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修煉過尸道,不知道尸道的好處啊!
尸道好得很,一不受地盤約束,二不受五衰之氣的制約,可以說簡直就是一步登天啊。
“你既然知道尸道的好處,那要不要將尸道傳遍天下呢?”崔漁開口笑瞇瞇的道。
唯有修煉尸道的修士多了,尸道的力量才會越強大。
尸之天道的力量,決定于兩點,一者乃是修煉尸道強者的數量,尸道強者越多,尸道的力量也就越強大。二者就是修煉基數了,修煉的人越多,尸道也就越強大。
現在的尸道為什么可以和神道抗衡?
就是因為埋葬在大地中,將自家肉身給煉了的上個紀元的強者尸體,無數的強者的尸體,都是尸道的根基所在。
“傳出尸道?會出大事的!”聞喜不由得脖子一縮:“這是在挖神道的根基!一旦被那些神道修士發現,會將咱們打成異端的!到時候上天入地,骨灰都得給咱們揚了!就算是那些準圣都會下場,斬殺咱們所有的同道。你看這天下的一山一水,大趙國的每一寸土地,哪處沒有神靈?神靈時刻監視著這片天地,這種事情就算是大趙都不敢做啊!這是在撼動神道的根基,就算那神道圣人拼著將這片大地給毀了,也不能給尸道滋生的土壤。”
聞喜一雙眼睛看著崔漁,覺得這位老祖有些莽。你傳下煉尸大道,那豈不是在挖神道根基?神道的修士不來找你拼命才怪呢。
“你是不是傻?我又沒說光明正大的傳道。這世上不是有許多練氣士因為沒有好的出身,無法獲得山水河流得到敕封,只能等著老死嗎?你說咱們要是將尸道傳出去,然后叫他們找個地方將自家給挖著埋起來,到時候會有什么效果?咱們可以慢慢的發育啊。”崔漁道。
聞喜聞言訕訕一笑,知曉自己想岔了,此時連忙補救:“天下練氣士苦神道久已,只是練氣士縱橫人間百年,然后化作枯骨,卻不得長生之法,所以無法重現昔日的輝煌。老祖若能將尸道傳出去,必定會惹來天下間練氣士投靠,到時候我尸道必定崛起。”
崔漁聞言笑了笑,他的打算遠不是聞喜能思索到的,他打算有練氣士修煉了尸道之后,就直接開放世界,只要有尸道修士踏上修行大道,就直接將其接引入尸界內,為尸道的留存添磚加瓦,壯大我尸道的力量。尸道練氣士對于崔漁來說并不能幫到大忙,但卻可以壯大尸道的根基,壯大尸道的氣運,這才是真正正的尸道用處。
“去辦吧!如果辦好了,少不得你一尊圣人果位,日后我尸道圣人的位置,必定有你一個。”崔漁道了句。
“多謝老祖,弟子必定給伱辦好了。”聞喜聞言不斷拍著胸脯,聲音之中充滿了堅定。
土行孫去辦事情,崔漁此時從袖子里摸出一截破爛的繩索:“捆仙繩已經在末法時代被侵蝕,我該如何是好呢?不知被侵蝕過后的捆仙繩,還有沒有復蘇的機會。”
崔漁撫摸著捆仙繩,只見捆仙繩已經徹底淪為凡俗,再也沒有半分天地威能附加其上。若非其材質不凡,怕是早就在歲月的塵埃中化作了齏粉。
崔漁打定主意下次返回神秘世界的時候,看看能不能將捆仙繩帶過去,到時候利用先天元氣來滋潤培育一番,看看捆仙繩會不會有復蘇的機會。
“也該回家了!”崔漁幽幽一嘆,下一刻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斜月觀內。
等到崔漁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座城池內。
這個時代諸侯王其實是一個個的諸侯國。
舒家的領地很大,足有方圓數百里,乃是昔年赫赫有名的諸侯國,只是這些年伴隨著成陽侯的打壓,再加上周邊諸侯國的暗自侵襲,以及舒家本地神靈的另投他門,導致舒家以一個難以想象的速度衰敗了下來。
尤其七十年前,舒家與隔壁諸侯國爆發一場大戰,舒家無數兒郎戰死,無數的修士隕落,大片的國土喪失,再加上老國主戰死,內部一番爭權奪利又爆發了一場內戰,然后就導致了舒家所能掌控的地盤不足十分之一。
不過崔漁并沒有入城,而是站在一座高山上,利用尋龍點脈之術,在尋找著懼留孫的大墓。
看了片刻后,崔漁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山巔。
“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
崔漁口中念念有詞,直接化作了五衰之氣,不斷在蜀國地界游走。
崔漁乃是尸祖,天下間所有的風水大道皆是其傳下,他是風水的祖宗,按理說天地間的所有風水大陣都難逃其法眼,但那些準圣境界的人物,又怎么會如此照搬風水大陣呢?
