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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兒子都沒管明白,還去管別人家的?您這話是臊我呢吧?”
國公夫人一語雙關,讓大學士夫人也尷尬。
畢竟她的兒子也不著調,就是夜豐燁最厭惡的紈绔陳靜吾,比宇文謙還能混耍。
夫人們正說著話,外面通傳:夜豐燁前來為國公夫人拜年。
國公夫人瞬間喜色盈面,撂下茶碗便迎去了。
夜豐燁牽著云漓的手進來,云漓還穿著宇文謙的銀狐氅……
云漓本想換了再來見,夜豐燁卻不同意。
國公夫人遠遠瞧見,笑意更濃,“銀光颯颯的銀狐氅,還是姑娘穿著最好看,來人,拿后面裁了,按照云漓姑娘的身量做一套……”
云漓僵住,又很意外。
她能清晰看得出,國公夫人對夜豐燁是真疼愛,不是弄虛作假。
夜豐燁帶云漓跪地為國公夫人磕頭拜年,說了好一通的吉祥話。
國公夫人頓時大紅封賞,又單獨送了云漓一根金鑲玉簪子,“瞧著就合我眼緣,若文謙也能尋個如此可心的就好了。”
宇文謙:“???”
真來這么一個戲精,國公府就熱鬧了!
云漓國公夫人扯著上下打量。
好似婆婆端看兒媳婦,羞澀難當。
她連忙拿出“十二滕香妖”,送給國公夫人。
眼見堂內還有其他夫人在,云漓委屈兮兮,又把陸綰綰賣了,“……原本還給各位夫人也準備了香,可惜出了點差錯,惹夫人們怪罪了。”
其實那些香都是送給國公夫人的。
“戲精。”
宇文謙一眼看破她又使詐了。
夫人們連說不礙事,心里卻突然有疙瘩。
原本能見識到宮中難尋一顆的榛苓香,卻被陸綰綰給壞了?
剛剛還覺得云漓不對,頓時覺得陸綰綰不行。
國公夫人也不多說,直接打開晶石盒子,芳香四溢。
“哎喲,怎么味道如此獨特?”夫人出身富貴,嫁得富貴,眼界也乃臾國一流的。
“這是新研制的一款香,材料稀缺,一個月最多能出一丸。十二個時辰,十二種味道,別看只有指甲大小,一丸可用六個月呢。”
云漓親手把十二滕香妖放了鏤空的晶石墜子內,送給國公夫人。
國公夫人雖早聽說有這東西,親眼所見時,著實震驚。
“好好好,我就掛了衣襟上,先給各位夫人試試了。”
她掛了右邊的盤扣上,雅致點綴,香氣幽幽,不驕不躁。侵入鼻肺很提神,畢竟是添了琉璃蓮果汁液的。
夫人們艷羨不已。
又在心底埋怨陸綰綰,追問起云漓榛苓香的事情了。
云漓早看到宇文謙白眼翻又翻,“我準備的是兩款新做的香,未能如愿送給夫人們,但小公爺為夫人們準備了榛苓香……”
看你還能翻哪兒去?
不出點血,就不知姑奶奶深淺了!
宇文謙頓時一個激靈,眼瞧著夫人們精光爍爍的眼神瞪過來。
“送送送,我早準備好了。”
大手一揮,云漓剛送他懷里沒多久的榛苓香便出去十三盒。
夫人們拿了禮物很開心。
等茯苓收拾盒子回來后,云漓讓她去幫諸位夫人們裝香球,堂內頓時其樂融融,笑聲一片了。
熱熱鬧鬧說半晌。
國公府的堂會開場,夫人們仨仨倆倆地去聽戲了。
大學士夫人不愛戲,揪著云漓去外亭詳說榛苓香的用法。
國公夫人看向夜豐燁,“今兒配合的不錯吧?沒辜負你提前來一趟說情。”
夜豐燁昨日就來求國公夫人幫忙,他已料到云漓會被針對。
“多謝夫人提攜,這份恩情記下了。”夜豐燁拱手感謝。
“至今都不肯叫干娘?都已經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也莫太較真了。”
國公夫人一直看好夜豐燁,要收為義子。
夜豐燁許諾,若母親真的離世不在了,會親自敬酒認干娘,敬為尊母,將來披麻戴孝,如嫡子孝親。
“不過這丫頭真有趣,雖看得出她小心思,卻不厭惡,格外有趣。而且這香丸不是凡品,她還不肯認做制香人,讓人琢磨不透了。”
國公夫人看出她利用夫人們針對陸綰綰,好似看孩童胡鬧。
“她只想好吃懶做,混日子數錢,每日無所事事最好了。”
夜豐燁早已看破她的理想生活,“但我會努力讓她為您誕下孫子輩,您且放心就是了。”
國公夫人巴不得有孫子在,頓時打消,“那正室夫人的事你怎么想?”
再寵云漓,她也只配做妾。
正室夫人必要門當戶對才可以,夜豐燁不是普通人,他要繼承侯爵之位的。
夜豐燁沒有回答,看向外亭。
眼眸中只有云漓比比劃劃,講得興高采烈。
“不急,我心中有數的。”
畢竟不是親兒子,國公夫人提點有余,不會深說。
拜年的人陸續不斷,她又去招呼其他夫人了。
“……累死婢妾了,不愧是大學士夫人,提的問題都刁鉆。”
云漓想走,又不敢走。
只能不斷地為大學士夫人敬茶,盼著她快些去凈房。
夜豐燁寵溺的摸摸小臉道,“歇一會兒,吃點果子,離晚宴開始還有很久呢。”
“你倆還吃什么果子,那邊斗局都開始了!”
宇文謙布置了一圈回來找,他還等著贏錢呢。
“吏部尚書府有何人在?”夜豐燁直問。
宇文謙倒嘶一聲,“你還不打算放過了?”
他毫不留情把陸綰綰罵走,就是怕夜豐燁出手。
陸綰綰草包一個不明所以,剛剛吏部尚書的長孫路垚特意來謝他。
“三千兩是賠香丸的錢和丫鬟傷病費,我女人的精神損失他還沒給。”夜豐燁道。
云漓心思一震,心花怒放。
為何聽他說“我女人”三個字時,小心肝跳得有點兇?果然英俊的男人說這話時,喜悅暴增十成!
宇文謙著實無奈,“你下手不要太狠,別可一只羊身上薅毛!”
他這話是看云漓說的。
云漓準備戲精到極致,“今天我可不出手,是世子爺要大展身手了。”
宇文謙:“……”信你才怪!
一行人直奔練武場。
場上已經有人在斗馬賭騎射,斗蛐蛐兒是少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