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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曄全身心都在林言的身上，根本就沒有理會柔妃。
柔妃見此內心嘆了口氣，還好她已經放棄了，不然她肯定受不了。
而且看皇上這樣滿心滿眼都是林言，林言倘若真的救不回來了，也不知皇上能不能承受的住。
不管怎樣，她希望林言能夠平安無事，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她做的那些吃的，她也希望林言能度過這個難關。
柔妃沒有再說話，站定定在那，眼里也滿是擔心。
“皇上，臣現在要拔刀了。”
“一定要救回貴妃。”
“臣一定會盡力。”
顧曄沒有再說話，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早已經翻江倒海，他不知如果林言真的就此離開他，他會如何。
太醫們也并沒有把握，但他們也知道若是不搏一搏，今日他們也走不出云霜宮。
不知過了多久，太醫才終于將血給止住，但臉色并不好看。
“如何？”顧曄急忙道。
“皇上，臣等已經盡力，但能不能撐的過去就靠貴妃娘娘了。”他們不是神仙，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下去吧。”
“是。”黃太醫趕緊帶著人下去，但他們也不敢放松，貴妃若是度不過此關，他們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顧曄心疼地看著林言毫無血色的，手指輕柔地撫上她的臉頰，頭也不抬道，“柔妃有事？”
柔妃不禁在心里嘆口氣，還好她已經放棄了，不然看到他對林言怎么好肯定會忍不住嫉妒的，說不定還會一時沖動做出不好的事呢。
“妾身聽聞貴妃遇刺，特意來看一看。”
“柔妃什么時候和言兒的關系這么好了？”顧曄聲音中帶著懷疑。
雖然他已經抓住了端王，但誰知道他的后宮有沒有他的內應呢。
除了言兒，他誰也不信。
特別是在這關頭，一個不注意言兒就會離他而去。
柔妃無語了。
什么意思？
是說她害了林言？
雖然您看不上我，但也不用這么誣陷人吧。
她就算是再怎么和林言不對付也不會找人刺殺她。
更何況她現在完全沒有這個心思。
柔妃氣的牙癢癢的，還好她已經不在意他了，不然她肯定會被氣死。
算了，她不生氣。
留著給林言氣吧。
柔妃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道，“妾身和貴妃的關系才變好。”又道，“妾身聽聞皇上已經許久沒有到云霜宮了，皇上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雖然她做不了什么，但說兩句話擠兌他還是可以的，他一個皇帝總不至于這么斤斤計較吧。
見顧曄久久沒有說話，柔妃不禁一驚，該不會是生氣了吧，不會吧，不會這么小氣吧。
早知道不說了。
林言昏迷不醒，想來他也很難受吧。
“你回去吧。”顧曄低聲道。
柔妃忙不迭地應聲，然后趕緊離開了，這里有皇上守著，林言應該出不了什么事，她在這也做不了什么。
而且她也怕皇上遷怒于她，畢竟她現在說話不留情面，有時候都不過腦子的，指不定哪句話就惹到了他呢。
她還是先溜了再說，她明日再來看林言了。
顧曄全部注意都放到了林言的身上，握著林言的手，眼眶發紅，低喃道，“言兒……”
他沒有想到一向充滿活力的人會受如此劫難，而且還是他帶來的。
懊惱悔恨充斥著顧曄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