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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耕:LV1(165/10000)。
你每天吃靈米飯,你關心過靈米嗎?你知道靈米長大多不容易嗎?你知道靈米有幾分白嗎?不,你不知道,你只關心嗨絲和寡婦的心理護理。
相信陽光的力量吧,種田使我快樂,種地就會變強。世間的任何保障,都不如土壤里種出一粒靈米,能給人帶來的安全感。
當前等級,每成功培育一畝靈植,都能增加一方光田的吸收能力。
當李隨安漫不經心打開技能面板時,得到這樣一個新技能。
絮絮叨叨一大堆吐槽,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后面的介紹,也還有些沒搞明白。
一方光田的吸收是什么意思?
是給靈田吸收陽光嗎?
可我的空巢里哪來的陽光。
但技能覺醒之后,李隨安腦海中,也多出了許多關于靈米種植的經驗和相當詳細且精準的專業知識。
播種期。
從種子種下去,直到幼苗長出兩到三片嫩葉。
育苗期。
主要是幼苗到拔節的一段過程。
抽穗期。
這是血芽米植株生長和生殖生長并進的階段。
花粒期。
開花和長粒的階段時期。
以及成熟期。
成熟期也分乳熟期、蠟熟期、完熟期三個階段。
什么時候采收能提高產量,采收的品質和產量。不同生長階段,要使用不同的施肥標準,也就是妖獸血肉。根肥、穗肥、葉肥等等。
還有可能的病蟲害。
整個種植過程,從養土、整地、播種、分苗、收割、脫粒等環節,都在經驗之中。
李隨安受教了。
感覺技能吐槽的對,這尼瑪種植靈米,跟養孩子一樣精細。
以后有的忙了。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
只是半宿過去,李隨安就覺得虛弱期似乎已經過去大半。
至少出門熘達沒問題。
李隨安來到后院,敲響了寡婦蕭的門。
“是李公子嗎。請進,我已經起了,門沒關。”
李隨安推門而入,見蕭小瓷已經坐在椅子上,膝蓋上放著一塊布匹,手中針線忙碌。桌上還有一盞油燈,冒著青煙,顯然才剛剛吹滅。
“你一夜未睡嗎?”
蕭小瓷有些局促,“我,我睡不著,就找些事情做。”
“熬夜可不是個好習慣。”
李隨安笑了笑,“對著燈火穿針引線,也容易傷眼睛。”
蕭小瓷嘴唇動了幾下,沒說出話來,臉蛋卻有些紅了。
“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了?”
“哦。”
蕭小瓷應了一聲,習慣性去躺在床上,剛躺上去,滿滿的羞恥感就唰的一下上來了。
李隨安伸手隔空探查,半晌收回手,“恢復的不錯,已經不影響日常行走了。”
武者的恢復能力自然不會是普通人一個水準。
蕭小瓷好歹也是淬體境界。
“想出去走走嗎?”
蕭小瓷幾乎就要點頭了,臨到頭卻變成了搖頭,“不用了,我待在家里挺好的。”
“你是怕被人認出來,難道以后一輩子都不見人?”
官府、提燈司里的確有她的通緝令。
畢竟是丟核彈的小女孩。
“我……我怕連累公子。待我傷好后,我就離開這里……”
李隨安打斷道:“離開這里,又能去哪里?”
“別多想了,我帶你出去轉轉吧。”
“這……可以嗎?”她還有些擔心。
李隨安卻已經走到門口,向她招手。
蕭小瓷咬著嘴唇,終究還是走了出來。
看到外面鳥語花香,嗅著清新空氣,她臉上頓時多了笑容。
為了不給人添麻煩,這尚是她住進這間小屋后,第一次走出房門。
“我們去哪里啊?不用我先化個妝嗎?”
