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完全不知道江夏的想法了,現在的她一心三用。
干活,構思雙肩包,還嘗試精神力溝通。
前兩項都沒什么問題,精神力溝通不行,看來只有干農活才好用。
安寧也不覺得遺憾,雖然不行,但她現在干的活也很重要,若真的不下雨,水渠在地里干旱的時候,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想到這里,安寧不由得想到苗小花的事情,原本的她打算在精神力完全恢復到巔峰之時,強制抹去苗小花多出來的精神力。
但現在的她倒是有點不一樣的想法,她想要先獲得一些消息,然后再說。
安寧干活的速度很快,離她不遠的江夏,第一次在口頭上吃癟,心里有點不服氣。
當他看見安寧干活干的那么快,他骨子里的叛逆就上來了,他一個大男人還干不過一個女孩。
江夏拼命干,余光盯著安寧,她挖一鍬,他就挖兩鍬,比著勁兒干。
不過,他都呼呼喘氣了,她怎么還是面不改色呢?
不僅面不改色,她還換活兒干了。
原來安寧挖的太快,加上一邊江夏的“拼搏”,導致他們這一條溝渠挖完了。
溝渠挖完了,但是清理出來的泥土石頭雜草,還都在外面躺著呢。
所以安寧干脆不挖了,自己背著筐,開始運送這些東西。
江夏看安寧去背筐了,他自己也不挖了,拿過一個大筐,裝的滿滿的。
“走———”
一個咬牙切齒的走,拉著長音,江夏真的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站起來。
怎么回事?是她太強,還是自己太弱?
江夏瞬間晃頭,不可能!自己不可能弱!
他暗自較勁兒的跟上安寧,臉上偏要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輕松樣子,可實際上他一臉的汗水,后牙都快咬碎了。
他拼到不行,可安寧一無所知,只是按照自己的節奏在干活而已。
可這個節奏,讓暗自較勁兒的江夏,不僅苦不堪言,還要強裝微笑。
當兩人一南一北,面對面相遇的時候,江夏努力露出自己的一個笑容,有點吊兒郎當的口吻,挑眉對著安寧。
“梅花鹿,快點干呢!”
安寧停下,看著江夏一臉甚是奇怪的表情,這人笑的好奇怪,笑就笑,可眉毛為什么在用力。
“大黃他哥,累了就讓眉毛歇會兒。”
安寧說完就走,后面的江夏哎哎了好幾聲。
“誰是大黃他哥!我不累,我家眉毛也不累!”
前面的安寧,連頭都沒回,只是淡定的再次裝了一筐,路過江夏時,眼神明目張膽的看了一下他的雙腿。
“你不累,就是腿抖。”
再次說完就走,讓后面的江夏牙根癢癢。
“汪汪!”
大黃聽見有人喊他名字,從遠處竄過來,正熱情的蹭蹭江夏的兩條腿。
但本就有點哆嗦的江夏,被大黃一撞,眼看著站不穩,加上后面背筐的重量,墜的他向后面摔去。
安寧正好看見,背著一筐石頭的她,速度竟然還那么快,一個閃身就到了江夏的身后,用自己的背筐頂住了江夏的背筐。
江夏倒是沒什么害怕,不過看著安寧的動作,他還有點感動,梅花鹿人還挺好的。
他身上也是有點功夫的,腰部借力,起身,站穩,對著安寧道謝。
“謝——”
“好在沒事。”
江夏一個謝字還沒說完,就看見安寧一臉心疼的蹲下,兩只手捧著一根玉米苗左右查看,甚至跪在地上檢查。
發現玉米苗沒事后的安寧站起身,心疼的表情完全消失,嫌棄的看著江夏,明明一句話沒說,可江夏覺得她好像什么都說了。
“不是,你救我是為了一顆玉米苗?”
“不是。”
安寧的否定,讓江夏以為自己誤會了,一只手尷尬的摸摸腦袋。
“是一片玉米苗。”
江夏尷尬的表情凝滯,盯著安寧看,想看出個所以然了。
這是誰家的姑娘?說話也太...有水平了。
安寧再次轉身離開,后面的江夏再次失敗一局。
“見鬼了,小爺兒又沒說過她。”
江夏拽著肩膀上的背帶,腰身向前彎曲一點,讓背筐的重量前傾一些,這樣走起來會穩一些。
他雖然不覺得玉米苗比人重要,但是能小心還是小心的好,浪費總是不好的。
干活繼續,中午大家回去簡單吃了一點東西,安國明不在家,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安家的其他人吃完午飯,又都下地去干活,安寧依舊去清理水渠,一心一意的干活。
晚上下工后,安寧跟著安家人一起朝著家里走去,江夏身邊跟著大黃,在他們后面走了一會,在一個岔路口,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原來她就是那個安寧啊。
江夏不認識原來的安寧,或者說他在村里幾乎是沒有朋友的。
他和爺爺兩個人,不屬于牛棚,不屬于知青,更不是村民。
他們來的時候,得到了山腳下的一個破房子,在當年,還不如牛棚好呢。
不過這樣的生活也算安靜,爺孫倆知道滿足。
“汪汪汪。”
人未到,狗先到了。
山腳下,一個低矮的石頭房子,外面用樹枝圍了一個不大的小院子。
江夏肩膀酸疼的走進去,對著院子里的一個老人,笑的呲牙咧嘴。
“爺爺,晚上吃什么?我餓死了。”
老爺子頭發全白,臉上掛著白色的山羊胡,雖滿臉皺紋,但眼神智慧。
“這是干什么了?累成這樣。”
老爺子一問,江夏就告訴了,他和爺爺之間,沒有秘密。
“我就奇怪了,她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老爺子正在擺飯,聽了以后,就知道自家孫子是為什么了。
江夏雖然困在農村這片天地,但是人聰明,學什么都快,一直以來都沒受過什么打擊,身上有著一股子傲勁兒。
這個安寧姑娘,別的不知道,但是身上的力氣絕對是比江夏厲害。
老爺子不動聲色,也不點破,讓他自己磨去吧,受點挫折和打擊挺好的。
爺孫倆開始吃飯,老爺子再次老生常談的提起一件事。
“江夏,高考?”
“爺爺,咱別提這件事了,我是不會離開您的。”
老爺子看著堅定的江夏,心里有點難受,這孩子不該困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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