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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的隱蔽卻被點名的渣男二哈,直接翻白眼!
它是真的后悔跟著跳下海,放著榮華富貴不享,來這兒九死一生……
莫曦剛出宅院,就見月光下,倚靠在門前大樹旁的一張俊俏臉。
雕澄炫見到莫曦了然狡黠一笑,果不出所料,這丑丫頭半夜便行動。
莫曦掃了眼一身黑衣早有準備的雕澄炫也覺來的正好。
“可否同行?”雕澄炫忍了許久,終于有機會知道莫曦是怎么盜墓。
見莫曦看著他未說話,又補充道:“沒有我,這個時辰,恐怕你只能飛出泰幽城。”
莫曦倒不是覺得自己飛不出去,只是走門畢竟速度更快。
“好!”莫曦淡淡應聲。
雕澄炫眼眸一亮直接躍上馬。
莫曦定睛看向他這匹在月光下毛色光亮的駿馬。
通身黑亮沒一根雜毛,骨骼堅實,肌腱發達,不可多得的寶馬良駒,這馬就是曹操那匹同種——絕影。
不愧是大朝國無人敢招惹,還都惦記能與之聯姻的世家,連坐騎都是千古英雄同款。
這要是在現代,可是勝過幾駕勞什么萊斯。
莫曦視線向馬跨下移去,然后嘴角輕勾。
好!又是一匹兒馬。
看來有時間也要讓它貢獻些兒女出來,存在液氮罐里。
絕影渾身一抖。
雕澄炫順著莫曦的視線,看到自己的馬——腿!
“夜間,獅子通身潔白,不方便行事。”他的照夜玉獅子,是純白,便騎了大哥的黑馬絕影。
他的那匹照夜玉獅子,叫獅子。
他以為莫曦是見他的坐騎換了顏色而好奇,隨才解釋。
莫曦斂回視線,催馬走了。
渣男二哈一出門就只見橫飄一過的馬尾。
倆眼一瞪,撒腿開追!
有御北王府二公子在,半夜出城也是簡單。
可快馬急行,越跑雕澄炫越覺不對!
“莫曦,這是去何處?”終是問了。
“興京!”莫曦爽快的答。
“什么?”雕澄炫一下勒住馬,“你可知那里多危險?”
興京是北漠都城,戒備森嚴,而周邊還有不少防守不是太嚴的小城。
他以為丑莫曦只是半夜隨便去盜個墓的,沒想到去這么危險的地方。
任由雕澄炫這邊喊著,那邊莫曦也沒停,仿若圓月之下一道即逝魅影。
雕澄炫騎著絕影在原地轉了兩圈,“盜北漠皇族的墓?”他眼眸一亮,“我之前怎么沒想到!”
“駕!”頓時興奮得催馬便追。
終于翻山而過,在日出時隨著天光破曉,看到一座富麗皇城。
皇城上下大批北漠官兵把守,入城的人,全部盤查。
莫曦下馬正琢磨怎么入城便看到一大群羊像傾斜的洪水一般從城門涌出來。
簡直是碧草上浮動的大片云彩,足有幾千只。
他黝黑的眸子盈盈一閃,接著便去尋了塊舒服朝著暖陽,柔軟的草地,躺下,吃起點心,等日暮再混進城中。
追來的渣男二哈已經累癱了,像一張狗皮一樣鋪在草地上,吊死鬼似的舌頭伸出老長。
雕澄炫沒想到這丫頭跑這么遠,什么也沒帶,看莫曦吃得愜意,頓覺在馬背上顛簸一宿的肚子已經癟了。
雕澄炫坐在莫曦旁邊,扯扯唇,好一會才傲驕的開口:“那個……吃的……本公子……沒帶……”
莫曦把最后一塊連帶油紙放到渣男二哈嘴邊,然后合眼,淡淡的“哦!”了一聲!
雕澄炫眼睜睜看著那大愣狗的長舌頭舔上那塊點心。
哪里是舔點心,簡直舔了他的心尖,血淋淋的趕腳。
等莫曦一覺睡醒,便聞到肉香。
莫曦不輕易殺動物,可卻不會不吃。
天地萬物的平衡她不能打破。
牛排、烤鴨、燒雞、燉鵝……知了、螞蟻蛋、小龍蝦……別人能吃的,她就沒有不吃的。
“熟了!”
莫曦走過去,很自然的坐下,看著火堆上旋轉的烤兔肉。
雕澄炫想起被愣狗最后長舌一舔的點心,心頭澀澀,不理會莫曦。
莫曦不惱,拿了根樹枝,漫不經心的在地上畫了四個圈,琢磨著。
雕澄炫一看頓時墨瞳一亮,“哪個?”
他想了這四個方位的北漠皇陵,盜哪個更刺激。
莫曦抬眼,勾了勾手,眼神示意他手中的烤野兔。
雕澄炫想想還要跟著這丫頭盜墓,便忍著把插在木棍上的兔肉遞給莫曦。
她悠悠接過,看了看成色,啪、啪、啪、啪,拽下四條腿。
然后把剩下掛在棍子上的肋骨遞還給雕澄炫。
雕澄炫接過,直接懵逼,看了看空洞的兔骨架子,又看看地上莫曦畫的四個圈。
頓絕眼前一黑,那四個圈,是——四條腿!!!
莫曦吃了兩個腿,另外兩個給了四肢顫抖的渣男二哈。
一時間二哈感激涕零,真是沒白追呀!莫曦還是疼它的!
雕澄炫憤憤的盯著吃肉的大狗,又獵,又烤的折騰半天,他只食到幾根光禿禿的肋骨。
連狗都不如!
等吃完,莫曦假借方便,喚了鷹。
鷹飛而去,她叫上渣男二哈,開始工作。
北漠皇城——興京!
“殿下,陛下今晚設宴款待群臣,咱們還是早些入宮吧!”乙干泰在一旁耐心勸自家太子殿下。
拓跋烈一副百無聊賴又不羈的表情,“父皇不準本宮再去雍國,本宮不如在宴會上鬧事,他老人家一怒之下,讓本宮去邕城思過,本宮便可金蟬脫殼!”
乙干泰滿臉黑線:北漠三十幾個城池,陛下怎們就非得讓您去邕城思過!
邕城有水道,南下最為方便,否則避開泰幽城,便繞道很遠。
也不知為何,上次擒雍國皇太后不成,太子便總是惦記再去雍國,可上次便是偷跑,陛下哪能再給他機會。
正坐在樓臺之上喝著奶酒的拓跋烈,桀驁的眉眼目空萬物,卻忽的被一只鷹攫住目光。
這鷹在空中盤旋兩圈,直沖而下,利爪抓上民房院中麻繩上的衣物便嗖的逃耶似的飛了。
乙干泰的注意力都在自家主子身上,沒看到外面發生什么。
只見太子殿下手中提著酒囊一下僵住,被點了穴一般,好一會兒,又表情綻開,倏然站起,竟然捋了捋自己頭發,還打量自己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