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謝北靜狂妄的態度,奈何人家有囂張跋扈的資本。
沈衍只能忍耐著心里不喜,等待謝北靜日后犯錯誤,利用御史的彈劾教訓謝北靜。
周公公夸獎皇上圣明,笑著說道:“犯錯的老虎肯定是四小姐養得那只,山里長大的老虎不懂事,對人沒有敬畏心,傷人后就是四小姐的錯。”
老虎的事情不提,沈衍詢問趙平策二人表現怎么樣,“朕讓他們看守猛獸園,多接觸關系打好,日后一起為朕效力。”
周公公搖搖頭說江沉綺太孤傲,根本不搭理趙護衛的主動示好。
聽到這個消息,不知為何沈衍心情不錯。
江沉綺心情也不錯,坐在樹下品嘗侯爺讓暗衛送來的醬驢肉,“驢肉味道不錯,暗衛從哪里買的醬香驢肉,下次我嘴饞去買幾斤做下酒菜。”
暗衛不僅帶來醬驢肉,按照侯爺吩咐帶來兩壇美酒。侯府珍藏的美酒,比趙平策準備的美酒味道好。
謝景淮得意一笑,京城買不到如此美味的醬驢肉,“侯府廚子做的,這個廚子是北方人,擅長用醬料做菜。我也覺得醬驢肉好吃,和江統領口味差不多。江統領你嘗嘗美酒,我陪你喝幾杯。”
舉起酒杯跟侯爺碰杯,江沉綺酒量可以,喝下兩杯美酒不再多喝,“味道不如猴兒酒好喝,提起猴兒酒我得感謝四小姐,托她的福喝了大名鼎鼎的猴兒酒。”
不知道山里的野猴子,如何采摘野果釀酒,難道它們已經掌握釀造果酒的方式,祖祖輩輩傳下來。
江沉綺被這個想法逗樂,覺得自己想多了。
他收藏的美酒,竟然不如小姑姑準備的猴兒酒,謝景淮心里有些不高興,“猴兒酒我喝過,也就那樣沒有我珍藏的美酒好喝,我的美酒上年份。酒這種好東西,放的時間越久越醇厚。”
江沉綺若有所思,想起猴兒酒的醇厚味道,笑呵呵地說道:“猴子送給四小姐的酒,應該不是去年釀造的,年份肯定不低,比這壇美酒味道醇厚。猴群非常聰明,懂得用猴兒酒做交易,獻上猴兒酒冬天不會餓肚子,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那幾只猴子通人性,眼神一點兒不像,什么都不懂的動物。
猴園里的那群猴子,打打鬧鬧沒有追求,眼神清澈一看就是單純的猴子。
山上猴子懂得存放猴兒酒嗎,謝景淮不清楚這一點,不敢回侯府品嘗美酒,“離開猛獸園咱們早點兒返回雜貨店,待在趙前輩身邊有安全感。”
什么時候離開皇上說了算,江沉綺勸說沒有安全感的侯爺先回去,“猜不透四小姐想法,也許她會再次闖入猛獸園,你的喬裝打扮逃不過她的火眼金睛上次趙前輩出手才讓四小姐離開,現在趙前輩不在,你我二人聯手不是四小姐對手。”
不愿離開江沉綺身邊,謝景淮認為江統領這種人怕死纏爛打。他豁出去不要面子,也要糾纏江沉綺,追求心上人要什么臉面。
“不看著你我不放心,趙平策想說服你做他大嫂,別聽信他的花言巧語。趙家是大家族規矩多,嫁給趙統領不輕松,要嫁人選擇規矩少,好相處的人家。”
比如他們謝家就不錯,嫁進來可以做侯府女主人,沒有繁瑣的規矩少了很多麻煩。
讓侯爺不必擔心,江沉綺笑著說道:“成親沒什么意思,我有官位有俸祿,如今有店鋪做著小生意,何必嫁人自討苦吃。侯爺你是男子不覺得成親麻煩,我覺得成親沒必要,一個人也能活得瀟灑。四小姐那樣強大的女子,根本不需要嫁人做賢妻良母。”
江沉綺怎么又提起小姑姑,千萬不能像小姑姑學習,學習她的蠻橫不講理。
謝景淮心情郁悶起來,期盼小姑姑離開京城。去外地游山玩水多好,不要繼續影響江沉綺的想法。
睡了一個安穩覺,江沉綺早起離開小院遛彎,偶遇掃地的老太監。見對方兩鬢斑白心生同情,斬斷親情入宮服侍皇室,年老在猛獸園做雜活,這一生啊真苦。
從衣袖里掏出半包醬驢肉,江沉綺笑著說道:“最近天氣變涼,早上穿厚一些。昨天嘴饞吩咐隨從買了驢肉,這是吃剩下的肉,不嫌棄的話收下吧。”
不知道猛獸園做雜活的老太監待遇怎么樣,見對方身材消瘦,江沉綺猜想這里的伙食不好。
老太監抬起頭,露出一張寫滿滄桑的臉龐,擺擺手不肯收下醬驢肉,聲音嘶啞地說道:“多謝江統領好意,老奴是下等人不配收下你的東西,一會兒吃早飯不會餓肚子。”
讓老人家別客氣,江沉綺把醬驢肉塞到對方懷里,“醬驢肉吃多了有些膩,給你的就收下吧。”
把醬驢肉送出去,江沉綺背著手繼續遛彎,來到飛鳥棲息的地方。
看著站在溪邊抓魚的飛鳥,江沉綺覺得它們很勤快,比隔壁胖大嬸養的肥貓勤快。
謝景淮找到江沉綺,詢問江統領晚上睡得怎么樣,“猛獸園很安靜,早上沒有聽到公雞打鳴聲,真有些不習慣呢。在西城區住的時候,天不亮公雞喔喔叫,剛開始不習慣,恨不得找到那幾只不懂事的公雞,殺了它們燉雞湯喝。”
江沉綺抿嘴笑起來,覺得私下的明英侯有些孩子氣,“別跟大公雞過不去,打鳴是它們的天性。就像這些飛鳥早起抓魚一樣,很多動物無法反抗天性。”
一群丹頂鶴飛來,在小溪上空徘徊,吸引江沉綺關注的目光。
“丹頂鶴跟白鶴一樣,都是優雅的飛鳥,比嘰嘰喳喳的麻雀討喜。猛獸園里沒見幾只麻雀,西城區麻雀很多,每天都能聽到它們叫喳喳。”
安靜的丹頂鶴自然比麻雀討喜,謝景淮笑著說道:“小姑姑愿意養丹頂鶴就好了,這種飛鳥多迷人,放在后院看著養眼。非要養兩頭老虎,還好侯府不與其他人家來往,若不然吶沒人登門做客。”
遠處低頭掃地的老太監,顫顫巍巍地清掃落葉,耳朵微微抖動余光看了謝景淮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