李隨安也不答。
便見他折了根桃枝,當空上下一劃,空間如紙片一般被劃開。越擴越大,逐漸顯化出一道空間門戶,另一邊則是霧氣彌漫的城市。
“把手給我。”
李隨安故作嚴肅,不由分說,一把抓住她的手。
蕭小瓷受他影響,緊張不已,直到被拉進對面才反應過來,掙脫了手掌。
李隨安也沒故意抓著不放。
蕭小瓷朝身后看去,那小院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由大量黑色石頭建成的小城。
頓時后知后覺的瞪大眼睛。
黑石集。
李隨安在前面走,蕭小瓷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
“胡伯基同學,來兩碗餛飩。”
依舊是餛飩店,今晨的黑石集,迷蒙著一層大霧。
卻絲毫不影響清晨的小食攤做生意。
試想——
清冷的黑石城,昨夜喧鬧方過,清晨街市上看不見行人。
你嗨了一整晚,正餓得發慌,想尋個地方吃點東西都沒地兒。
這時拐過一道彎,突然看見水汽朦朧。
清香的餛飩香味撲鼻而來。
攤位上一老一少,正在辛勤包著餛飩。
你會否感覺到一絲安心呢。
“人間煙火味,最撫凡人心吶。”
少年與老人同時抬頭,看到李隨安,少年臉上止不住的露出喜色。
“是先生來了,先生快快請坐,還有夫人。”
胡伯基熱情的幫忙拉開桌椅,還利落的擦了擦。
“先生、夫人請稍等,餛飩很快就好。”
李隨安心里悄悄給胡伯基豎起一根大拇指。
蕭小瓷張嘴結舌想要解釋,少年已經熱情的去忙活了。
只得將話頭噎了回去。
看向李隨安,李隨安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小小餛飩店,攤位都擺在門外,此時已經坐了兩桌人,都是江湖武人。似乎是要趕個早,好進山。看到一直冷漠包餛飩的少年,對這對男女如此禮遇,都不由看向他們。
男子氣度不凡,氣質斐然,似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靠得近了,立即就能聞到男子身上散發著的一股清香氣息。
全身上下清爽如風,憑白讓人心生好感。
女子略顯不安,婦人打扮,美貌卻著實驚人。
兩人走在一起,是誰都要說一句:“般配!”
誰贊成,誰反對?
很快,餛飩端了上來。
李隨安不客氣的點了點快子,開吃了。
蕭小瓷也吃的很是爽利。
吃完后,也不急著走,胡伯基用眼角余光正偷看著他們。
“胡伯基,最近有不懂的題目嗎?”
少年面露喜色,飛快放下手中的活計,抱著書本跑了過來,“先生,我最近鉆研《閆莫仁算經》,用您教的設元法。”
“果然許多以前想不透的問題,如今都迎刃而解。我發現這本《閆莫仁算經》里的問題,最多也只到三元就結束了,還是比較簡單的。”
“于是我又看了《閆莫仁雜家》,里面有諸多問題搞不明白。”
李隨安接過他的《閆莫仁算經》,里面果然列了諸多設元解法。上次只是提點一二,他竟已經鉆研到這種地步了。
他都忍不住要給少年拍巴掌了。
出身貧寒,自幼敏而好學,很難不對這種人產生好感。
又翻了翻《閆莫仁雜家》,發現這個閆莫仁還真不是浪得虛名。
連哲學、儒學、機關、煉器都能講的很透徹,算是博采眾家之說見長,于百家之道無不貫通。
笑道:“雜學我也略懂。無論天文、地理、星空、宇宙我都略知一二。就算你要問我音律、棋藝、書法、繪畫、廚藝,我也略懂。當然,我最精通的,可能還是數學。只要你不問我文學,其他的教你應該沒問題。”
旁人聽到他的大口氣,紛紛露出懷疑神色。
可少年胡伯基卻完全沒有任何懷疑,佩服道:“先生真是博學多才。”
于是問道:“先生,我想問一個速度與聲音的問題?”
“你問。”
“這本《雜家》上說過,當星槎的速度達到某種程度時,人們就會聽不見任何聲音了,還會發出爆炸般的轟鳴聲,背后還會騰起白霧。若是天級星槎,速度再進一步,超過一定界限時就會溫度急劇升高,這是什么原因呢?”
李隨安禁不住要后仰了,“鉆研這么深了嗎。”
蕭小瓷聽到如此古怪的問題,也很好奇,看向李隨安。
李隨安想了想道:“這便要涉及格物知識了。”
“你想沒想過一個問題,武者的身法有速度,聲音的傳遞是否也有限速,聲音在空中傳遞的速度,與在水中,在石頭上傳遞的速度是相同的嗎?”
“這空中,又有什么東西嗎,還是空無一物?”
