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溫熱的水沖到盛鳶手背上,時硯站在盛鳶身后,垂眸沉默地幫盛鳶洗手。
衛生間沒有開燈。
全靠外面客廳灑進來了一些用來增加可視度的暖黃的光,不算暗。
盛鳶抬眼看向面前的鏡子。
鏡中男生臉龐冷清,個子很高,握住她手時需要稍稍躬下點頭。
他冷白的頸部一側有一抹紅痕,不是那種簡單親兩下,是疊加了許多次才能親出來的那種紅,喉結的位置還有,仔細看,很像牙印的痕跡。
男生額前黑色短發稍顯凌亂,不知道做了什么才變成這樣。
吻痕,咬痕,加上這幅模樣,他整個人混身上下透出一種別樣的感覺。
察覺到盛鳶的目光,他掀眸,幫盛鳶和自己擦干凈手之后,他聲音低啞:“盛鳶,你別欺負我了。”
明明嘴上說著“別欺負我”,可那雙锃亮的黑眸卻緊緊的盯著盛鳶,似是被開拓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沉甸,粘膩,帶著淡淡的警告。
此刻的盛鳶也好不到哪里去。
粉潤的唇有點腫了,毛衣的領口有些大,露出的細細的白白的鎖骨上也有三點紅,好似被人失控時毫無章法給弄上去的。
總之,兩個人的樣子都不太清白。
聽見他這樣說,盛鳶哦了聲,表示知道了,但目光沒有半點收斂,然后還變本加厲地湊到時硯耳邊說了句什么。
時硯呼吸驀地深沉,脖頸筋脈有一瞬起伏。
時硯只在英國待了兩天就回國了。
之后。
他還來過一次倫敦。
是在夏天的時候。
盛鳶問時硯有沒有駕照,時硯說有,盛鳶就將時硯帶到了賽車場,像那時候教時硯射箭射擊一樣,她教時硯賽車。
彼時。
距離盛鳶在英國學業結束還剩半年左右,半年結束之后,盛鳶并沒有回國,徑直去了法國。
當年游輪事故對盛家來說可謂是重創,三位領導人逝世,許多合作與項目隨之戛然而止,盛氏集團上下元氣大傷。
當初由盛鳶促成與許家的合作現如今已完美落幕,而緊接著許家提出有繼續合作并且讓雙方共贏的想法。
這是一個絕佳盛氏開拓海外市場的機會,盛氏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盛鳶到法國以后明顯更忙了,時硯知道盛鳶忙,從不主動打擾盛鳶,都是等盛鳶找自己。
于是,兩人從每天的微信交流,或是簡短視頻通話,到時硯第二天,一個禮拜,一月才能收到盛鳶的回復。
漸漸的,他們彼此雙方失去了聯系。
直到最后,時硯只能靠新聞來得知盛鳶的消息。
在去法國的第二年,盛鳶回過一次國,以繼承人的身份正式繼任盛氏集團董事長,只是行程很匆忙,她甚至沒過一夜就又出國了。
時硯只來記得在第二天看到媒體報道。
外界都對這位如此年輕資歷尚淺的董事長議論紛紛,最多的是質疑,懷疑她是否能夠領導好這樣偌大一個集團。
沒過多久質疑聲就全部消散,一切拿實力說話。
短短三年過去,盛氏集團每上一次新聞,內容不是擴張了版圖,就是開拓了市場。
每個字都在說著盛氏集團在恢復以往如日中天的狀態,勢頭有多么的強勁。
而就近的關于盛氏集團的新聞報道,內容卻是盛氏集團那位年輕董事長盛鳶的“婚事”。
事情的起因是一則許氏集團執行總裁許禮執的采訪。
記者的正經提問結束后出于八卦好奇,問起從未許禮執見對外界公開過女朋友,并且似乎與盛氏董事長盛鳶曾有過婚約。
采訪中,面對鏡頭,男人西裝革履,身形挺括,一雙銀灰色眼眸深冷漠,對記者的無禮提問并沒有生氣,也沒有否認,反而留下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一直在努力中。”
于是,關于盛鳶與許禮執的詞條直接被起哄上了板塊熱搜。
各大媒體全都在報道盛鳶和許禮執或好事將近,并且還分析,兩家本就是世交,郎才女貌,有過口頭婚約也屬實,加上兩家如今還是合作關系。
這一話題就更加可信了。
裝飾雅致的茶室內。
許老爺子抬頭看向對面的盛鳶,只覺得時間過得真快,當初那個孤身一人找上自己談合作的孩子,如今已是能翻手為云的大人了。
許老爺子是真心看重盛鳶,由衷的希望她能成為自己的孫媳婦,只可惜,自家孫子是落花有意了。
“小鳶,回國的事情,這就決定好了嗎?”
盛鳶:“是。”
許老爺子點點頭:“好,許爺爺年紀大了,腿腳越發不便,就不送你了,小鳶,許爺爺在這里就祝你前路坦蕩,未來可期了。”
盛鳶端起茶杯,回敬了下。
“少爺!老先生有話,您這會兒不能回家,少爺!”
管家阻攔不力焦急的聲音由遠至近傳來,許禮執闖進茶室。
“為什么要和許氏解除合作關系?”
自上周許禮執參加完那個采訪,盛鳶就再沒正眼看過他一眼,如果說之前好歹有合作伙伴的關系在,因為集團事物會有所交流,那么現在,盛鳶待許禮執連陌生人都不算。
盛鳶垂著眼皮,像是沒有看見許禮執,也沒有聽見許禮的話,起身,拿過一旁的大衣,向許老爺子禮貌示意后準備離開。
“你這么在意我采訪說的話,整整提前一個月回國——”擦肩而過之際,許禮執攔住盛鳶,他看向盛鳶,語氣試探:“是因為那個人嗎?”
但他試探失敗,因為不用試探,盛鳶可以直接告訴他:“是又怎樣。”
許禮執呼吸一窒,聲音發顫:“為什么,你眼里從來都看不到我……”
盛鳶沒理會許禮執,徑直離開。
許老爺子臉色變得很難看,斥責:“許禮執!你看看你成什么樣子?!”
許禮執頹廢地站在原地,眼眶都跟著泛紅,喃喃:“爺爺,我喜歡她很多年了,從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
見到自己最器重的孫子這幅鮮少萎靡模樣,許老爺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感情這種事情,強求不來,他嘆口氣:“小鳶解除與許家的合作不是意氣用事,只是合作期限到了,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在這里長留。”
許老爺子想了想,忽然說:“你不如看看別人。”
許禮執:“我才不要看別人。”
許老爺子:“你瞧,你自己也說了,認定了誰,就不會再看別人,小鳶她也是一樣,你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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