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作者：墨守于規
一道光芒亮起，墨誠再度出現在和肉山戰斗的戰場。
但除了經歷戰斗之后的一片狼藉之外，墨誠什么也沒有看到，沒有肉山，也沒有不朽之守護。
是因為還沒到刷新時間？
又或者肉山的存在，以及不朽之守護的存在便是唯一性質？
墨誠并不知道答案，但他傾向于后者。
沒有什么原因，純粹的直覺。
而墨誠便相信他的直覺，同時對于他這種等級的強者來說，相信直覺并非是什么虛無縹緲的賭運氣，而是可以進行參考的重要信息之一。
適才和肉山對陣之時專注于戰斗，讓墨誠沒有額外的精力去注意周圍的環境。
現在回到戰場上，在沒有敵人的情況下，墨誠看著周圍的環境，刨除掉自己和肉山戰斗之時造成的破壞之外，其他地方越看越是眼熟。
他總感覺這地方好像來過一樣。
被大殺僧徹底打爆的遺跡之地世界。
“我出現在這里這個問題，不應該由你來回答嗎？”
或者說，這里就是遺跡之地。
墨誠沉默不語，他對這個地方大概有了一些猜測。
卡爾德，遠古冰魄，是時光之外的冰冷投影。他來自寒冷的無盡虛空，目睹宇宙誕生，見證宇宙終結。卡爾德是夕在，今在，永在的無上力量……
墨誠微微皺眉，體內中子星心臟瞬間爆發出恒星燃燒一千年所釋放出來的能量，熾熱的感覺將身上的冰寒徹底驅逐出體內。
“是用謊言欺騙自己會讓你感到心安，還是你的大腦已經無法履行記憶這個職能了？你的大腦，比我這個老年人還要陳舊。”
但墨誠沒有半點畏懼，一般來說如果他真的碰到了鬼魂，厲鬼之類的東西。
“卡爾德，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在無人的環境之中自言自語，本就沒有指望能夠有人回答他，然后墨誠便聽到了回答。
同時對方身上散發出一種永恒凍結的冰寒氣息，那股凍結氣息甚至順著墨誠的目光卷席到他全身。
向著身影傳來的地方望了過去，雖然在這種徹底沒有人，估摸著整個世界都沒有生命的地方突然聽到除了自己之外的身影，多少會感覺到一些驚悚的成分。
那么可以確定的是，倒霉的便絕對不會是他。
順著身影的來源看過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人影，一個散發著藍白色光芒的人影。
“誰？！”
卡爾德的聲音聽起來相當年輕，仿佛充滿朝氣的年輕人，但他說的話在墨誠看來，可沒有半點能夠和朝氣的年輕人搭邊的跡象。
如果他的猜測沒錯，那么這地方估摸著就是他那系統的內部。
“這地方，很眼熟啊……”
世間有這樣的傳言，隨著宇宙的老化并走向衰亡，卡爾德的力量和光芒也將變得更強——遠古冰魄將更加年輕，更加強大。
“這里是遺跡之地，如果你對于這個名詞還有那么些許記憶的話。”
遺跡之地世界，混合了大殺僧心武技的力量，以及某種墨誠尚未知曉的力量，組合成了墨誠身上的系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系統算是自己的賬號一部分。
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屬于自己的賬號。
墨誠沒有說話，他并不打算否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雖然說當時他也是一頭霧水。
但讓他正視并且接納曾經的經歷，這在他看來是更加難的事情。
墨誠揉了揉鼻梁，“好吧，我知道一些情況，也知道這里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但我不打算道歉，也沒有人會接受我的道歉，所以卡爾德，說出你現身的來意吧。”
“還是說你就真的是無聊到想要現身見我一面來解悶的地步？”
如果卡爾德承認了后者的話，在承認的瞬間便會遭到裂地溝壑的力量。
卡爾德沒有回答墨誠的疑惑，而是說起了另外一個話題，“似乎因為某個人的行為，某些東西得到了極大的加強。”
卡爾德雙手抱胸，眺望著遠方，仿佛要透過空間的阻隔看到那永夜魔王一般。
同時開口說出了一些墨誠較為感興趣的事情，“在伱那個暴走的力量半身打穿世界之前，遺跡之地的世界最先遭受到最強大的沖擊力。”
“我在那個時候直接恢復到了最強的狀態，以及諸多神明甚至堪比神明的存在，就連天輝和夜魘兩個意識都放棄了永恒的爭斗，去阻止那個狂態。”
“然后他們失敗了。作為戰利品，這個世界成為了你使用的兵器……”
頓了頓，卡爾德重申道，“最強大，最好用的武器。”
墨誠聳聳肩，并沒有反駁，事實上便是如此，系統在他的手中，成為了最強大也是最好用的武器。
只是他并不是很想和當初的受害者討論太多的事情，尤其是看到話題很有可能被引到當時發生的事情上。
他一點都不想重溫大殺僧干過的破事。
“我不太想重復過多，卡爾德，說出你的來意。”
“他們和我訂立了一個契約，讓我在見到你的時候，完成一個交易。”
沒有特別說明他們指的到底是誰，但根據墨誠的猜測，多半就是遺跡之地的那些英雄。
或者說，神靈級別的英雄。
迎著墨誠那說下去的目光，卡爾德繼續說道，“遺跡之地尚未被完全毀滅，天輝和夜魘的意識尚存，癲狂之月仍舊存在，最初的毀滅，最后的生機，最大的奇跡。而我將幫你解開一切的限制，去對付那永恒的夜晚。”
“那么，代價是什么？”
“成功之后，讓他們得以重生。”
一個并不出乎意料的交易內容，當初遺跡之地的眾神見抵擋不住大殺僧，為了日后的復活和回歸做出布置，也并不是什么特別奇怪的事情。
唯一會讓墨誠感到奇怪，便是為什么會是卡爾德和他做交易。
畢竟卡爾德可以說是對于生命最無動于衷的存在了，他在宇宙和世界的衰亡之際汲取力量，破滅和衰亡才是他所喜愛。
某種意義上卡爾德本身，便是熵的具現化。
似乎墨誠把疑惑都放在了臉上，卡爾德慢悠悠的解釋道，“我本來不打算出現，畢竟這么做的前提是你再度出現在我面前，才有實施的可能性。”
“不過我對于永夜的運行方式很好奇，他們希望重生，而我想要看看永夜的構成。”
“這筆交易，如何？”
墨誠微微頷首，“成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