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夜行:歌伶的酒吧漂流計劃
席玖拿出了竺笙曾經送給他的袖扣。
竺笙露出迷惑的表情。“廠長,我不明白,你是要完璧歸趙嗎?”
席玖以指腹摩挲著袖扣,因為長久佩戴,袖扣染了他的氣息。
“不,笙笙。當初你給了我兩個選擇。一,我自己保留,權作紀念;二、把它變成文創周邊,但需要支付一定的版權費用。今天,我有了新的答案,把它變成文創周邊。我今天過來,就是和你商量版權費用的。”
聽到這兒,竺笙由衷喜悅。她希望席玖能釋懷,也希望能讓席酒飛入尋常百姓家。
“不瞞你說,這個袖扣是花蒔設計并完成的,我只是提供了一點想法。所以這個費用,我要和她商量一下。”
花蒔?席玖聽柳歌伶說過的,但印象不深。
“去年班克羅福特來華,說他很喜歡這枚袖扣。如果一個外國人都喜歡,我們國人是不是接受度會更高?我現在的想法是做成周邊,在網上售賣。就是,其實我也不太確定,能賣多少。”
為了解決席酒的危機,席玖也是相當拼了。
竺笙收回那枚袖扣,在陽光下欣賞,通透的碧綠。此時的赤水,卻赤紅如血。
“單單一個袖扣,收藏價值低了些。我的建議是,再增加……比如一枚胸針,和袖扣成為一個系列,配上一個精美的小包裝。哦對了,我們工作室現在有自己的社區和電商平臺了,可以在上面賣。具體的我還要和設計師商量。廠長您有最終定價權。”
席玖彎唇笑了。雖然現在席酒資金鏈嚴重緊張,但似乎,他走出了一條全新之路。“我等你的好消息。”
竺笙往回走的時候,看到了黎簫。
他坐在車里,不是在車底。
一直守在幾十米外,等著他們聊完。
“黎寶,等了很久嗎?”竺笙有些歉意,打開車門。
終于沒有被直呼大名的黎簫,扯了下嘴角,“我懷疑你做了什么虧欠我的事,但我沒證據。”
竺笙上前捏了下他高挺的鼻子,“沒有,絕對沒有。我的歉意是,應該早點結束,讓你多吹了一會會兒冷風。”
五月的赤水,天氣爽爽,風不曉得多舒服呢。
黎簫順勢捉住她的手,一吻,“去哪?”
“工作室,找花蒔。”竺笙將席玖的想法說了一遍。
“危機,危機,有危也有機遇。”黎簫笑著道,“說不定,席玖還真的走出一條新路來。快消、文旅、文創,不要小瞧這一枚袖扣,有文化在里面呢。”
哦,黎簫果然見地非凡。一眼看出了立意所在。
“黎簫,你……”
“叫黎寶!”
無情的打斷,執拗的堅持。
竺笙無奈笑笑,“黎寶,我想問的是,這個文創做好,你愿意付出多少代價擁有它?”
問的冠冕堂皇,其實在征詢黎簫定價。黎簫怎么會不懂?
汽車風馳電掣,向赤水市里行進。“就花蒔的手藝,你賣成百上千,也有人收藏。比如班克羅福特這種。但文創想賣爆,價格大有學問。這么說吧,去年故宮文創就賣了15億。”
故宮利用反差萌,打造了一個古董級的超級大ip。現在還不斷推出新文創。2017年賣出15億,超過了1500家上市公司。
“故宮咱也比不了比不了,人家自帶600年光環和流量的。但我聽出來了,你的意思定價要合理,我們就參考故宮文創定價唄。”
聽聽,這口氣多大。
但黎簫愿意陪她一起瘋,一起夢。花蒔的手藝他不擔心,就是還得找個靠譜的批量加工廠。
正當赤水這邊研究文創產品時,柳歌伶還對著500萬元席酒發愁呢。她費盡了唇舌,安撫下了父母。但怎么處理呢。
她打了個電話。給造氧樂隊的老K。
“最近在哪唱呢?”
造氧樂隊要固定合作的酒吧,以后海酒吧街為主,偶爾也去三里屯。但老K覺得,三里屯太躁,更喜歡后海。
“伍德酒吧。”
“幫我問問,酒吧需不需要白酒,醬香白酒。”柳歌伶問。
老K差點沒笑噴。“我說大小姐,你喝醉了嗎?誰去酒吧喝白酒啊?”
柳歌伶被他傷了自尊,白酒怎么了?歧視白酒嗎?“你要這么說,我偏要把白酒賣給酒吧老板。”
強買強賣嗎?老K心理活動非常豐富。“歌伶,就算我們和老板熟,人情不能這么用。”
“我自有分寸。上次酒吧不是還輸了我一把古董吉他嗎?我今晚帶過去。”
十點后的后海,才是真正點燃熱情的時候。充滿活力,如一個妖嬈女子。
柳歌伶背著古董吉他,帶著兩瓶席酒,出現在了伍德酒吧老板眼前。
老板的反應,和老K是一樣的。“你要賣給我白酒,開什么國際玩笑?”
柳歌伶畫了小煙熏妝,整個人帶著一股子野性的颯爽之美。她將酒瓶頓在吧臺上,“老板,這絕對是一場超級劃算的買賣。你購買酒,我附贈你調酒的配方。醬香白酒做基酒的調制酒。你,喝,過,嗎?”
她吐氣如蘭,如夜色下的白酒,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那我倒是想試試。”酒吧老板抱著手臂,被吊起了興趣。
柳歌伶指著吧臺上的君子席酒,“這瓶開封了,你買單,按照市價。”
一瓶君子席酒,價格不菲。“柳小姐算盤打的很精啊。我呢,也不是付不起,但我只為有價值的東西買單。你調的酒如果讓我滿意,我不介意支付這一瓶的費用。”
成交。
柳歌伶點點點,要了配酒和配料。
接下來,她用堪比撥吉他的嫻熟動作,調制了一杯全新的激情海岸。“請。”
分裝兩杯,一杯敬老板,一杯敬酒吧的調酒師。
老板將信將疑,端起小口品嘗。
“嗯,嗯?嗯!”
饒是他品酒無數,依然被驚艷了一下。
小姑娘可以啊,不光吉他彈的好,喝唱的好,調酒也是一絕。
但表面上,他不想顯露出來,因為席酒成本太高,他準備壓下價格。“看在你人美的份上,我只能說,不難喝,勉勉強強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