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偌大的會議室里,還處在討論環節,人聲些許嘈雜。
盛鳶盯著面前桌上白紙黑字的劇本,有點……緊張。
不是沒有在研讀會上對過詞,她對這一階段并不陌生了,不覺得有什么,但等一下,是和崽崽對詞……
盛鳶的隔壁位置上坐了一個年輕男人。
這人恰好是開機儀式那天看了好幾眼盛鳶的人,這會兒,他同樣朝盛鳶側了好幾次目。
見盛鳶像是在糾結什么,偶爾微凝眉的模樣,不似那天看上去那么的有距離感。
男演員順勢開口:“緊張?”
盛鳶聽見聲音,抬起頭,看見一張陌生的面孔。
男演員臉上揚起一個笑容,自我介紹:“你好,我叫龔叢,在劇里演突厥世子,隆約,也就是——”
“阿昭的長兄。”
隆約,盛鳶對劇本里這個人物名字有印象,她禮貌性的回應:“你好。”
龔叢神色輕松,自然而然的搭上了話:“待會兒你是要和時硯老師對詞吧,時硯老師的業務能力真沒話說,主要是氣場就很壓人,所以緊張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代替時硯老師念他的臺詞部分,幫你對幾次,熟悉了,等正式開始的時候,就不會那么緊張了。”
盛鳶沉默兩秒,她的“緊張”好像并非龔叢所指的緊張?對方的提議是好心的,不過,她并不需要。
“謝謝——”
還沒等盛鳶“但是不用麻煩了”后半句話說出口。
她身旁的空椅就被人從桌下拉開了,發出的動靜并不大,但盛鳶下意識的轉過了頭。
一抹修長陰影落下來。
時硯黑衣長褲,站在椅凳旁,身影挺拔落拓,骨節分明的手掌摁在椅背上,姿勢是停在最后拉出的動作,他垂著眸,視線與她的對視上,長長的睫毛干凈明顯。
他看了盛鳶幾秒,目光下移,停在了盛鳶手中拿著的劇本上。
“我的詞?”
低磁冷感的男音,一句疑問句,卻讓人感覺出,用的是陳述句的口吻。
盛鳶眨了眨眼,點頭:“嗯。”
時硯在位置上坐下,他的手里也拿了劇本,劇本被放在桌上翻開。
他轉過頭,“開始吧。”
盛鳶微愣住,沒有明白:“……什么?”
時硯冷清的眉眼,情緒平靜:“不是對詞嗎。”
“沒——”盛鳶想說自己剛剛并沒有對詞的打算。
但時硯只看著她,面上情緒仍舊不顯,在旁人看來,與他平時寡言冷淡的印象無二。
可不知是不是周圍人說話的聲音糅雜在一起,整個室內的集體分貝有些大,讓他原本低磁的聲音聽起來,落在離他最近的盛鳶耳朵里,生出一絲悶。
他說:“我的詞,你不跟我對嗎。”
盛鳶幾乎是聽見自己立馬開口說:“我們開始吧。”
隔壁的龔叢早在時硯一出現就已經自動隱形化,自己方才說的那句“我可以代替時硯老師”開始變得燙嘴。
男主角正主在場,自己可沒底氣跑過去舞,他還是低頭看自己劇本吧。
“好了各位。”
坐在首位的胡導拍了拍手。
“我們的研讀會正式開始。”
胡導的眼睛在會議桌前巡視了一圈,而后視線停在了時硯和盛鳶的身上,示意:“由我們的,沉域和阿昭先來吧。”
《權傾》是一部大男主權謀劇,背景是國泰民安的某古國,講述的是男主角沉域,一個天之驕子,智勇雙全的三皇子,從無心廟堂,夢想只一輩子逍遙做閑散王爺。
卻不料,某天,老皇帝突然病重駕崩,蠢蠢欲動的宗室終于按捺不住,舉刀逼宮,勢要將老皇帝這一脈全部屠盡后上位稱霸。
一夜之間,皇宮血流成河,親友盡數在沉域眼前死去,最敬愛的皇長兄倒在血泊中,在臨終前,撐起最后一口氣,告訴沉域,皇室手中有一支秘密的,龐大的軍隊,但需找齊分散在東南西北的四枚令符,即可召回軍隊,為他們一族復仇。
沉域從密道逃出,但很快便被叛軍察覺,叛軍不計后果的追殺,沉域身中數箭,咬牙跳下急湍的河水中,本以為一腔的仇恨就此落幕,卻不想自己沒有死,隨著河水漂流到一個很遠的地方。
可以集齊四枚令符其中一枚的所在之地。
——突厥一族。
會議室里落枕可聞。
“你還跑不跑?”一道清甜好聽的女聲,嬌揚著響起。
是盛鳶拿著劇本,念出的第一句臺詞,接著,她念出了第二句:“喂小啞巴,我跟你講話呢。”
“不是。”低磁略帶冷冷喑啞的男音。
盛鳶輕笑一聲:“啊,原來你會說話啊。你說不是?不是什么?”
“……我不是,啞巴。”喑啞年輕的男音里涌起一抹倔強的惱怒:“還有,我不是你的,奴隸,放開。”
盛鳶對他的惱怒充耳不聞:“不行哦,你真是太不乖了,一給你松綁你就想著逃跑。”
“你可是我親手贏回來的小奴隸,除了我的身邊,哪里也不準去。”
胡導喊了聲停。
盛鳶拿劇本的動作頓住,抬起頭。
胡導雙手放在會議桌面上,面帶微笑看過來:“盛鳶,前面很好,但后面的兩句,情緒稍微有點不太對。”
盛鳶一臉虛心請教的模樣。
“語氣過于溫柔了。”
胡導直接點出她的問題所在:“在這一階段,男主沉域對阿昭來說,只是一個微不足道,類似稍微能帶來點兒樂趣的玩具,它是可有可無的,你對玩具的出逃感到很是生氣,只想要教訓它。”
胡導并不嚴厲,笑了笑:“但是,你剛才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嗯,玩具出逃,你只想把它找回來,擦干凈它身上的灰,然后小心翼翼的抱進懷里,哄它留在你身邊?”
盛鳶愣住,莫名就感覺耳朵一燙。
胡導調侃的話當即讓周圍人發出一陣調侃的笑。
盛鳶下意識的側眸看向時硯的方向,沒想,時硯也正垂眸看過來,視線兩兩相撞,她撞進一雙冷清的漆眸里。
時硯似是隨著眾人一般,身體靠在椅背上,薄唇輕抿,看著她,冷清漆眸里劃過一絲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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