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看著暴君突然冒出的怒火有些奇怪，這人怎么了，平白無故怎么生氣了？
難不成這就是暴君的喜怒無常？
林言覺得她悟了。
以后要遠離暴君，不然容易被誤傷。
林言輕咳了一聲，“皇上，周大人為什么要反對？”又疑惑道，“我們家好像和周大人并沒有仇。”
聽著林言的話，顧曄也恢復了理智，意味深長地看著林言，但并未點破，畢竟他還想從她這得到更多的消息呢。
她要裝傻那就讓她裝。
“或許是周侍郎看林老將軍不順眼吧。”頓了頓，“至于周家和林家之間有沒有仇，我想淑妃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林言內心一陣抽搐，這是什么不負責任的發言，什么叫做看不順眼，這確定是一個帝王能說的話？
林言像是不解，“周大人為何看我父親不順眼，難不成是我父親不小心得罪他了？”又小聲嘟囔道，“但我也沒聽父親提起過，該不會是一件小事就被周大人記恨到現在吧，那他的度量也太小了。”
林言不動聲色的上眼藥，既然他是端王的人，就別怪她坑他，依照暴君這小心眼的模樣定然會記到心上的。
顧曄忍不住彎了眉眼，這人還真是半點虧都不吃。
旁邊的太監聽到林言的嘟囔心臟猛的一跳，她竟然當著皇上的面說大臣小心眼。
而皇上還笑了，這……
“淑妃，朕來你云霜宮這么久，你連一杯茶都吝嗇給朕？”
林言一時間還回不過神，主要是顧曄話題跳轉的太快了，剛才還在說朝臣，現在又變成了喝茶。
林言嘴角勾起，“這是妾身的疏忽，妾身這就為陛下斟茶。”話雖然是這么說，但她也只是拿了個茶杯將茶壺里涼透了的茶倒到杯子里，沒錯，是涼茶，因為她要吃辣條，又怕太辣了，特意涼了一壺茶。
“皇上請用茶。”
顧曄拿起茶杯的一瞬間臉就黑了下來，“淑妃，朕是缺你吃還是缺你喝了，你竟連一杯熱茶都不給朕。”
這女人當真無禮。
林言看向顧曄，淡淡道，“沒有，但皇上，妾身宮內只有木槿一人伺候，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木槿現在還在忙其他的事，還來不及添新茶。”
嗯，在忙著給她做辣條的大事。
再說了，涼茶怎么了，又不是不能喝。
“這是怎么回事？”
“皇上不知嗎？自那天皇上下旨將林家滿門抄斬后，妾身的云霜宮就空了。”又道，“妾身倒是沒關系，只是要委屈皇上連口熱茶都喝不上。”
最好是覺得云霜宮不好日后都別來了。
她覺得木槿就挺好的，有沒有人伺候都沒關系，但云霜宮比較大，若是搞起衛生來，木槿一個人搞不定，而且還累。
正好趁這個機會讓暴君將云霜宮的宮人都調回來。
顧曄看向旁邊的李福安，“皇上，娘娘，這是奴才的疏忽，奴才這就安排宮人到云霜宮伺候。”
顧曄沒有說話而是看向林言，李福安也看著她。
林言笑道，“那就勞煩李公公了。”
“這是奴才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