這等人物已經走出了屬于自己的路,就算布置風水大陣,也不會完全照搬,而是根據自己的理解做出改變。
不過萬變不離其宗,雖然有所改變,但根本還是在崔漁的掌握之中。
而且滄海桑田歲月變遷,無數的山川地脈也在不斷改變,隨著版塊而運動,崔漁就算是掌握風水術的源頭,卻也要活學活用。
不過就在崔漁費盡心思尋找著懼留孫墓穴時,一道符箓傳信將崔漁給驚動,然后崔漁身形出現在荒山上,靜靜的站在荒山間等候。
沒讓其等多久,一道人影閃爍,聞喜出現在了崔漁的身后。
“你說你師傅懼留孫的墓穴就在這里?真的還是假的?可曾有痕跡?”崔漁詢問聞喜。
之前聞喜忽然傳信,說極有可能推測到自家師傅的大墓痕跡,于是崔漁干脆不費勁,在此地等候聞喜。
“他就算是我師傅,也絕不會將墓穴這等隱秘隨意告知的。不過我昔年閉關之前,曾經看到過師傅記錄下的一部秘典。而且昔年師傅和我說,要將我的墓穴和他的墓穴葬在同一片大地,到時候也好有所照應,所以我師父的墓穴必定離我的墓穴不遠。你放心好了,且看我手段!”聞喜信誓旦旦的道。
說完話聞喜直接遁入了泥土中。
現在聞喜修煉的是尸道,遁地乃是本能神通手段,再加上其后天土之大道的造詣,遁地術已經到了一個極其高深的地步。
崔漁見到聞喜遁入大地中,倒也不著急,而是慢慢的等候。
且說那聞喜一路不斷在大地深處游走,行走了半日后,忽然前方泥土猶如鋼鐵,直接將聞喜撞得鼻青臉腫頭暈眼花。
“該死的,我的遁地術怎么會失效?除了我師傅的指地成鋼,普天下誰能阻礙我土行孫的遁術。”聞喜說到這里,忽然愣住:“是啊,這世上除了我師父的指地成鋼,誰能阻礙我的遁術?”
聞喜此時喃喃自語,隨即一個激靈,然后迅速在泥土中遁走,然后又陸續撞壁幾次后,不但沒有惱怒,反而面露喜色:“果然是熟悉的配方,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能用指地成鋼加固墓穴的,除了我師父還能有誰?”
下一刻聞喜化作流光遠去,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崔漁的身旁:“尊神,弟子可能找到了,只是究竟是不是,還要請尊神親自查驗。”
“找到了?”崔漁聞言眼睛一亮,萬萬沒想到土行孫的速度這么快。
“我本來就有昔年師傅留下來的指示,再加上我熟悉師傅的指地成鋼,能找到我師傅的墓穴倒也不足為奇。”聞喜笑瞇瞇的道,絲毫沒有將自家師傅賣掉的愧疚。
“前面帶路!若能找到你師傅的墓穴,你必當首功,到時候我記你個大功。”崔漁道。
“尊神請隨我來。”聞喜大喜過望,二話不說直接調動遁術,在前面引路。
崔漁也施展遁術,一路隨著聞喜快速在泥土中游走,聞喜土遁在前,察覺到身后的崔漁也在施展土遁術,而且對方的土遁術竟然還在自己之上,不由得心中暗自驚悚:“他娘的,這是哪里蹦跶出來的老怪物,就連五行大道都參悟至如此不可思議的境界,真真是嚇死人了。”
尋常人能參悟一條大道,就已經是人中龍鳳,更何況兼修其余大道?
