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路，殊途同歸。
任何修行者修行到一定的境界，都會開始領悟大道的力量，也就是規則的力量。
領悟之后，可以說和一般的修行者就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一般來講，能夠領悟的境界大多是在十二境。
這也是王昇為什么說十二境這個境界承上啟下，極為重要。
十二境，對于大部分的修行者來說，就是決定今后的道途。
例如王昇，就是在十二境之時，決定走時空之道，利用時空道鑄造仙梯，最終證道。
素能夠快速提升到十二境，他并不意外。
畢竟天賦在那里，還有無數資源保障。
可素最終領悟成功的道，卻讓他很是在意。
“素在十二境確定的道路，竟然是因果之道嗎？”
因果之道，絕對是極為詭異且強大的道路。
想很久之前，王昇的底牌之一，神通“詛咒”，本質上就是因果之道的延伸，那時候，詛咒給他不少應對敵人的底氣。
哪怕是第十境，他都是不懼怕十一境的存在。
“詛咒”有以弱勝強的能力，再不濟，也在極大程度上拖延時間，讓自己有更多的成長時間。
而如今，素領悟了因果大道。
引得他注目。
若是開發好，絕對能夠增強素不少的戰力。
但同樣，也能夠讓素看清不少東西。
“素，能夠發現自己的師徒之緣被篡改嗎？”
太初仙城的無均利用推算進行推演，什么都沒有發現。
而素若是想要推演和自身相關的東西，或許還真的發現什么？
當然，也僅限于素和青丹之間的師徒緣分。
想要利用因果找到他，根本不可能。
先不說他對因果大道的掌控比如今的素高不知道多少，哪怕沒有掌握因果之道，證道天仙后，這點因果不會沾染到他的身上。
不過因果上差距不大，現實中發生的事情還是會讓素有所猜測。
師徒之緣斷開，成為新師傅的人，必定是第一懷疑對象。
除非王昇將一切記憶抹除。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察覺到，若是察覺到如此大的因果變化，或許能夠節省大量的時間。”
素領悟因果大道，自身的因果波動，能讓他感悟到，算是一種取巧的提升手段。
當然，也只有他這種情況才能夠使用。
因為王昇存在，因果的反噬被鎮壓，他才能只享受好處。
否則的話，領悟因果大道，自身的因果卻出現問題，光是反噬，就夠他喝一壺的。
現在的王昇倒是很期待，他很想知道，素察覺到之后，能夠提升多少實力。
節約自己的時間，也是節約他的時間。
而顯然，想要察覺這些還有一段距離。
畢竟素還只是堪堪領悟因果大道的存在，踏上這條道路。
僅僅是初步利用都麻煩，何況誰能夠想到自己曾經還有一份師徒之緣呢？
想要被動得知這種師徒之緣，需要到很高境界才能知曉。
王昇在想，要不要想辦法提醒一下。
讓素早日知道自己的命運曾經發生改變。
但明悟因果這種事情，只有自己感悟到，才是最好的。
別人提醒，可沒有恍然大悟感。
效果也會差上很多。
想要提醒，也必須悄無聲息，不能明說。
而這可不是簡單隱藏就能解決的。
他可以輕易欺騙素，但欺騙不了因果大道。
于是接下來，王昇除了自己提升外，也花費更多的時間在素身上，尋找機會。
事實證明，根本不需要他提醒。
素似乎天生適合修行因果大道。
明明到了十二境，可修行的速度竟然比之前還要快速。
對因果大道的領悟，可以說是隔一段時間就是一個全新的層次。
因此很快他就意識到自身的因果出現過問題。
“我與一位十四境的修行者有著很強烈的因果，甚至現在因果聯系都還在，可為什么這種因果聯系又如此虛幻，強烈與虛幻，竟然同時存在！”
他修行因果之道時間并不長，可領悟很高。
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狀況的因果聯系。
簡單地說，就是從哪方面看因果聯系都孩子，可實際上，就是被斷開。
“真是奇妙的狀態，感知這個因果，我對因果大道的領悟都有些加快。”和王昇預料的一樣，素感知到師徒因果后，直接以這因果為基石，在這基石之上，提升自己的實力。
王昇見此，也很滿意。
這是最好的結果。
“或許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達到我的要求。”
雖說別人接受神像饋贈也行，但若是可以的話，自然是素親自接受饋贈更好。
現在素的表現，就很不錯。
接下來的日子，素對大道的感悟提升更快。
沒有多久便感知到這強烈又虛幻的因果其實是“師徒之緣”。
他第一時間想到王昇的存在。
“也就是說，按照原本的軌跡，我或許會拜一位十四境為師嗎？”
這一次素沒有太多糾結。
或許在他心中，他對這種結果并不意外。
到了如今的地步，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只能不斷變強。
哪怕知曉一部分真相也能平靜下來。
反正自己最初的目的也達到。
心靈平靜的素，修行大道更加快速。
很快就超越了不少命運殿老牌的十二境圣皇。
被命運殿不少強者評價為“千萬年來第一天才”。
認為素很快就能突破十三境。
而王昇因為神念停留在素身上的緣故，看得更加清晰。
知曉那些命運殿一些好事者或許的評價能夠成真。
素因果大道領悟隨著時間推移，也越來越深。
王昇本打算找個時機教導一下素因果大道的修行。
但還沒有等到他行動，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素的因果大道怎么會發生這種偏轉？”
他發現，素修行的因果大道，最初還和他的差不多，可隨著素修為的提升，卻發生著越來越大的變化，似乎朝著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駛去。
因果大道，王昇也沒有完全領悟。
因此就算素領悟到什么不同的地方，他也是能夠接受的。
這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可他領悟得再少，也是掌握了因果大道的框架。
