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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大事由你父母做主不是?”
對唐崢嶸的話,蘇玉枕心中莫名感覺別扭,雖然也清楚唐崢嶸是女子,可很多時候,他的心也不由得被牽引著。
這樣的感受,蘇玉枕從未有過,原以為只是他心中對唐崢嶸的個性欣賞,故而有所偏愛。
可如今來看,唐崢嶸在不少事情上都打破了自己固有的規則。
這一切發生的讓他料想不到。
“先生的嘴真是嚴。”
見蘇玉枕也說不出別的,唐崢嶸的心里被失落困住,可見著眼前的人幫了自己這么多的事情,似乎她問的事情也不能被蘇玉枕去操心。
“蘇先生你可以傾慕的人?”
思來想去,唐崢嶸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嘴巴先一步說出了這句。
“還沒。”
“怎么”
唐崢嶸現在的狀態,讓蘇玉枕的心中也有些奇怪,但由著對方的話出口,自己的心臟居然狂跳不止,只是,這隱秘的動作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該吃飯了!”
還沒等唐崢嶸回答,春琴就端著飯菜往來走。
“等出游回來后再與先生說吧,如今我的心中也亂。”
面對蘇玉枕的時候,唐崢嶸也不知要如何打算,這個人的心思看不透,但她也有自己的驕傲。
吃完飯一直到深夜,唐崢嶸都處于悶悶不樂的境況中,還是柳姨娘推門而入才打破了唐崢嶸死寂的心。
“母親,這么晚了怎么都不休息?”
“你不是也沒睡著?”
自己的女兒,柳姨娘看得出有心事。
“從蘇先生來之后你似乎就有什么想法,娘看的出來,到底是因為什么?”
原來唐崢嶸遇見要宇文桓裁決的事情都沒有顯示過這樣的發愁狀態。
被柳姨娘戳穿,唐崢嶸才知曉原來她還是沒有學會藏匿心事,那自己這樣奇怪的舉動,是否蘇玉枕也有感知?
“只是在想陛下說的話,陛下似乎有意想要我與皇室聯姻。”
說這話的唐崢嶸暗暗的觀察著柳姨娘的神態變化,其實,唐崢嶸很清楚,柳姨娘在自己的事情上面很認真,有時候,根本不準許一些情況的發生。
記得柳姨娘在蕭淑太后生辰宴上,最先表明的就是自己與蘇玉枕無可能。
念及這里,唐崢嶸的話也不敢全露。
“皇室?”
聽到這,柳姨娘皺起眉頭。
語重心長的和唐崢嶸說起:“女兒,在娘的心中,最重要的是你平安,那些虛名什么的百年之后也沒有什么意義。”
“但你自己能否過的好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你年紀小,不要因為這些浮云的東西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忽略了重要的事情。”
見柳姨娘這番,倒也沒有想自己嫁給一個貴重的人物。
唐崢嶸反倒是心里有喜悅。
“那母親的意思我找尋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就可以?”
“什么人都行?”
若是這番開明,唐崢嶸倒也可以不去思索當時柳姨娘擔心自己與蘇玉枕的事情。
“那倒也不是,有身份對你有保障。”
“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原來我跟著大夫人就是想要為你挑選一個好的夫婿,現在的情況,居然皇室能給你拋出橄欖枝,母親心中未曾想過。”
“但覺得不是什么好事情,一入宮門深似海。”
“找一個差不多的就好了,這件事情母親會有主張的,現在和蕭淑皇太后有了聯系,你的事情不會太差。”
對唐崢嶸的事情,柳姨娘是算著的。
“母親,我不想嫁人。”
“為何?”
“不清楚,至少現在沒有這樣的想法,我若是和一個自己沒有好感的人在一起,不管他的人品多貴重,權力多高,我也不會幸福的。”
對于愛情的定義,唐崢嶸感知的模糊,至少作為現代靈魂的她不接受這種被父母包辦的婚姻觀。
“這”
“可是,到了年紀就是要嫁人的,你這樣,可如何是好?”
“沒事的母親,還早,只是要苦了母親多聯系蕭淑皇太后了。”
“沒準我有一日喜歡上了誰,還需要母親幫我去撮合。”
深吸一口氣,柳姨娘只覺得頭大,無奈的看向唐崢嶸:“你啊你,這話也只有你能說出來了,旁的人都不敢這樣說。”
“你這想法在他人眼中就是古怪。”
“算了,早些休息吧,你的心思我明白了。”
“好的母親。”
杏芳居是一邊安寧,而芷若居卻開始了混亂。
翠紅本根就無法阻止亂砸東西的二夫人,誰也沒有想到,一向不使心機的大夫人這次居然擺了二夫人一道。
原本還是老爺心尖上的人,如今之間變化了。
一地的名貴瓷器都成為了廢墟,翠紅看著二夫人胸口不斷起伏的樣子,也忍不住心疼。
“夫人您還有孕,不要太生氣了,小心對孩子不好。”
說著翠紅連忙扶著二夫人,現在這么多的瓷瓶都碎了,很容易劃傷二夫人。
“翠紅,你說!”
“大夫人她哪里來的膽子?”
“肯定是她和柳氏一起聯合想要害我,現在老爺被柳氏霸占著,我也沒有機會,剛好給了大夫人可乘之機,騰出手來折騰我了!”
這件事情二夫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和翠紅說著,便忍不住難過,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模樣?
“夫人,許是想多了,這次是咱們主動去找老爺,原本是夫人想要除掉余氏這個眼中釘,乘機給大夫人一個教訓,誰能想到余氏這人如此不牢靠,見到老爺來了,轉頭就把夫人賣了!”
在這個事情上,還是翠紅看的真切,別的什么事情都暫且不說了。
可余氏真的讓人氣的牙癢癢。
“余氏是可惡!但大夫人坑害了我,原本是老爺帶著我出去散心,這個名頭都是由我挑起,府中上下因為這個事情,哪有人不尊重我的?”
也就是因此,二夫人在府中作妖也沒有人敢吭氣。
“可現在呢?”
“被大夫人這樣弄的,我直接成為了全府上下的笑柄。”
想到這里,二夫人心里就陷入極度不平衡中,似乎眼前都是大夫人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