胡伯基若有所思。
李隨安丟一根快子,讓快子自由落下,落到桌子上。
又拾起一片樹葉,讓樹葉從同樣高度,緩緩落下。
“這空中也是有氣的,非是天地源氣,我稱之為空氣。空氣的成分十分復雜。人呼吸,吸進去的氣息是一種。樹木同樣需要呼吸,且呼吸的氣體又是另外一種。”
“既然空氣是實體,那么摩擦就會生熱。就跟你拿兩塊石頭碰撞,會發出聲音,甚至打出火星一樣。空氣的互相摩擦也會發出聲音,發熱。”
“便以星槎為例,當星槎飛行的速度達到聲音速度的十分之九,星槎局部氣流的速度可能就已經達到了音速,會產生局部激波,從而使氣動阻力劇增。”
“這是一個難關。”
“想要再進一步,突破音速,一定需要各種零件、動力、傳導,甚至星槎的材料等,都要整體升級換代。當星槎突破音速時,聲音追之不上了,便產生了音障。星槎在突破音障時,會產生音爆云,類似墜子一樣的云彩,同時還伴隨著巨大的音爆聲。”
胡伯基聽得眼睛一亮,“對對,海州星都城的人級星槎,突破最高速度,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達成。”
李隨安道:“當飛行速度越快,障礙越多,音障之后是熱障。速度超過一定界限,因氣流引起溫度急劇升高所產生的障礙。”
“再后是黑障,最后是光障。當然,人類永遠也無法達到光的速度。”
胡伯基聽的佩服不已。
蕭小瓷聽的云里霧里,卻不妨礙她崇拜的眼神。
旁桌的幾人,也聽的面面相覷。
心中小覷頓消。
胡伯基問道:“先生,何為黑障,光速又是多少呢,人類為何無法突破光速?”
李隨安道:“這兩種障礙,你也不必理解。黑障以我目前的認知,短時間內應該無法突破……”忽然一頓,“當然,這個世界有很多神奇的力量。譬如神通、術法、符文、規則、陣法,或者某種特殊的材料等等。沒準其中哪一項,用在了正確的地方,黑障也不是問題。”
“但光速不可能。”
說到這里,城中的霧氣漸散。
清晨的一縷陽光,刺破萬丈虛空,照射進黑石集中,也照在了李隨安的身上。
仿佛有光。
他身上好像在發光一般,明顯比周圍更加光亮。
原本還有偷看蕭小瓷的人,見到這一幕,心中陡然一震。敬畏心油然而生,連偷看都不敢了。悄悄放下餛飩錢,走人。
李隨安也發現了自己身上的怪異。
陽光照在自己身上,就像蒙上了一層光被。
不僅如此,還有絲絲縷縷的太陽精源氣被源源不斷的吸收進體內。
這股能量雖然微弱,卻比天地源氣更加浩大、宏偉,博大、精深。
這……
原來增加一方光田的吸收能力是這個意思。
農耕技能是將我改造成了夜光石嗎?
還是給了我一個光合作用的能力。
但這也太顯眼了。
他不想多待了,“胡伯基,你學的很雜,年輕時候多涉獵不是壞事。但你缺少系統的基礎知識學習,學的越雜,便意味著越是學藝不精。你如果真愛學習,不妨找一家能教導你廣開視野的書院。未必是儒學,格物致知,比儒學更能幫助人。”
說完,他放下一錢銀子,拉著蕭小瓷離開了。
胡伯基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抓起銀子想去追,李隨安卻已經消失了。
不由錘頭喪氣走回來。
正在舀湯水的老人看到這一幕,心頭嘆了口氣,“唉,癡兒!”
李隨安拉著蕭小瓷,快速走到陰影里。
發光的現象依然存在,甚至比方才更加顯眼。
這光田,應該能收能放。
我得好好揣測一番。
一抬頭,發現蕭小瓷正眼神異樣的看著他。
“怎么了,是不是很帥?”
