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知微笑：“明熙是嗎？麻煩你了。”
于是，明熙坐到了蘭知的身側。
頓常麗澤和傅沉蔭眼睛都要突出來了。
一瞬間，兩人竟不約而同的都有種要失寵的危機感。
可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郁悶地瞪了明熙一眼。
蘭知卻淡定得很，不管明熙幫她端茶倒水還是剝瓜果，她都照單全收。
不僅如此，她還示意常麗澤和桃月娘談生意。
上次在春軟樓生意還沒開始談，常麗澤就跑出去了，完全沒有任何經驗，尤其對面又是桃月娘這樣段數比柔娘高幾十倍的存在，他感覺心里壓力大極了。
他想打退堂鼓，可蘭知不許。
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
這樁生意實際上并不難談，甚至可以說非常容易。
他們需要含歡星院做的既不難也不需要花太多時間，他們給的利潤也豐厚，留音石隨身聽目前又正好是風口，桃月娘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拒絕。
但商人的本性么，總想要更多，條款也想要更有利于自己。
所以，還是有得談。
洽談的時候，桃月娘時不時使出美色陷阱，常麗澤既單純又沒有抵抗力，不到一會兒就被迷得暈頭轉向，被桃月娘牽著鼻子走。
蘭知就在旁邊看著，并沒有出聲提醒。
常麗澤只是單純，他本人并不好色，而且有不錯的自控能力，很快又反應過來，拉回原處重新開始談。
如此循環反復。
期間蘭知還讓傅沉蔭去找心心錄了一個留音石當樣板，又在心心的帶領下去見了見含歡星院的水平——認識了一大群鶯鶯燕燕。
談完時已是午夜。
最終談下來的價格比預計多了十塊錢。
蘭知給的目標價格是一百星元每個，常麗澤談了個一百一。
簽完契約常麗澤才發現貴了，可白紙黑字都寫下來沒得改了，他一臉懊惱道：“虧大發了，大師姐，下次你記得拉住我別簽這么快。”
蘭知莞爾：“沒事，這十塊錢是專門給你當教訓的。”
常麗澤：“……”
這一筆簽了兩萬個留音石，每個貴十塊錢，意味著他們得多支出二十萬塊。
他從小到大都沒摸過二十萬這么多錢！
常麗澤抱著頭蹲在地上：“太慘重了，這個教訓我一輩子都會記著。”
蘭知拍拍他的頭：“這就對了，一輩子記住這個教訓，以后就不會再被美色所誤了。”
他們這些話完全沒有避開桃月娘。
桃月娘淺啜了一口香茶：“我說你怎么就這么放心他一個人跟我談呢，原來是拿我給他歷練呢。”
蘭知側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樂意？”
桃月娘輕笑了起來：“……奴家樂意之至，下次有這樣的好事記得再找奴家呀。”
蘭知：“會的。”
蘭知起身：“走了。”
傅沉蔭立刻就想跟上。
蘭知回頭道：“你留下。”
傅沉蔭一頓：“為什么？”
蘭知似笑非笑道：“你今晚不是沒盡興？”
傅沉蔭啪的一聲合起扇子：“不敢。”
蘭知瞥他：“你知道嗎？你緊張時會習慣性合扇。”
酒館內燈火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