,又解釋道:“就是話本、畫冊之類!”古代人含蓄,想必是不會直接言傳,定是有資料。
白氏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莫曦又補充道:“最好是竹簡類的刻畫!”
已經把中褲穿上的戎瀟,手一下滯在腰間的系帶上。
這是專門去給他找房事書籍,還要竹簡上刻的,難不成要他摸上面的男女……
許久,白氏終于顫顫出聲:“曦兒,娘,這里沒有!”
“哦!”
莫曦這才想到,是自己草率了。
一時間著急,竟然忘了白氏這么乖順的女子,怎會有這等香艷的書。若被人知道,豈不是落下淫蕩的罵名。
“難道,你們還沒圓房?”白氏反應過來震驚的聲音竟高了許多。
那邊戎瀟的俊臉一抽!
莫曦星眸眨了眨,心想:傲嬌擎王連專門給他治病的北冥修都不告訴,當然不想別人知道。
再說若不慎傳揚出去,她的戎美人不是被天下人當做笑柄。
“成親那日就圓房了!”
莫曦訕訕一笑,“就是,王爺身強體壯,慢慢長夜,就那么幾個姿勢不夠用,想再學些!”
已經穿上中衣的戎瀟,手上一顫,又快速拽過外袍!
這話被傻女兒莫曦沒羞沒臊的說出來白氏雖震驚可也很快適應,畢竟這孩子說話向來直來直去,不懂隱晦:“曦兒,娘一直擔心這擎王的身子,如今你這么說,娘倒是放心了。”
莫曦當然知道她擔心什么。
“娘,藥您按時喝了,我與擎王三年抱倆,您也能幫著照看外孫不是。”
聽到三年抱倆的戎瀟修長的手指好一會才系上腰帶。
“呵呵!”白氏終于掩笑出聲。
“夫君還在等我!”莫曦這才似有害羞的說道。
戎瀟:……本王等你……等你回來看如何說辭……
“王妃!”說話的是白氏身邊的侍女,是三十歲已經生過孩子的榮娘。
“奴婢本是臨城首富三夫人的侍女,俯中有七位夫人,卻都無子,所以各夫人都重金尋方。后來三夫人尋得這草藥,一舉得男,母憑子貴。”
榮娘又道:“這草藥只需放到洗澡水中,沐浴之后有助興之效。”榮娘見過府中夫人多了,勾心斗角,好心想著擎王府以后定也是眾多妾室,想幫這心智不全的王妃保住位置。
莫曦道沒想什么母憑子貴,但聽到助興,她便墨瞳一亮,悅聲道:“謝榮娘,我試試!”
戎瀟嘴角微抽:……小丫頭想母憑子貴……
等莫曦回來,就見比她出去時穿得還要整齊的戎瀟,身姿挺拔的坐在輪椅上。
她只當沒有人幫忙,戎瀟沒辦法自己洗澡的。
莫曦伸手撩了下浴桶中的水,還好,熱的。
她把榮娘給她的草藥拿出來,嗅了嗅,有點像燉菜料包,確認沒什么異常便灑到木桶中。
“何物?”戎瀟淡淡一問。
莫曦隨口就道:“花椒、八角、肉蔻……”她認不全中藥,道是記得前世爺爺廚房里帶標簽的各種調料。
……感覺自己就要被小丫頭燉了的戎瀟,俊臉忍不住的一抽。
“夫君,我給你寬衣!”莫曦一下就瞄上戎瀟的腰帶。
沒記錯的話這外袍可是從御北王府遭襲后給她披著來著,這會兒怎么又穿到他身上了?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