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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你有什么資格對我感到失望?我剛剛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如果不是為了那位大人的意愿,我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長生本來還沒有弄清楚對方是什么意思,但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后,整個人的臉色世間變得蒼白,她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嘴唇抖啊抖的,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陵光這會兒的心情非常好,他甚至緩緩抽出那兩把水霧做成的長劍,在長生松了口氣,想要倒退的時候再次捅了過去。她幾乎要被這劇烈的疼痛刺激的暈過去,但身為一個修士,長生非常清楚的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暈過去,等待著她的只有死亡,因為在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地方,站著的不僅僅是她的同胞兄弟,更是一個此時眼中流露出濃重殺意的敵人。
「陵光,你為什么這么說?你與我難道不都是盛源大世界的修士嗎?我們生在此長在此,雖然在小的時候我從未見過你,但那是因為你被上寰宗宗主帶走撫養了啊。你怎么可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呢?你是我的弟弟呀,我們的父母親人皆埋葬于此,你忘了嗎?」
比起身體上的痛苦,似乎心靈上帶來的巨大打擊才是讓長生幾乎承受不住的重大原因。即便在這個時候,她依舊執著的盯著陵光,好像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又或者是想從中找出他就是此方世界之人的理由。
然而相比較余長生上的痛苦,陵光此刻與往常的形象不太相符。盛源大世界誰人不知道上寰宗道子陵光是個冷心冷情的人,但這樣似乎也沒什么不好,畢竟心無雜念,修煉起來才能更快。然而這個時候的道子卻和以往的形象不太一樣,因為他的臉上竟然洋溢出一抹興奮的笑容。
不,那看起來更像是愿望終于得逞用來鄙夷敵人的高傲笑容。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凜然之氣。
「余長生,所以我才說你蠢啊。這個世上怎么會有像你這么蠢的天命之子?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我奪走了所有的天賦靈根,要不是你運氣好,怎么可能還活著被生出來。本來我不想和你一般計較,畢竟像你當初那個樣子,完完全全就是個廢人,像一個凡人一樣出生死亡,難道不是你最佳的歸宿嗎?」
「還有那對愚蠢的夫婦,每一年都要往我這里送什么家書,難道她以為我會看嗎?不過是借著她的肚子生出來而已,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如果不是為了有一個合理的出身,這輩子我都不會和她有任何交集,我厭惡愚蠢的凡人。」
「還有你!」
「這個世上我最厭惡的人就是你。明明只是個普通人,卻因為得到天道意識的青睞能夠輕而易舉的獲得這個世上所有人都求之不得的東西!你以為自己算什么?!失去了天賦靈根,以前這些年過的很苦吧?讓我說你還是太過幸運了。這些年竟然也沒有露出一絲風聲,但凡讓我知道你還活著的消息,絕對會出手殺了你!」
「我說為什么這么多年來我的修為一直停頓在飛升之前無法進步,原來就是因為你沒有死。你知道這些年我過的多么辛苦嗎?我每天每天都在辛苦修煉,沒想到本該死去的你卻還活著,你毀了我這么多年的努力。我會被那位大人責怪的!我們應該是所有試驗品中最出色的那一個!我本應該獲得獎賞得到獨立的人格,真真正正的活在世上。可就是因為你,讓我耽誤了這么多年!」
「不過沒關系,你很快就要死了,我的心愿也可以達成。說到這里還要多謝你,余長生,多謝你用自己的一切奠定了我前進的基石。你真的很辛苦吧?」
陵光原本瓷白的臉上此刻帶著些許紅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激動,此刻的他和以往非常不同。在此之前,從沒有人聽他說過這么多話,而且一氣呵成,好像已經在心里憋了很多年,只是缺乏一個合理的宣泄
口說出來而已。
反觀余長生,此刻就虛弱的很。她是真的感到難受,為那對曾經真心實意疼愛過陵光的夫妻,因為這么多年來苦苦尋找陵光下落的自己。在還不知道這一切的時候,長生是真的想過盡快找到陵光,因為他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他們理應相互扶持,走過未來漫漫的人生路。
可是此刻聽到對方說這些話,長生只覺得心如刀絞,還有被愚弄的憤怒。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氣急攻心,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你為什么那么狠?難道?」
長生好像想到了什么,這會兒表情略帶猶疑的開口。
「難道你是奪舍之人?!你是誰?你占據了我弟弟的身體,竟然還殺了他的親人。你是故意讓他成為眾矢之地!你是故意讓他生不如死!你怎么這么狠?!」
「啊?」
周圍的香氣越來越濃重,陵光也越來越興奮。當他聽清楚對方說了什么時候,幾乎立即爆出了礙眼的笑聲。
「你怎么這么愚蠢?誰告訴你我是奪舍之人了?」
「可你剛剛明明說自己不是此方世界之人,難道你是其他大世界的修士?可各個大世界之間都有界膜相隔,你是怎么穿過那層界膜來到這里的?」
「如果你非要這么理解也可以。」
長生的臉色略微有些緩和,但取而代之的卻是濃重的悲傷。
「所以我的弟弟確實是真實存在的,只是你奪了他的身體……他那時候還是個剛出生的孩子,你為什么那么狠?你難道就不能把事情真相說出來嗎?盛源大世界那么多能人異士,大可以給你重新塑造一副身體。這樣盛源大世界就可以有兩個天賦卓絕的修士。就算是上寰宗,也不會在意的……」
「……我是真的討厭像你這種人。明明事實真相就擺在眼前,卻偏要逃避,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軟弱至極。」
陵光低頭靠近長生,兩個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正是因此,長生才能看到他眼中惡劣的情緒。
「你還記得自己被當成叛徒的日子嗎?你還記得那些來自神域的黑色怪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