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慢慢考慮，不用著急，無論做什么，我都不會強求，如果不愿意，我也會遵守承諾，送你去轉生，并且幫助你成長，當然，我也得和你說清楚，我強行保證你轉生，會有怎樣的后果，哪怕是我也不清楚，相信轉生這幾次你也已經有所感覺，到底該如何，你自己考慮。”
王昇將所有的利弊都說了出來。
無論是第一次轉生，還是之后的三次轉生，只要王昇出手，輪回圣皇的轉生之體未必不能活下去，轉世成功。
但隨著次數增多，無論是王昇還是輪回圣皇都已經發現，強行轉生，未必會有好的結果。
輪回圣皇很清楚這一點，因此他也陷入沉思。
選擇封印記憶，靈魂返本歸元轉生，還是按照最開始那樣，強行轉生呢？
他有些很猶豫。
而就在他猶豫之時，王昇再次開口說道：
“另外，你的靈魂雖然被我蘊養好，但也不要想著奪舍，你修行《轉生輪回經》讓自己的靈魂多了一絲不滅的性質，其實本質上是延長了靈魂壽元，
若是早點奪舍還好，到了現在才奪舍，其實也僅僅是茍命，沒有多少年可活，當然，你若只想茍命，我也滿足你，給你找一個合適的奪舍之身。”
真靈法，帶來的不滅性質，本質上延長靈魂壽元。
否則的話，輪回圣皇早就泯滅。
聽到這番話，輪回圣皇被擊碎了心防，苦笑著說道：“你都如此說了，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轉世吧，無論結果是怎樣的，至少本質上還是我自身的靈魂，若是轉世身不再承認輪回圣皇的痕跡，但也好歹留下了我自身的傳承給自己。”
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是他能夠想到的最差結局，也不算難以接受。
“好，不過你也不用著急，封印記憶簡單，但想讓靈魂返本歸元未必簡單，先讓我看看該如何做。”
王昇直接伸手到輪回圣皇的靈魂之上探查。
想要讓靈魂回歸最原始的狀態，可不是隨便說說就可以做到。
他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時光回溯。
時光回溯，讓靈魂回溯到最初誕生的樣子。
不過畢竟是十二境的靈魂，他未必可以輕松做到。
何況他在這里的僅僅是一個能量化身。
輪回圣皇沒有抵抗，仙力很輕松便覆蓋了他的靈魂。
正當王昇想要嘗試時光回溯之時卻皺起了眉頭。
輪回圣皇也發現不對勁，問道：“怎么了？”
“你的靈魂磨損了，近乎是不可逆的磨損，徹底消失。”王昇也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探查出的情況。
輪回圣皇卻很疑惑：“為什么我沒有任何感覺？”
“這才是問題所在，是不是在你的認知中，你的靈魂本該如此？”
“難道不是嗎？”輪回圣皇更加疑惑，同時內心也出現不抑制的惶恐。
王昇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雖然隱藏得很深，但確實被磨損了很多，如果我猜測得不錯，應該是轉生帶來的，每轉生一次，你的靈魂就被磨損一點，我懷疑若是一直繼續下去，你的靈魂可能會徹底消失。”
說著，王昇直接動用了時光回溯。
不是從時空中撈人，而是直接回溯輪回圣皇靈魂的狀態。
這個招數王昇多用來恢復自己的狀態。
隨著對時空掌控力的增加，也可以用在別人身上。
王昇直接回溯了輪回圣皇十年狀態，然后再次探查。
“時光回溯都沒有辦法恢復嗎？”
時光不是萬能的，王昇一直都清楚。
現在看來，第一個無能為力的便是靈魂轉生的損耗。
輪回圣皇見到王昇皺眉頭，內心更加慌張，說道：“轉生難道注定不可能嗎？”
王昇依舊搖頭：“未必，只是損耗，但并沒有徹底消失，或許沒有達到一定的條件，每次轉生都會損耗，也或許是我沒有掌握好辦法，轉生的方法不對，才會出現這種損耗。”
畢竟理論上來講，他們實驗的四次轉生結局都是失敗。
方法不對的可能性也很大。
“那接下來該如何？”
“事情要繼續。”王昇沒有改變心意，事情既然已經開始，他肯定不會隨便結束。
況且，需要嘗試的東西，可還沒有結束。
“還是一樣的，看你自己選擇。”
這一次，雖然發現了更多的缺陷，但輪回圣皇卻是沒有猶豫太久，而是說道：“繼續吧的，都到了這個地步，放棄我也不甘心。”
“可！”
輪回圣皇同意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好歹是十二境的靈魂，有不凡之處。
若是一般的靈魂，估計一次轉世之后，就已經扛不住轉世的磨損，徹底消失。
“接下來，不要有任何抵抗。”
王昇動用全力。
“首先是記憶封印。”
十二境的記憶，是寶藏，也是負擔，首先需要封印的便是記憶。
輪回圣皇感受到自己的靈魂被一股強橫的力量入侵，他抑制本能，不去抵抗。
配合之下，很快輪回圣皇的一切記憶就被封印，他的靈魂也變得懵懵懂懂。
“這一步還算是順利……現在就是回溯靈魂，讓其變為最為原始的狀態。”王昇的臉色變得嚴肅。
他有預感，這一步不會簡單。
沒有任何猶豫，時光的力量發動。
輪回圣皇的靈魂狀態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變幻。