二人來到一座大山上,聞喜從泥土中鉆出,對著崔漁道:“這大地深處,有一座百里的奇怪之地,俱都被指地成鋼法加持過,除了我那師傅外,誰還有如此手段?而且此地山川大河也隱約間形成了風水大陣,那風水大陣雖然藏匿得很隱蔽,但卻也無法瞞得過我的法眼,畢竟我得了師傅真傳,師傅布置風水大陣的手段,我還是能看出幾分端倪的。”
崔漁扭頭看了聞喜一眼,這位還真是孝子賢孫。
“若真的是懼留孫大墓,老祖我記你一大功。”
崔漁站在山巔調動尸之大道,遙遙的感應方圓百里,不多時就感覺到大地深處有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機。
雖然那股氣機極盡內斂,若不是事先知道懼留孫大墓所在,他還真是會被此地的風水大陣蒙蔽過去。但此時崔漁已經得了準確方位,就站在風水大陣上方,靠近懼留孫的大墓近前,如果還是發現不了懼留孫的手段,他這位僵尸之祖也就不必混了。
“這是一尊準圣境界的尸體,必定是懼留孫無疑。”崔漁心中暗自道。
“只是天地間有風水大陣守護,想要進入懼留孫的墓穴還真是不容易,但好在我現在已經得了土行孫的加持,已經恢復了大羅級別的力量,大羅級別的力量再配合上圣人級別的法則掌握,區區懼留孫墓穴于我來說不過是篩子眼罷了。”崔漁心中暗自道。
然后就見崔漁睜開眼,一雙眼睛看向土行孫:“你師父就在這座山下,你倒是好手段,要不是你相助,我想要尋找出這座大墓,怕是還要花費一些時間。”
“老祖神功蓋世,就算是沒有弟子,找到這墓穴也不過是多花費幾分精力的事情而已,弟子豈敢居功?”聞喜客氣的道了句,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對著崔漁道:“只是有件事還要稟告老祖老祖,此地乃是小闞山,小闞山有一山神,已經投靠了成陽侯。甚至于我師父墓穴泄露出去的消息,也和這小闞山山神有關,咱們想要進入大墓內,必定要撼動風水大陣,而一旦風水大陣攪動,必定驚動小闞山山神。驚動了小闞山山神,自然就等于驚動了成陽侯,到時候怕是會惹出風波來。”聞喜道。
崔漁聞言笑了笑:“你不知我手段,區區一座風水大陣罷了,你只管在此地等候就是了。想要進入大墓的辦法太多,何須驚動風水大陣?”
崔漁此時得意一笑,如果沒有土行孫尸體的力量加持,崔漁當然不敢夸此海口,但此時崔漁掌握了大羅級別的法力,再加上已經破譯了此方世界部分法則,崔漁的實力越加深不可測。
下一刻崔漁直接化作了一灘水,然后徑直向著大墓內滲透了去。
真水無相!
昔年崔漁為了進入洪荒世界,雖然祭獻了一切神通,但他畢竟曾經掌握過那種法則,對于那種法則了若指掌。伴隨著崔漁解析了此方世界的五行法則,對于水之法則的至高神通自然已經掌握。
大羅級別的力量足夠支撐他施展真水無相了。
須知真水無相乃是號稱就連時空都能滲透的神水,那風水大陣雖然厲害,但畢竟只是末法時代的手段罷了,而且崔漁還是尸祖,對于天下間的各類風水大陣了如指掌,自然知道該如何規避。
“這是什么手段?”聞喜看著崔漁化作一團水,以一種極其夸張的速度滲透入泥土中,然后與指地成鋼接觸,居然無視了指地成鋼的力量,滲透了進去,眼神中露出一抹驚悚。
崔漁一路潛行,不過是一個呼吸就已經到了指地成鋼處,然后花費了三個呼吸,直接滲透過指地成鋼,進入了一座風水大陣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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