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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一聽沒有,媒婆血脈瞬間覺醒。
柳依依渾身不自在的動了動,不好意思的道:“安寧,你別這么看著我,我有點慌。”
“啊?”
安寧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的八卦和不妥,不過這人主打一個自信。
“呵呵,不好意思,第一次當媒婆,業務不是很熟練。”
柳依依歪頭看著安寧,欲言又止,臉上有點為難。
“安寧,我不是別的意思,我是這個意思,就是我…不想再嫁人了。”
柳依依說的實話,一次婚姻已經讓她筋疲力盡,差點送了性命,而且現在的糖糖也長大了很多。
“我懂,我不勉強你,就是確認一下你現在沒有對象就行,其他的那是別人的事情。”
“好了,我來問問第二件事。”
安寧話題轉變超快,柳依依都差點沒趕上她的思路。
“糖糖放假了,我這段時間在家,你要是沒有問題,可以將糖糖送到我家,我教她格斗。”
“至于作業之類的,請放心,我提供全方位輔導。”
柳依依沒忍住的笑了出來,口吻親近的道:“你啊,這就是有孩子和沒孩子的區別了。”
“你不知道,為人父母著實很好,糖糖又那么聽話,我該很滿足的,但是呢….總有那么一兩天是想自己靜一靜的。”
“更別提你給的條件了,全方位輔導作業,我是想拒絕都拒絕不了。”
柳依依想到什么繼續道:“現在的作業,我有的都不會了。”
糖糖的事情說定,安寧留給糖糖收拾整理的時間,她還要去一趟縣城辦事處。
來縣城之前,林翠花給安寧一個小本本,是保障的證明,每年可以領二百多塊錢。
按照林翠花的說法,去年和今年的一起下來了,二百塊錢很多時候都夠別人家一年的吃吃喝喝了。
安寧沒開車,辦事處離得不遠,走在樹下,還能吹吹風。
五分鐘后,辦事處門口,安寧剛想進去,門里出來一個穿著白色工裝的辦事人員,在門口立了一個牌子,們啪嗒一聲關上了。
“中午11:3013:00休息。”
“得,那我去吃飯。”
安寧覺得很正常,不過旁邊有幾個同樣來辦事的人,嘮叨了幾句,但也無可奈何。
不愿意走太遠的安寧,進了一家冷面館,點了一碗蕎麥冷面,一碟熗拌土豆絲,最后再來一瓶冰鎮的汽水兒,齊活兒。
吹著吊扇,喝著汽水兒,聽著外面太陽知了日日日的聲音,真的很讓人昏昏欲睡。
好在冷面速度超快,一口下肚兒,酸甜可口,勁道爽滑,好吃。
“你是安寧嗎?”
“嗯?”
嘴里咬著冷面的安寧,疑問的抬頭,看著對面明眸皓齒的女孩,不認識。
她幾口吸溜著冷面進肚兒,疑惑。
“我們沒見過面,但是你肯定聽過我的名字。”
女孩一只手抱著書,另一只手伸出來向著安寧,自我介紹的道:“我是林裊裊。”
林裊裊…..
安寧想起來了。
那位被親媽逼著學習到自殘,在看高考成績的那一天崩潰的林裊裊。
“你好,第一次見面。”
安寧放下筷子,和林裊裊的手握在一起,兩人同時展開一個溫暖明媚的笑容。
“我特意找過你的照片,當時你是高考狀元,我一直記得你,謝謝你當年的信。”
“小事一樁,我只是隨便寫寫,做決定終是你自己,現在的你看起來很好。”
原來當年安寧從安國平和周小山的口中聽說這件事后,寫了一封信給林裊裊,沒有大道理,只是講了自己的改編故事版。
訴說她從一個啞巴逆襲成為高考狀元的事情。
“對你來說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舉動,對我來說是黑暗中拉我出來的一雙手。”
林裊裊很正式的站起來,對安寧道謝。
“我收到了,你坐下吧。”
林裊裊穿著大方得體的白色短袖連衣圈,中間一條淺綠色腰帶,簡潔大方。
“我當年復讀了一年,根據你的建議,我每天都會跑步,哪怕學習任務重,也會抽出時間去外面轉轉,看了很多課外書。”
“第二年,我考上了師范大學,現在是一位高中的老師。”
“你會是一位好老師。”
因為你曾經經歷黑暗。
林裊裊沒有停留很長時間,她給安寧留下一枚手工書簽后,便離開了。
當安寧想結賬的時候,才發現林裊裊已經結果了。
一封信換一頓冷面,也不是不行。
安寧轉頭走出冷面館,炙熱的溫度落在手臂上,她表示想回去。
安寧看了看時間,有點早,她干脆在街邊樹蔭下,乘涼,和周圍的大爺大媽嘮閑嗑兒。
一點一到,安寧準時出發。
沒想到,就這么一會的時間,外面排隊了。
沒辦法的安寧,只好老老實實的排隊,心里在找人辦事和這點小事兒中徘徊。
好在,前面辦事速度還挺快,有點走神的安寧沒聽見前面人的嘮叨,一點點移動,終于到她了。
“同志你好,我來取補貼。”
窗口的工作人員連個眼神都沒給安寧,手下噼里啪啦的打著最傳統的鍵盤,咔噠咔噠的聲音,堪比村里的拖拉機。
“證件。”
安寧把林翠花給的證件本遞過去,里面的同志一只眼一只手的翻看了一下。
“你是本人嗎?”
“不是,我是戶主的女兒。”
“你身份證呢。”
“這呢。”
安寧遞過去身份證,心里想著幸好帶來了。
“不行啊,你這手舉不全,辦不了。”
“哪里不全?需要什么手續?”
安寧也不理解這里面的流程,尋思問清楚,回去后準備好了,下次什么時候來,順便給取了。
二百塊錢對于現在的安家也許不多,但是對林翠花等人不一樣,意義不一樣。
“戶口本,村委證明。”
“村委證明是指證明什么?”
“嘖———”工作人員第一次瞥眼看了安寧一眼,用一種半死不拉活的不耐煩的語氣道:“證明你和戶主的關系。”
“好了,下一個。”
安寧被后面的人催促,拿著自己證件只好離開。
可當她看著身份證的時候,心里不解,難道這個不能證明我是我媽的孩子?
不都在系統里了嗎。
這個系統她可是貢獻了一份力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