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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上了馬車。
夜豐燁與云漓同乘。
林紫直接被宇文謙拎去國公府馬車,路過別院時把她扔下了。
也不知二人路上說了什么,林紫下車后,直接回了東院,沒再與夜豐燁和云漓說話。
云漓很想追問,奈何身邊的男人不允許。
日思夜想,多日未見。
她洗漱后半臥在床上,眼若桃花。
“來幫我寬衣。”他站在床邊伸起了手。
云漓搖搖頭,“爺自己解扣子的模樣最迷人,婢妾永遠都看不夠……”
嬌嗔呢喃,似點燃火勢的油。
他扣子不是解的,而是撕的。
她的衣服也不是脫的,也是撕的。
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圓,粼粼月色透過窗欞灑在床被上,似海浪般翻涌滾動著。
她睡著時,發現月色已無,天邊正涌起了淡淡旭日橙光。
這一夜,又筋疲力盡。
她很快便窩了那人懷抱之中睡熟了……
云漓再起床時,已經過了午時三刻。
夜豐燁早已起身離去,床那邊的溫度已涼了。
她揉揉酸痛的屁股,想起昨晚的猛烈,臉色羞起一層石榴紅。
喊了巧月進來幫她揉揉,進來的卻是小茯苓。
“你巧月姐姐呢?”
“姐姐昨晚吃多了酒,今天有點不舒服了。”
“不舒服?”
云漓納悶,“她向來不貪杯的,昨晚怎么會喝醉?”
“蘭芝姐姐和其他姐姐都敬她,說她出身最不好,誰知跟了姑娘飛黃騰達,她們都比不得了,不喝便是瞧低了……”
小茯苓帶了幾分委屈,“奴婢本想攔一下,還被蘭芝姐姐訓了,不敢再說話。”
云漓從床上坐起來,披上衣服便去廂房看巧月。
巧月吐了一整晚,已經昏天黑地,看到云漓進門,想爬卻沒爬起來,“昨兒貪杯了,沒能侍奉姑娘……”
“都燒起來了,茯苓,去喊大夫。”云漓摸摸她額頭,已經高熱。
茯苓連忙出去喊人了。
云漓見巧月神色不對,“被架了幾句便狂醉?怎么如此沉不住氣。”
巧月抿了抿唇,“怪奴婢自己不爭氣。”
“是蘭芝?仔細給我說說。”
云漓貪色誤天眼,此時也看不出巧月心事,索性直截了當的問。
巧月猶豫了下,“她們是想套點調香方子,又想和奴婢學手藝,想在香鋪之中插一手。”
“奴婢說了都是姑娘教的,她們不信,又說奴婢如今富貴了,便不記得過去的好……蘭芝曾幫過奴婢一次,那時咱們在別院不吃香。”
“奴婢不想說,索性就喝醉了事。”
“再不會犯這種傻,姑娘您別擔心了……”
云漓摸摸她的頭。
早該想到這群人會對巧月動心思,也是她一直忽略了。
“好好養身子,這兩天不用做事。”
巧月以為云漓生了氣,“奴婢再也不會犯錯,絕對不敢吃酒了。”
“是讓你養身子,怎么還多心?這次算你還了蘭芝情分,再有下次,我便直接把她趕出去。”云漓十分篤定地道。
巧月抿了抿唇,“她也是個苦出身。”
“再怎么苦,她動機不純,已經瞄上了你的方子。這次是灌酒,下次還不知有什么花招了。”
云漓拍拍巧月虛白的小臉蛋,“你現在是個金貴人兒,是新香鋪的制香師,對自己的身份心中要有數。”
巧月腦子有些暈,“奴婢會仔細想一想,但蘭芝好似要說親了,希望奴婢去幫襯著相看一眼,奴婢已經答應了……”
“你不去幫忙,她就不嫁了?”云漓反問。
巧月立即點頭道,“奴婢稍后便拒了她,往后也少見為妙了。”
云漓見她燒得喘,有氣無力,索性沒再多說,便回屋中洗漱了。
茯苓等來了大夫,為巧月診脈開藥。
云漓又把人喊來問問,單純醉酒喝多了,倒沒有什么暗招子……
西院安安靜靜一整天。
云漓緩過乏,晚上去東院見林紫,一同吃飯。
林紫神情恍惚,心不在焉。
“昨兒他與你說什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昨天就看出她不對勁兒,云漓自愧重色輕友,隔了一天才來問。
林紫嘆了又嘆,“昨天父親去的酒樓是陸家私產,雖說見的人不一定是陸家人,但說了什么話,早傳到那邊耳朵里了。”
“他豪橫的唬一句,其實是說給陸家人聽的。”
“我不懂父親為何執意調職京城,我懷疑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云漓嘖嘖兩聲:你爹當然是出了事,但她也沒法提起啊?
“宇文謙這么做挺好,或許是保他一命。”
“我懂,可我心里更著急。”林紫看向云漓道,“世子爺就沒提過?你幫我問問可好?”
“我昨天就問了。”云漓把夜豐燁的話原封不動告訴她,“……我再追問,就是破了規矩了。”
林紫眼神一僵,半晌才緩和回來。
“也好,落了世子爺手里,好歹還有救,我很想念我娘親,她恐怕還蒙在鼓里呢。”
“那就好好琢磨香鋪子賺錢,銀子富足了,就把你娘接到京城。”
云漓繼續強調銀子的重要性,她吃過大虧。
林紫“噗嗤”一聲笑了,“以前覺得提錢滿身銅臭味兒,怎么認識了你之后,覺得這是香餑餑?”
云漓冷哼,“當然,以為誰都是宇文謙,生下來就含住了蜜湯匙?”
“他已經出手兩次幫我了……”林紫面頰涌起一抹紅潤。
她又想起上一次,他霸道地攬住她腰身……
云漓對“情愫”二字很白癡。
也沒看出林紫對宇文謙態度有什么不對勁兒。
饑腸轆轆,便讓廚房簡單的做了點吃食。
昨日大魚大肉吃太膩,今天難得想吃素淡的。
又困又乏,云漓回到西院,便見茯苓從巧月的廂房中出來。
“奴婢有事想和姑娘說。”茯苓小心翼翼,神秘兮兮,似怕巧月聽見會訓她。
云漓召喚她進了屋子中,“怎么了?”
茯苓仍舊很小聲,“剛才蘭芝姐姐又來見巧月姐,還說陪她相看婆家的事。”
“巧月姐姐雖然拒絕了,但蘭芝說姑娘您攔著她說親,就是自私,不是一個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