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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意思說?”
“你如何不知道唐崢嶸有自己的辦法?”
先前唐崢嶸的天賦是吸引樂將軍的一個重要條件,但樂將軍混跡這么長的時間不難看出對方是個有本事的人,要是身陷囹圄,也一定有自己的辦法。
不至于讓樂垨騁出頭,樂將軍對皇帝的心意也了然,若是亂世那自然是要他體現用處,可平安盛世的時候,這就是釘在帝王心頭上的一根刺,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他們府中太跳疼。
樂垨騁是他的種,此番舉動自然會惹得皇帝不滿,只是面上沒體現出來罷了,這才是樂將軍正真對樂垨騁生氣的點。
“非要自己去逞英雄,這樣就能讓唐崢嶸對你高看一眼?”
正想要反駁樂將軍的話,樂垨騁便聽到父親的這句,一下子心虛什么都不說。
少年人的心思才起,對感情的事情正處于敏感階段,結果就被人戳穿,多少有些難為情。
“父親,唐崢嶸當時的情況確實很難脫身,想是按照唐崢嶸的辦法,已經是最下乘的辦法了。”
看著樂將軍教訓樂垨騁,樂瀾漪實在是看不下去。
“你們兩個什么都不清楚,非要跟著瞎參與。”
“沒看到蘇玉枕都已經在唐崢嶸身邊了?他若是沒有辦法就不會在一開始幫助唐崢嶸,你們的出現雖然幫助了唐崢嶸,但也惹出了更多的麻煩事。”
從小到大樂瀾漪不論是說什么,樂將軍都會消氣,可唯獨這一次樂將軍還是忍不住說教起來,但也沒有繼續下去,撂下這句話之后,樂將軍便轉身離開了。
徒留下樂瀾漪和跪在地上的樂垨騁。
“大哥,你還是先起來吧,父親可能有什么事情是我們所不知道的,或許,我們想要幫助唐崢嶸的這事情真的惹出了麻煩。”
并沒有因為樂將軍這般情緒影響,樂瀾漪更多的是對父親的理解。
“什么事情都不告訴我們,我們又如何才能做到大家都滿意。”
“總想要把我們當一個大人去看待,可是行為上一直都是把我們當作孩子,這樣做事情也不全是我們的錯。”
小聲嘟囔著,樂垨騁在樂瀾漪的攙扶下起身。
“行了,大哥,你還是少說一些,父親現在心里很煩躁。”
“我們是一家人,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話,日后的時間還是多和父親商量,看看有沒有方式補救一下才好。”
似乎是聽進去了樂瀾漪的話,樂垨騁悶聲不吭。
“還是緩和兩天再去問他,看他的樣子,也不想讓人知道一樣。”
樂垨騁始終覺得父親這樣的舉動對唐崢嶸過于薄情,原本都是一起練習武術的人,又是師徒,對方真的遇見什么事情的時候,一點幫助的沖動都沒有。
“嗯,大哥心中有數就好。”
“這兩天我多陪陪父親。”
“也許咱們家倒現在都平安無事,是他一直在背后撐著。”
若有提及的和樂垨騁說到這里,引得對方的疑惑。
“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還有人刁難咱們府不成?”
樂垨騁的印象中大家對他都客客氣氣的,也不像是看不慣或者如何,而且外界的對樂將軍府的口碑一向樹立的不錯。
“或許是那個能掌握生殺大權的人說的話,才算真的有用”
之留下這句話,樂瀾漪便和樂垨騁告退,徒留下樂垨騁心中糾結痛苦。
文親王府
蘇玉枕從皇宮出來之后,先到了這里,一方面也是想看看這次的宴會給文親王心中一個怎樣的感受。
皇室之中,最得寵的皇族也就是文親王這一脈。
或許是他不爭不搶的性子,剛好是皇帝所需要的。
“沒想到蘇先生大駕光臨,都沒來得及去迎接。”
下人將蘇玉枕要來的消息傳遞給文親王的時候,他還有些不相信,畢竟驕傲如蘇玉枕,就是皇帝他也不是完全給對方面子,更何況自己一個親王?
但人說的煞有其事的模樣還是打動了文親王。
“這次來本身就是突然想到,也不拘泥這些。”
說著,文親王邀請蘇玉枕往主殿請,下人也端上來了熱氣騰騰的茶水。
“文親王是個爽快的人,我便是開門見山說了。”
“蘇先生說便好了,本王猜測也是和唐崢嶸有些關系,是也不是?”
從宴會上蘇玉枕愿意幫助唐崢嶸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蘇玉枕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樣,但具體是怎么想的,誰也不清楚。
“是,文親王應該將宴會禮物“天機”的事情和陛下和盤托出了,往后的時間還要和唐崢嶸有所關聯否?”
這話說的真是尖銳。
“其實先生自己的心中也明白,陛下并不是在意這些小事情的人,只是有些驚訝于唐崢嶸的能力。”
“府中我最疼愛的小女兒文知畫和唐崢嶸是好友,相處的時間也長,也沒有什么矛盾,繼續接是必然的。”
文親王還是聽得出來,蘇玉枕想要從自己這邊看看,皇帝對唐崢嶸的態度。
畢竟相互都是皇族,文親王的態度在側面也反應了皇帝的態度。
“倒是我多慮了。”
“這樣是好事情,唐崢嶸雖然是我教的其中一位,但人卻不同,或許往后也是有所成就的。”
看不穿唐崢嶸的命數,蘇玉枕遇見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他們性格中的優點和缺點都暴露無疑,緯度唐崢嶸,似乎根本不受規則的束縛。
她只是在表面偽裝出來什么都清楚的狀態,但到底心中是否服氣這些規定,蘇玉枕也不得而知。
“是啊,蘇先生對唐崢嶸的幫助令人羨慕。”
“其實本王一開始就想要邀請先生來我府中做客,主要是想要先生躲關照一下文知畫,雖然這樣的舉動是落俗了。”
說到這里,文親王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但還是因為家中的女兒并沒有那么優秀,做學問這樣的情況,想必也會有偷懶的時候。”
“這也是個關鍵時候,能讓她長智的時期也就短短幾年,往往后想要這樣的機會,那就太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