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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閣閣主簡直無言以對,他雖然早就知道對方是個混球,但也沒想到居然會如此混賬!
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候,對方考慮的竟然是自己的面子?還有,什么叫做把永安交出去不就行了?他們已經吃過一次虧,難道還要在同樣的地方栽倒?再者說,今天他們要永安,明天要蓬萊閣長老呢?后天認為兩位師妹也有嫌疑,大后天認為整個蓬萊閣都和那些黑色怪物有勾結呢?這本來就不能答應!
于是只能再次與對方纏斗起來,好在兩位師妹此時已經在諸位長老的幫助下沖出重圍,趕向永安身邊,讓蓬萊閣閣主略微松了口氣。
而此時處于所有人圍追堵截中心的長生已經到達了那個鬼娃娃本體面前。那實在是一座巨大的山。長生看著這座山,心里默默的思忖,之前那些黑色怪物從粘液中出來的時候還沒有那么大,但是現在遇見的許多神與人卻都擁有龐大的身軀,而這些身軀都是建立在什么基礎上呢?是被屠戮殆盡的凡人,修士,還有其他生靈嗎?是正在默默哭泣的各個中小世界嗎?..
是的,就是這樣,即使不想承認,但長生卻清楚的知道,這些人的力量,就是來自屠戮的這些生靈,似乎殺的人越多,這些神域人的力量就越強。
其實之前那么多的沖突,長生不是不知道,但是她此刻正陷入一個很奇怪的狀態里,她明明知道外界發生的一切,但自己的注意力卻略顯模糊。她整個人好像泡在水里一樣,隔著一層厚重的水膜去觀察四周發生的一切,就連去追殺鬼娃娃本體的時候,也依舊有這種抽離之感。
她好像很憤怒,很哀傷,但是這種憤怒和哀傷卻無法體現出來,只是在她心里憋著,不停的憋著,然后爆發。
其實元極無常鯉很擔心長生的狀態,從那些黑色怪物肆意屠戮盛源大世界生靈的時候,這孩子就已經十分憤怒了。但是長生并不是喜歡把自己心里話說出來的人,所以一直自己憋著,元極無常鯉十分擔心這孩子會被憋出來毛病來!
「長生啊,你,你能聽到我說話嗎?要不,這個時候,你先避一避?」
如果是只有自己,元極無常鯉恐怕不會選擇退縮,但長生不一樣,這真正是個孩子呢,而且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它不想這孩子有任何差池,這種千夫所指的時候,硬剛是不成的,只會讓其他人更懷疑她。所以暫時撤退也是一個辦法,只是不知道長生愿不愿意啊。
想到這里,元極無常鯉又喊了長生一聲,然而長生卻沒有吭聲,她依舊安靜地注視著面前的鬼娃娃本體,以及身后那些或為了抓自己或為了救自己而趕來的一群人,時間在她身上好像停滯了一樣。
在這種難言的寂靜之中,長生聽到了自己的呼吸,略帶急促。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想,自己當初為什么要選擇修仙呢?對了,是想要復活顧爺爺和顧奶奶,可是后來知道這不可能,但她還是繼續走了下去,這是因為她見了太多的人,漸漸覺得,能夠一直修煉,一直遇見很好很好的人修,妖修等等生靈是件很好的事情。
她來過這個世界,遇見了很多很多人,把他們記在心里,那樣,那些人就不至于丟掉最后一縷存在的證據。
但是現在,這些來自不知名地方的外來者卻想要他們都死!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因為他們死掉!這怎么可以呢?
長生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已經做好防御的鬼娃娃本體卻突然感到一種近乎窒息的恐懼。怎么,怎么回事?
它低頭看向那個渺小的人類,真的很小,連它的腳趾都夠不著,到底是怎么發出這樣的氣勢的?或者,并不是這個人類發出的?
就在鬼娃娃發出疑問之際,元極無常鯉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樣,不可置信的看著長生漸漸泛起波瀾的
丹田海。這個氣勢,這個威壓,這個變化,難道,難道長生已經摸到‘道的邊緣了嗎?
眾所周知,世間有大道三千,不盡相同,所有的修士可以盡情選擇自己的道。但這東西很是玄妙,有些人選到了自以為合適的大道,但到最后可能發現并不適合,有些人胡亂選了一個,反而十分契合自身。所以,在對自己的了解沒有那么深的時候,修士也不敢隨意選擇自己的大道。就是擔心與自己日后的修行之道不太符合。
這時候,不僅僅是住在長生丹田海里的元極無常鯉,那些緊緊追在長生身后的修士也察覺到了異常。有些修為高深的修士,比如莊寒山和薄雙情此時的表情格外震驚。永安這孩子,是要悟出自己的大道了嗎?
但舉凡修士,基本都會選擇已經出現過成功修士的大道,無他,因為這些大道已經被別人走過,所以會容易些。再者說,想要悟出自己的大道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至少她們從未見過。
此時永安身上散發出來的大道氣息不同于她們此前見過的所有!所以,永安這是要走自己的道嗎?這該何等危險?
作為永安的師長,她們率先想到的是悟出獨有的大道對永安可能會帶來的麻煩,但對于其他人來說,那就是不可置信了。明悟大道是件多么艱難的事情,只看古往今來大家都選擇已經出現過的大道就知道其中兇險。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要明悟大道,也該選一個安全的環境。
但這個余永安,竟然在被追捕的時候,對著那座丑陋的鬼娃娃本體明悟些許大道?
雖然只是一些大道氣息,但這種與眾不同的氣息還是讓身后追著的那些人忍不住驚嘆。
「這是我從未見過的大道氣息!你可曾見過?」
「從未見過,這余永安,摒棄今日這件事,當真是個難得的天才,或許,比上寰宗那位,咳咳,比那位還要出眾些。只是可惜啊,今日之事,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那也不能怪她,明悟大道這種事兒又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