無論是哪種分支，都不會超脫于因果大道的框架。
哪怕他沒有領悟這條分支，也能判斷出來。
可素領悟的因果大道卻并非如此。
王昇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到素的身上，觀測他對因果大道的修行，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對大道的領悟，一般來講，都是領悟大道的某一條分支，然后匯入大道主流，例如太初仙城的無均，就是想要利用推算一道，領悟時空之道，不管怎么變化，都是匯入主流，可素領悟的因果大道分支，似乎沒有匯入因果大道的主流……”
哪怕是王昇都沒有見過這種奇特的景象。
領悟大道分支，隨著修為提升，竟然和最初大道的分支沒有關系。
“我可以確定，素領悟的大道分支，和其他大道沒有關系，就是純粹的因果大道分支，領悟的方法也沒有出現錯誤，理論上來說，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生這種狀況。”
簡單一條說，就是一條大河分出支流，溯其根源，最終的目的地一定是大河本身。
然而這些事情，在素身上卻發生了變化。
素領悟純粹的因果大道分支，卻沒有回到因果大道上，而是走向了別的地方。
“素僅僅是十二境，前路未明，哪怕是我，都沒有辦法看清他將會走到哪一條道路。”
“不過他修為提升，就會越發明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走的哪一條道路。”
素自然是不清楚自己修行的道路發生偏轉。
這種偏轉，根本就不是一般修行者可以看出。
于是，他在這條道路之上，越走越遠。
又是過去一段時間。
素的道路雖然發生偏轉，可修行的速度可沒有絲毫慢下，甚至越來越快。
仿佛河水變得湍急起來。
王昇也注意到這種情況。
“從支流逆流回溯到主干，修行的速度只會越來越慢，而進入主干之后，因為主干的內容極為豐富，需要無數時間去理解，會進一步變慢，而素則似乎完全不受這種制約，不僅沒有變慢，反而越來越快……真是奇特的修行現象，這是腐朽命運大道的布局嗎？”
他可以沒有忘記，素有天定師徒之緣，這種緣分，只能是腐朽命運大道定下。
之前素除了修行速度快，展露出極好的修行天賦外，就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素修行到如今，本以為不會出現變故。
可現在看來，并非不會出現，而是沒有到出現的時機。
素修行到十二境，很快就要進入十三境，則是將特殊之處，逐漸展露出來。
要知道，就算是他，隨著修為提升，修行速度也是越來越慢。
“雖說還不能百分百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素這種提升模式，肯定是不正常的，修為越高，越不正常，并且看樣子，很快就要展露出本相。”
隨著素修為提高，他的異常狀態越發明顯。
隨著時間流逝，他突破十三境。
成功獲得掌握道果的資格。
而隨著他成為十三境的至尊，實力增強，修行速度異常的原因也顯現出一些本相。
“嗯，素修行之道，竟然沒有指向那一條主干，都十三境了，主干依舊如此模糊，似乎并不存在？”
按照修行境界的特質，達到十三境，無論如何主干都會顯現出來。
素再一次打破規律。
“修行道路竟然沒有主干……倒也不是不能做到，素這是要自己開辟一條道路嗎？”
這并非不能做到。
例如星空之中，命運大道腐朽，若是踏上命運大道的分支，達到十三境，也會展現出素那種狀態。
只有開辟出命運大道，主干才會顯現。
可開辟了新命運大道的王昇很清楚，這有多么困難。
他也是鉆了空子。
命運大道腐朽，星空缺失大道，因此他才能夠開辟出來。
在星空大道完整的情況下，想要開辟新道自然是千難萬難。
素在之前的修行中，完全沒有展現出任何開辟新道的跡象。
何況，開辟新道，修行速度只會比正常修行更慢，素明顯不符合這種情況。
因為哪怕是到了十三境，素的修行速度依舊快速。
“沒有主干，修行速度還快……”
王昇選擇嘗試模擬這種變化。
“素能夠達成這種狀態，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我嘗試模仿，哪怕不能完全復制出來，或許也能夠找到一定的線索。”
他化出一個分身，做出限制，開始按照素的修行道路修行。
“十二境領悟大道后的一小段修行倒是沒有什么問題，最關鍵還是快要突破十三境之時，修行的速度越來越快……我不知道素如何做到，但可以強行模仿。”
他為了力求真實對分身做出了很多的限制。
不會有任何天仙的特殊之處。
修行起來，也和正常的修行者沒有任何區別。
因此想要加快修行的速度，只能他強行干涉。
“利用虛擬世界的能力，化虛為實，化偽成真。”
在虛擬世界的作用下，分身明明是正常的修行，修行的速度卻和素一樣，不斷加快。
越接近十三境，就越快。
而這原本只是一種嘗試，他都不認為能夠一次出現想要的結果。
然而事情比他想象得要簡單。
一開始修行速度的加快，還需要虛擬世界改變真實。
而到了后面，根本不需要他進行改變。
分身的快速修行，已經變成自然的狀態。
“竟然一次達成我想要的結果……不過正合我意，我要看看這條道路走向哪里？”
素修行，他看不清。
可若是自己，那可就未必。
于是他放任分身修行，想要達到素如今修行的程度，看到結果。
不過就在分身進入十三境的那一刻。
他卻看到了完全不同的場景。
在他面前的，并非模糊的大道主干，相反，他還很熟悉。
“時空長河？！！”
王昇怎么也沒有想到，時空長河會出現在他面前。
“為什么，我會看到時空長河，而素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他靜靜感受如今的狀態。
看到時空長河內的無數大道，對素這種修行狀態有了猜測。
“我或許得到了一個不小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