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擔心自己語氣太重，剛想補充解釋一下，蘭知就笑道：“我確實是故意的。雖說他們都是您的老朋友，但我覺得想要他們心甘情愿地和我們一條船，總得讓他們看到點東西，您說對不？”
畢竟，利益最能打動人。
掌教沒想到她會想得這么深，不禁問道：“你就不怕他們學去了，反而擠占了你未來的空間？”
蘭知不答反問：“您覺得您能學多少？”
掌教默了一下。
學著用十幾萬成本做個售價幾萬塊的東西？那是不可能的。
學著一口氣同時做二十個靈器？那還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
學著做星力筆？他現在都沒看懂星力筆是怎么回事。
學著改進和利用復制陣？這個倒是可以，但平瀾城城主所給的商鋪和平洲洲主的玉佩已足以抵過它的價值。
說到底，他們這次主要學到的是認知上的顛覆和革新，而這只會給她和平瀾星院更帶來更大的利益。
掌教忍不住暗嘆，平洲洲主有句話還真的說對了，她比行商堂堂主還會做生意。
掌教由衷地感嘆：“后生可畏。”
不過，他話題迅速一轉：“你覺得留音石可以怎么賣？”
蘭知不發表意見：“這個就得問行商堂堂主了。”
掌教立刻就給行商堂堂主發了傳訊符。
行商堂堂主約蘭知沒約到，一聽說她和掌教在一起，二話不說就趕了過來。
行商堂堂主叫商如岐，和小四兒一樣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他進門看到掌教和一個容顏驚艷的少女坐在那里喝松霞露，劈頭就問：“蘭知呢？”
蘭知起身：“我就是。”
商如岐這些年走南闖北練了一副好眼力，他一眼就看出蘭知清水芙蓉般的容貌底下不是花瓶而萬頃碧波，看著平靜美麗，但誰也不知道底下有多深。
他反應迅捷無比，開口就是彩虹屁：“果然不愧是你，容貌和能力一樣出色。托你的福，我們這幾天才能狂賺一千多萬！”
掌教眼睛一亮：“這么多？”
誰知同一時間蘭知也開了口：“這么點？”
掌教干咳一聲不說話了。
商如岐本來也覺得這個成績相當不錯，但一看她表情，就也覺得少了：“主要是時間太趕，籌備不足，只有一百來個世家觀眾下注。”
蘭知稍稍一算道：“平均賺他們每人十萬也還行了。”
商如岐解釋道：“主要是有幾個奉天星院的下注特別大，其他人都是萬八千的多。”
蘭知道：“這就對了，下次遇到奉天星院的不要手軟。”
商如岐用拳頭擊了一下掌心：“我也這么覺得，那幫人忒有錢了，隨便甩幾十萬都不帶心疼的。對了，這次還得到了些不錯的靈寶……”
掌教見他一直說個沒完，忍不住打斷他：“這些小事往后再說，我們現在找你有更重要的事情。”
商如岐連忙坐直身體：“你說。”
掌教拿出從平洲洲主手里摳下來的最后一個留音石：“你覺得這個可以怎么賣？”
酒館內燈火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