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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問,安寧回答。
“有什么可勸的,你一個人頂著戲園子這么多年,什么人什么事沒見過,你做的決定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真的喜歡唱戲,哪里不能唱呢?”
海棠心里有被人理解的高興,唇角還未上揚,就聽安寧道:“上面都是場面話,實在話是我們不熟,我沒有權力干擾你的決定。”
“你說的對。”
海棠并未計較,這才是真實的安寧。
安寧有幾分好奇的問:“你還沒說,是不是賣了一個好價錢?要是還沒簽訂合同,你可以考慮賣給我,我不是要賺你的錢,最起碼不賺太多,將來你想買回去,完全可以商量。”
“或者,你從我這里租回去繼續唱戲也不是不行。”
安寧說的認真,海棠則是搖頭。
“其實,我不喜歡唱戲。”
海棠說的聲音不大,但安寧聽的清楚。
“喝茶。”
海棠拿走安寧面前那杯涼的茶,為她換上一杯新茶。
這一次,安寧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有種大雪后的清冽感。”
“嗯,這茶叫雪后。”
海棠繼續泡茶,隨著茶水的流動聲,他好聽的聲音也響起來。
“我是被賣到戲園子的,稀里糊涂的學了一身戲,至于喜歡不喜歡,我早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這是我謀生的行當。”
海棠的話,意外的引起了安寧的共鳴。
她,喜歡現在所做的事情嗎?
亦或說她有真正喜歡的事情嗎?
安寧不清楚,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軌跡已經被注定。
后悔嗎?也許有,但又不那么的清晰。
“誰又能真活明白呢?有時候終其一生,我們都未必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覺得,當下的我們,做了心之所想的事情,那便很好了。”
安寧的話,讓海棠舉起手中的茶杯。
“敬當下。”
“敬當下。”
茶杯輕輕碰撞,兩人淺啜一口茶,茶杯落下之后,海棠開口道:“可否讓我做個聽眾,聽聽你的憂慮。”
安寧放下茶杯,表情有點耐人尋味的道:“我……我想殺人。”
“嗯?呵呵呵,你認真的。”
海棠有一眨眼的迷茫,又認真的詢問了一遍,只聽安寧搖頭笑著道:“開玩笑的,我們先輩拼死出來的和平年代,我怎么會做犯法的事情呢。”
安寧再一次拿起茶杯,低頭喝茶。
對面的海棠,心里有一瞬間的失落,他似乎錯過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也許兩人只適合知己好友,這也是海棠想要做的。
兩人繼續閑聊,海棠告知安寧對方收購的價格,著實不低,他也愿意售賣,安寧便沒有插手。
安寧詢問海棠之后的打算,海棠說他想走走看,也許會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安寧以茶代酒,祝他好運。
簡短的交談結束后,安寧從戲園子離開,被陶泉攪亂的心思,隨著一杯杯茶凈了下來。
當她從戲園子到家后,隔壁的門從里面拉開,大黃叼著一個籃子走出來,站在安寧的旁邊。
“哎呦,大黃你還會做飯了?”
開玩笑的安寧,得到大黃一個鄙視的眼神。
“看你這個小眼神兒,最近眼睛是不是變小了?”
“我看看,好像真的變小了。”
夸張的安寧,讓大黃騰的一下跑進了院子,在一塊冰上照著自己的倒影,似乎在找它眼睛沒有變小的證據。
“你可別嚇唬大黃,人家最近可是熱戀中的狗。”
穿著圍裙的江夏,拿著鏟子從廚房出來,毫無隱瞞的揭開了大黃的秘密。
“汪汪汪….汪汪….汪汪……”
大黃對著江夏一頓狂叫,在叫聲中很容易的聽出來不滿。
“我猜它在罵你。”
說完的安寧,十分中肯的點頭道:“肯定是罵你,罵的估計很難聽。”
“是嗎?這個時候,我都自動替代它很愛我的詞語,反正它也不會說話。”
氣人的江夏,蹲下身子,對著大黃笑嘻嘻的說:“好了,好了,知道你愛我了,不用天天表達的。”
天天表達?
安寧被江夏逗笑,這是天天挨罵的節奏啊。
一人一狗的相愛相殺戲碼,看來是天天上映的。
大黃也被江夏的厚顏無恥氣的原地轉圈兒,又不能真的咬人,急的它原地一邊叫喚,一邊轉圈兒。
轉著轉著,大黃的腳步開始虛浮發飄,這是轉迷糊了?
安寧準備上前幫助一下大黃,就在這一刻,墻頭上突然飛跳下來一個物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一巴掌拍在了大黃的腦袋上。
“嗷嗷嗷——嗷嗷嗷——”
小狼到了。
它對著大黃的腦袋一頓拍,從它身上被壓趴的毛發,可以大致猜到小狼原本在睡覺,被大黃吵醒了。
目前,一大一小開始了一場搞笑的搏斗。
小狼騎在大黃身上,大黃拼命的跳,想甩掉小狼。
安寧繞過兩只,站在廚房門口道:“好像書里說的斗牛啊。”
“傻狗逗傻妞。”
江夏致命的吐槽,讓一大一小立即結束了戰斗,一致對外的盯著江夏。
安寧左看看右看看,操心的說:“我覺得,你有危險。”
“能有什么危險,我家大黃不能咬我的。”
江夏轉身進去繼續做飯,安寧聳聳肩膀,也跟著進去了。
在兩人都進去后,沒人看見一狼一狗,原地對視,小聲的叫了幾下,似乎在溝通什么。
廚房內,江夏在炒菜。
安寧東看看西看看的問:“做的什么?”
“你不是說想吃嬸子做的豆角蒙餅了嗎。”
隨著江夏的話,安寧看見他掀開一個柴火灶的大鍋,用鏟子翻炒幾下鍋里的豆角排骨土豆粉條玉米大亂燉,在將一張早就搟好的大餅蓋在了上面。
“好了,過個二十分鐘左右,就能吃了。”
“我喜歡———”
“知道,喜歡豆角燉的爛糊糊的。”
先一步說完的江夏,沒等來日常的斗嘴,奇怪的轉頭看著安寧問:“你怎么不說話了?”
“江夏,你說我要是想殺一個人,該怎么辦?”
“寫下名字,我去。”
江夏回答的沒有一絲思考,甚至開始為安寧想到了后續安排。
“我看過之后,把紙條燒掉,你等消息就可以,這樣的事情,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知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