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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沒干……”宇文謙解釋不清。
“行了,你別說了!”
夜豐燁厭惡地揪住宇文謙躲開馬車十步遠,甚至看一眼都心底起惡心。
“你馬上把這件事禁了!不然我親自押你到國公府禁足,馬上請奏下旨,給你賜婚成親!”
堂堂國公府就這么一支獨苗。
若愛好男風不僅奇恥大辱,上百年世族的榮辱都被宇文謙給糟蹋了!
宇文謙滿心委屈說不出。
可說實話?他更不敢!
三更半夜送他小妾回別院?夜豐燁還不提刀砍死他!
“行!我改!”
宇文謙牙齒都快咬碎了!
只恨云漓出了個奇餿無比的招!
夜豐燁嚴厲警告,“再讓我發現一次,我連陳靜吾幾人也不放過!那幾個人想怎么耍鬧我不管,但敢把你也拉下水,我不介意親手把他們給辦了!”
“你最好現在就把他們全辦了!”宇文謙支離破碎,似霜打的茄子還壓著火,“現在我能走了吧?!”
“你還沒說到底為何來找我?”夜豐燁又拐回到這件事情上。
宇文謙哪還能說為啥來?
“我吃飽了撐的才來找你!我現在就回去睡大覺,年前不見了!”
宇文謙疾步上馬車,常六兒鞭子恨不能甩飛了,立即駕馬飛奔離去了。
夜豐燁看他倉皇逃竄的模樣,只能恨鐵不成鋼。
顧也在一旁看半天,見夜豐燁橫目過來,“屬下什么都不知道!”
夜豐燁氣不打一處來,更是半信半疑,“你稍后去查查,他最近到底都去了什么地方,見了什么人,但凡查到小倌樓全部查封!”
“是!”顧也立即領命。
夜豐燁邁步進了別院內。
云漓趁夜豐燁叱罵宇文謙跳下馬車溜走,此時正在奔跑著,只盼宇文謙能多拖一陣子時間。
她一路疾奔回小院,二話不說就進凈房,“爺若是來找我,就說我在洗澡!”
她撇給巧月一句話,就直接鉆進凈房了!
巧月訝異,不等追進去問問,門口已經有漸進響亮的腳步聲。
巧月連忙出去迎,“姑娘正在凈房內洗澡,世子爺您等一等。”
夜豐燁:“……”
他還什么都沒問?
“你去吩咐廚房準備點吃的,越快越好。”
“是。”
巧月本想去凈房和姑娘說兩句,可被夜豐燁盯著,她只能一步三回頭地去了大廚房。
夜豐燁罵宇文謙嗓子干涸,想吩咐喝茶,巧月卻被支走了。
他只能親自起身去倒水,水壺正好擺在凈房門口了。
“劈哩噗隆!”
云漓在浴桶中不停地往身上澆著水,稀里嘩啦。
夜豐燁納悶,“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云漓嚇一大跳,“爺您別進來啊!”
“咯吱”一聲,夜豐燁果然把門推開了。
云漓連忙鉆進浴桶,用浴巾擋住沒脫完的衣服,只露出一個小腦袋,“還是位大人呢,怎么這么不知羞!”
夜豐燁:“……”
竟然被自己的女人罵?
不過他也沒繼續,關上凈房的門輕道:“別著涼。”屋里寒風陣陣,丫鬟怎么伺候的?!
云漓哆哆嗦嗦,她怎可能不涼?
巧月不知她回來,也沒有燒熱水,剛剛澆在身上頭上,全是冰冷的涼水。
而且她還是小日子……簡直倒霉透頂了!
把夜豐燁打發走,云漓很快從浴桶中出來,擦干凈身上,又連忙換上便裝。
巧月已經端來兩碗粥,還有幾樣簡單地小菜,“不知世子爺會來,廚房也沒做準備。”
“怎么兩碗?我吃不了。”夜豐燁奇怪。
巧月訕訕:姑娘也沒吃呢?
云漓連忙出來道,“婢妾今天不舒服,晚間也沒用,既然爺來了,就陪著爺您再吃點兒……”
她光忙著贏錢斗蛐蛐兒,連百兩一錢的茶都沒喝上幾口!
夜豐燁仔細地看著她,“臉色這么差?”
云漓:“……”能不差嗎?在別院門口魂兒都嚇沒了。
“婢妾小日子,按說不該接待世子爺的。”有個合理的借口也不容易。
夜豐燁了然地點點頭,“巧月再去熬一點熱湯。”
巧月連忙應下,立即去小廚房準備。
一時屋內只剩湯匙碰碗的清脆聲,云漓心不在焉很尷尬,夜豐燁仍在氣宇文謙,說話時眉間的深紋始終沒舒展。
兩個人很快吃完。
巧月的熱湯還沒送上。
夜豐燁一直盯著云漓看,云漓心里直發毛,“爺怎么突然回來了?是為了陛下賜婚的事?”
沒話也得找話說!
她緊了緊袖口,還沒找到機會把三千兩銀票送回屋內呢。
夜豐燁輕應一聲,“你的榛苓香賣多少銀子一顆?”
怎么突然提起榛苓香?
云漓心底忐忑,也不得不實話實說,“六十兩,妙香坊賣二百兩。”
“但巧月的制香成本很高的,偶爾還會燒毀一些,一丸香賺不了多少的……”
云漓不希望夜豐燁知道她有錢。
夜豐燁并不介意,“賣宇文謙二百兩一顆,一個銅子兒都不許少。”
云漓:“……這不合適吧?”她突然很可憐宇文謙,顯然是被她連累的。
夜豐燁冷哼一聲,“沒翻倍要價已經很客氣,他若有異議,你再來和我說。”
“都聽世子爺的,您說怎么辦,婢妾就怎么辦。”
云漓乖乖答應,已經能感覺到宇文謙的內心在滴血了。
夜豐燁的目光仍舊沒離開她。
“爺怎么這樣看婢妾?婢妾聽您的話,這三天哪兒都沒去……”云漓不敢對視,悄咪咪地低著頭。
“膽子夠大,敢和老縣主的兒子對峙叫罵,我又要重新的認識你一次了。”
夜豐燁不僅聽東來回了話,包括二人罵了什么詞,門房小廝也都乖乖交代了。
特別是云漓那句“世間男子,認世子爺一個人就行”,夜豐燁腦海中回放數遍,十分舒服。
旁日看她糊里糊涂、偷懶耍滑,關鍵時刻懂斤兩。
云漓輕咳兩聲,主動道歉,“……也是不忍他欺負巧月,如果爺怕未來的夫人不滿意,不許婢妾開鋪子,婢妾就不開了。”
“開。”夜豐燁只給了一個字。
云漓似沒聽清,“您答應了?”
夜豐燁直接戳穿她的小心思,“想存多少銀票就去存,我還不至于容不得你有私房錢。”
夜豐燁抓起云漓冰涼的小手暖著她,“你是我親自選的人,我在,你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