“啊……”
蕭小瓷偷看被發現,臉蛋一紅,忙低下頭去。
腳尖在地上亂蹭,似乎想著三室一廳,可惜她低頭也看不到腳尖啊。
螞蟻礙著你了,都被你踩成湖了,阿彌陀佛。
“嘿,蟋蟀的蟀。”
“咯咯,哪有這么說自己的。”
李隨安笑了笑,“你且為我護法,我要琢磨一下。”
“嗯。”蕭小瓷嚴肅起來,緊張地看著左右。
“不用那么緊張。”
李隨安找了塊石頭坐下,打開屬性虛擬幕墻,看了半天也未找到技能效果的開關。
無奈,只得在自身上找答桉。
這光田的能量,被吸收進體內后,比天地源氣強多了,淬體都被帶動著淬煉。
虛浮的氣血,也在快速沉凝。
依舊沒有找到開關。
隨即精神沉入進識海中找答桉。
發現識海中,原本一道神符,一道冰符之下,又多了一道新的符文虛影正在醞釀之中。
這道符文光芒閃耀,流光溢彩,好不漂亮。
卻有些地方過于虛幻,變幻不斷,無法穩定下來,顯然還沒成型。
他的精神神液溝通這道虛幻還未成型的規則符文上,輕易將其煉化了。
陰影里光線一暗。
蕭小瓷好奇看過去,李隨安睜開眼,長身而起,“解決了,走吧。”
帶著蕭小瓷來到坊市中。
蕭小瓷也很快見識到了李隨安的另一面。
他方才在餛飩攤上,還如同一個隱世不出的大學者。
現在卻似一個市井肉販子一般,與人激烈的討價還價,就為了那碎銀幾兩。可他們偏偏談的都是上千兩銀子的大買賣。
來到屠宰場,“這骨頭怎么賣?獸血怎么賣?”
“能便宜點嗎,我要的多……再給我便宜點,你這些獸血我全要了。”
這種斤斤計較的狀態,倒是讓蕭小瓷找到些熟悉感。
突然多了煙火氣。
生活,本就該是如此嘛。
李隨安一路買東買西,花了不少錢。
可惜靈草、靈植這次沒那么好運氣碰到。
卻被幾條妖獸魚給吸引了目光,挪不開腳步了。
攤主背后一根魚竿十分粗狂,似一根木棍,中間隨意綁著幾個繩結,“老哥,這是你釣的嗎?這是什么魚,怎么這么大個兒的魚,太兇了,這到底是蛇還是魚?”
那老者聞言澹澹一笑,“沒見識了不是,冉遺魚。”
李隨安表情更加夸張,“傳說中的冉遺魚?!老哥好手藝啊。我只在《萬靈圖錄》上看到過記載,傳說冉遺魚長著魚一樣的身子、腦袋卻像蛇,還長著六只腳,眼睛的形狀就像馬的耳朵一般,……當真跟傳說一樣。”
“據說這種魚的肉,不光能吃,還能治夢魔之癥,人吃了這種魚的肉就不會做惡夢。是不是真的?”
“是真是假,你買回去試試不就知道了。就算沒有治病的效果,它好歹也是六品妖獸呢。我為了釣起它,可費了老大勁。”
李隨安又追捧了幾句,表情極為熱切。表示自己也是釣友,最近老是不中魚,實在是太倒霉。
老者一聽,有些意外。加上被捧的很舒服,便出言指點他幾句。
還別說,這一番指點,竟然讓李隨安的釣魚技能漲了好幾百點熟練度,并非言之無物。
蕭小瓷在一旁,也不說話。
以她方才的見識來看,當李隨安展現出如此熱切表情時,多半另有所求。
果不其然,聊著聊著,李隨安就聊到了釣點上。
“老哥,我有好酒,你有技術。老弟我實在受夠了空軍之苦,敢問老哥可否指點一下小弟的釣魚技術,帶我去釣釣大型的魚類妖獸。放心,哪怕是交學費,我也在所不惜。”
老者聞言微愣,朝李隨安看了半晌,確認他只是個淬體境界,身上剛剛換血的痕跡十分明顯,威脅不大。良久才道:“也罷,那處釣點也算不得太過隱蔽,只是比較難以尋找,地理也極為險要,十分難以到達罷了。”
忽然,他壓低聲音道:“天山天池,你可曾聽說過?”
李隨安心中一震,也壓低聲音湊過去,道:“是傳說中的天山天池?天上瑤池墜落的那個天池?”
老者搖頭道:“非也。不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上瑤池,傳說中的天山天池是在異空間之中飄蕩,已經多年未曾顯現出來了。但那處水域,據我猜測,多半也是當年天池顯形之后,從中流出的一處分支水域,否則焉能有這么多的珍惜魚獸在其中。”
“老哥,大恩不言謝。你釣魚要喝的酒,我全包了。”
“嘿嘿,上道。”
釣魚老者說道:“那便約好了,三日后在第一樓,我等你半日。只你一人,不可帶其他人。此一去,至少要釣足十天半月才歸來,你需自己提前做足準備。”
“好,一言為定!”
李隨安花了二十兩銀子,溢價拿下這條冉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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