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禮結束,歷史系院長驚詫的站起來,指著安寧,又看向于老。
于老明白的上前一步解釋說:“史老,別激動,我師父知識,本領,品行皆在我之上,無需驚訝。”
“只不過,我師父低調,暫時不想外界知道我們的關系,還望你給照顧一二。”
被叫史老的老者,自然答應下來,他只是驚訝安寧和于老的年紀。
一場簡單不失隆重的拜師宴結束,大家吃了周家特意準備的飯菜,聊聊天,輕松自在。
大家都是熟人,沒有拘謹的必要。
席間,大家為即將到來的新生活干杯,每個人借著酒勁不強的果酒,向安寧表達了一番感人肺腑的感謝。
宴席結束時,已經八點多了。
上學的幾個人結伴回學校,于正開車送于老和李成澤回家。
一夜好眠,第二天依舊早起跑步,跑步結束后,大家交換了一下課表,方便找到彼此后,散開去上課了。
安寧與周小山一起朝著數學系的教室走去,當他們爬上二樓走進教室的時候,懷疑人生的看了看手表。
沒遲到。
那為什么這么多人,整整齊齊的在看書。
周小山手里沒吃完的包子,一時間尤其突出,他三口合成一口塞進嘴巴里,大概是太噎了,他嗆住了。
“咳咳咳——老師———”
“知道了!”
安寧看準位置,一個手拍下去,那一口包子從周小山的喉嚨里被吐出去。
“干什么?”
洪亮的訓斥聲,讓掐著脖子的周小山望過去,一位帶著黑框眼鏡,穿著中山裝的老婦人,腋下夾著一本書走過來。
最關鍵的是她臉上有包子皮。
周小山迅速看一眼安寧,只見安寧關心的說:“同學,不用謝。”
她…..裝作不認識周小山的樣子,進去了。
門口,只剩下周小山和那位被包子偷襲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眼睛仿佛一把激光尺子,盯在哪里哪里疼。
“你叫什么名字?”
被問的周小山,特別想說一個別的名字,不過還是沒敢。
“周小山?”
“哦——第二那個。”
老太太情緒沒什么波動,走進教室,準備上課。
后面的周小山倒是機靈的準備溜進去,只是剛邁了一步。
“外面清理干凈再進來。”
“是!”
周小山迅速跑出去,從褲兜里掏出來一塊手紙,清理干凈地面后,進了教室。
當他坐下的時候,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他出去很長時間嗎?這三分之一的板書是什么時候講的?老師現在在講什么?為什么越講越多?
周小山在慌亂中,開始了今天的第一堂課。
不僅是周小山,還有其他的學生,在老太太不打任何招呼,上來就講課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懵圈的上了第一課。
而第一課的內容,仿若天書,讓一群自認精英的學生,開始自我懷疑。
臺上的老太太,背對著學生,板書寫的機械,這道題每次開學都會講一遍,目的很簡單,打壓后面的學生,不要驕傲。
后面坐著的二十三名學生,無一例外都是聰明的,越是聰明的人越需要好的品格,品行,甚至是抗壓能力。
所以每年的數學系,都是這樣的開頭。
當老太太板書寫滿的時候,她非常熟練的拿著板擦,開始擦拭前面的內容。
一個學生忍不住的喊:“老師,我沒做完筆記。”
講課的老太太,連個轉身都沒有。
“我只負責講。”
老師手里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第一面黑板上的內容被擦的干干凈凈,下面的每一個學生,心里開始緊繃,手下的速度逐漸加快。
當老太太轉過身來,安寧成為了最顯眼的一個。
全班,只有安寧一個女生,她很突出。
全班,只有安寧一個人,沒有記筆記,她十分突出。
全班,只有安寧一個人注意力不是那么專注,因為她在看向窗外,格外的突出。
老太太從講臺上走下來,站在安寧的旁邊,沒有遮擋她的視線。
“安寧是嗎?”
“老師你好,我是安寧。”
安寧禮貌的站起來打招呼,老太太并沒有不滿或者發火,她只是繼續提問:“你在看什么?”
“不知道,我在發呆。”
十分大實話的安寧,讓老太太差點沒繃住自己的表情,她迅速整理表情問:“我講的你會?”
“會。”
老太太并不意外,聰明之中總有更聰明的。
“你會幾種解法?”
安寧看向黑板道:“五種。”
“五種?”
老太太的聲音終于忍不住的高了一點點,確認的問:“你確定?”
“確定,若是我寫了五種,可以提前下課嗎?”
不是安寧猖狂,而是她心里有一種不妥當的感覺,非常強烈。
“老師,我是一名風水師,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有事情在發生,我沒有不尊敬您的意思。”
安寧的解釋,讓老太太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她的班級,大概是最厲害的學生,告訴她,她是一名學數學的.風水師?
不過,大概是安寧認真的神色,讓老太太多了一點寬容。
“你去寫吧。”
“謝謝您。”
安寧幾步走上講臺,拿起一根粉筆,刷刷刷的寫起來,她的速度比老師還要快。
后面的老太太,在安寧寫出第三種解法的時候,已經不動了。
數學系,要出一個了不得的學生了。
五種解法寫完,老太太都看的癡迷了,原來還可以這么做。
“老師?”
“你去吧,下次課記得來。”
“謝謝您,我會的。”
安寧跑著出了教室,周小山緊張的張望著,可他剛弄懂兩種解法,跟不上安寧的步伐。
周小山低下頭,死磕到底。
另一邊的安寧,直奔金融學院走去。
還沒到金融學院的教學樓,她便看見了拼命奔跑的殷雪梅。
殷雪梅和江夏是一個專業,金融。
“安寧!”
“殷雪梅,江夏怎么了?”
殷雪梅拼盡全力跑過來,死死的抓住安寧的胳膊。
“教室里上課的人,是江夏的名字,但人不是江夏。”
“他上臺做了自我介紹,用的是江夏的身份,江夏的成績。”
殷雪梅的話讓安寧瞳孔緊縮,有人頂替了江夏的成績和身份,那真的江夏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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