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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是要多謝三位道友,若是您三位不養著他們,我現在尋仇都不知道該尋誰了。不過,您養著他們,真的只是因為當初那個諾言,還是因為您三位早就想到會有現在這一天,所以特意養著他們好為今日的場景為自己脫罪呢?”
“豎子閉嘴!”
那兩個上寰宗修士頓時惱怒異常,他們幾乎是怒吼出聲,但崔清河一點兒都不帶怕的,他笑看對方一眼,然后舉起了另外一個氣泡,里面裝著的赫然是長生之前找不到的金雀等人。
金雀幾個看起來有些虛弱,但性命明顯是無虞的,就是在看見長生和鳳津的時候有些激動,只是他們說話的聲音穿不出來,看起來有些憤怒。
長生對著他們幾個安撫的笑了笑,金雀愣了一下,然后讓自己的師兄弟姐妹們閉嘴。現在外面又沒有自己的長輩,這樣慌亂只會叫人看笑話,再說了,又沒人心疼,這么激動做什么?
那幾個上寰宗修士并沒有因為這件事就失去別人的關注。倒是意外惹來了谷笙的注視。她看崔清河的眼神十分復雜,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同情意味在里面。既然對他同情,自然對那幾個上寰宗修士沒什么好感。只是因為礙于自己此時上寰宗弟子的身份,沒有出聲罷了。
鳳皇倒是有點兒忍不住了。他看一眼那幾個明顯就有問題的上寰宗修士,冷冷的表示。
“既然虧欠了別人,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你們現在都在這里,彼此對質一番不就夠了?若是不做虧心事,也就不怕別人質問。”
那三個修士臉上青一片白一片。他們看著崔清河似笑非笑的臉,自然知道對方不會為自己遮掩,與其等著對方添油加醋的說出來,還不如自己來,那樣起碼不會讓周圍的修士對自己加深惡感。索性就說了出來。
“確實,當初,我與兩位同門因為一件靈器起了一點兒小小的爭執,但很快就已經解決了。”
“你所謂到底解決,就是在碧落中世界大戰一場,毀壞無數土地?”
“我們不是故意的!彼此爭斗的時候,心神不容一點兒分差,哪里會顧忌那么多?!”
三個修士頓時反駁崔清河的話,而他們的話,也引來了其他修士贊同的目光。
確實,修士爭斗,失之毫厘,丟的就有可能是自己的性命。在打斗的時候確實有可能不會顧忌那么多。不過這上寰宗竟然有師兄弟姐妹互相爭斗的情況?嘶,莫非是內部不和?
崔清河冷冷的盯著那些修士。看啊,他們比起這一方世界的毀壞與否,更在意的是別人宗門的內部事務。也是,他們這些凡人,卑微若螻蟻,就算死一大片,也沒人會在意吧?畢竟,螻蟻的存活與否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高高在上的修士并不會低下高貴的頭顱看一眼腳下的螻蟻如何……
不對,似乎還有一個人,會在意他們這些凡人。
回頭看了一眼長生,崔清河幾乎要控制不住的癲狂壓了下去。他不能在這些修士面前表現出無法交流的模樣,不然,以這些人的修為,絕對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了自己。
別說那些修士了,自己困住鳳凰一族的小太子,那些鳳凰們盯著自己的眼神幾乎要把他給點著了!就算已然成魔,但他依舊扛不住那些鳳凰們的威壓。說不定只要略微失神片刻,立刻就會被抓住。
不愧為天地靈物啊,在他們面前,自己甚至有種窒息感。
怎么說呢,就是一種天然的,被克制的感覺。
果然,就算成了人魔,對于那些天生就強大的生靈來說,也不過是一個低級生物罷了。
搖了搖頭,將這些不應該出現在此刻的情緒盡數消泯,崔清河嘆了口氣,然后看向那三個修士身后的凡人。
“北溟帝,你當初以一顆延壽丹為代價,代表北溟所有臣民原諒那三個修士是否想過,有無數冤魂在烈火雷霆下哀嚎。而他們,都是你的子民?”
那被隱藏起來的幾個凡人此時也已經露了出來,為首的正是一個頭帶玉冠的中年男人。雖然沒有穿龍袍,但身上的衣服卻有龍紋暗繡,應該就是所謂的北溟帝了。此時,發現自己成為了視線中心,北溟帝頓了頓,隨即正正衣袖,走了出去。
他本來就是人間帝皇,就算此時境況危急,也不肯露出一星半點的狼狽。更何況,這個崔清河還是北溟子民,本就應該臣服在自己的治理之下。
“我就是北溟帝。你到底想做什么?當初那些人,就算不死在幾位仙長的威壓之下,五百多年過去了,早就已經成為一具枯骨,死的不能再死。現在說報仇,不覺得無趣嗎?”
“再者說,這三位仙長并不是故意為之。事后也做了相應的補償,你還想要什么?”
咋一聽,這北溟帝的說法并沒有什么問題,但仔細想想就看出來,這滿滿的都是漏洞啊。
就算當初并不是故意造成這一切的,那補償也沒有給到真正需要的人啊。像這個崔清河所言,那些人都死了,補償給了北溟帝,這有什么用?那些人難道還能活過來?
等等,碧落中世界好像并不只有一個國家吧?其他的國家能同意嗎?難道那些君主都死了不成?
“當初你們那場大戰,好生壯觀啊。舉目望去,到處都是火海和掙扎在火海之中的凡人,而你們幾位在火海中打斗的身影如同天神降臨,大家還以為是遭受了天罰,當真是可憐。”
“我們這些人啊,當真是人微言輕,就算死傷最多的是我們這些升斗小民。但那所謂的補償最終卻是落到了你們的手里。哦對了,還有當時我們這些不安定的因素,不就是因為這件事,您才得到了仙長的幫助,將我們這些不聽話的人給盡數消除嗎?”
“是不是啊,諸位陛下們?”
此言一落下,那幾個藏在北溟帝身后的凡人臉色微微變了變,但還算能忍住,并沒有其他再多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