首先是逐漸變得弱小，王昇游刃有余。
但隨著回溯的時間變多，很快，意外便發生。
輪回圣皇的靈魂弱小一段時間之后，立刻變得極為強大。
強大到王昇不敢再回溯，不得不停下。
“再回溯，我受到的反噬，恐怕能讓化身隕落，就算本體來，也得重傷，并且還未必能夠成功，差點忘了，輪回圣皇可是精神修煉體系，并且還達到過十二境，我回溯必定要經過這段時間，難度不亞于復活十二境強者。”
復活十二境，哪怕是現在的他，也未必頂得住壓力。
“看來暫時不能實現了……雖然很心動，但還不至于我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回溯需要付出代價，王昇自然不會傻傻繼續下去。
他已經快要十二境，到時候回溯不好嗎？
最終，王昇看了一眼依舊懵懂的輪回圣皇靈魂，自言自語道：“你還是先回靈魂之河待著吧，以后再拿你來嘗試。”
十二境的靈魂，并且還主動配合的靈魂，可不是那么好尋找的。
等到有了實力，他肯定會重新實驗。
至于轉生一事，王昇也有了新的想法。
“輪回圣皇的靈魂不行，不代表別人的靈魂也不行。”
回溯輪回圣皇的靈魂失敗，是因為輪回圣皇曾經有過極為強大的時期，并且已經活了至少千萬年。
回溯的代價太大，哪怕是王昇的都難以扛住代價。
可若是換一個普通生靈或者說修為沒有那么強大的生靈呢？
別的不說，十一境及其以下，對他來說，都算不上什么壓力。
“十一境算是比較強大，很難找到死亡的，可十境以下的并不困難，很容易找到，可以多收集一些，大量嘗試，不僅可以累積經驗，還能提升靈魂之河。”
功法的衍生詞條和神通武技衍生詞條不同，功法衍生詞條可以自主提升。
搜集更多的靈魂蘊養，本身也可開放虛擬世界一樣，可以增加進化的進度。
現在轉生遇到不少問題，進化說不定可以帶來轉機。
于是，處理好輪回圣皇的靈魂后，王昇再次行動。
這一次，他游走于舊地的各個世界與星球，搜集因為各種意外死去的靈魂扔進靈魂之河中蘊養。
同時也收集寶物，送回給本體提升實力。
兩件事情，一件也不耽誤。
時間過得很快，幾年時間過去，王昇搜集了不少靈魂。
從普通生靈到第十境的生靈都存在。
“一百多個靈魂，暫時足夠了！”
幾年時間，最初找到的一些靈魂已經被蘊養完畢，隨時可以轉生。
王昇一個第五境的靈魂。
“現在再看看，能不能逆轉時空，逆轉之后，靈魂之河的影響會不會也被消除！”
之前不能嘗試，現在有機會，王昇自然要嘗試個遍。
隨著時間的回溯，第五境的靈魂便逐漸回歸最為初始的狀態。
先是變成普通生靈靈魂的強度，緊接著越發弱小，沒有多久便化作一個嬰兒。
嬰兒靈魂晶瑩剔透，似乎一塵不染，脆弱且純凈。
王昇停下回溯。
“應該差不多了……”
繼續回溯下去，便要失去靈魂的形體，到時候是不是轉世也難說。
他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想隨意嘗試。
緊接著，王昇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控制程度，發現控制進行轉世依舊沒有任何問題。
“看來和輪回圣皇靈魂被磨損一樣，沾染了靈魂之河的氣息，哪怕回溯到最為初始的狀態，也不會消除影響，希望不會影響到轉生吧！”
“不過具體會發生什么，還是需要實驗一下。”
沒有過多的猶豫，王昇直接給封印記憶，并且化作初始狀態靈魂找到一個母體投入。
看著成功融合的靈魂，他喃喃自語：“希望這一次，不會出現什么意外。”
他就在附近住下，方便觀察。
因為是嘗試，因此他找的都是孕育時間不長的種族。
一年多點的時間，成功出生。
“從體質上來看，沒有任何問題，不過之前輪回圣皇也是如此，不能掉以輕心。”
出生健康并不算什么，之前輪回圣皇最初也是如此。
王昇沒有干預，繼續觀察。
很快，五年時間過去。
“還是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是輪回圣皇的話，身體應該早就撐不住，成功了？”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
這一天，王昇也提起了精神。
因為轉生之人封印的記憶覺醒了！
“所以，你到底是樊玄還是柳志軍？”
樊玄，第五境的名稱。
柳志軍則是這一世。
“前世為第五境，活了千年，這一世連十年都沒有，按照道理來說，結局是很明顯的。”
千年與十年，一看就知道最終的勝者是誰。
可惜，轉世就是這么不講到底的事情。
一晚的時間過去。
“我是樊玄？不，我是柳志軍，樊玄不過是過往云煙，不過給我的好處卻不小，踏入修行路，改變家庭的命運。”
雖然是內心的話，但依然被王昇窺視到。
顯然，最終的勝者是柳志軍。
性格有些改變，變得更加成熟，但依舊認可自己為柳志軍。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樊玄也是勝者。
因為現在基本已經可以確定，樊玄轉世成功，成為柳志軍。
“柳志軍是如此，其他人呢？”
這幾年，除了觀察柳志軍，其他靈魂也基本投下，數十個實驗體，都需要他觀測。
“柳志軍記憶覺醒，其他人應該也差不多了……”
和他預測的一樣，其他轉世靈魂也陸續覺醒。
王昇也一一觀測。
大部分的轉生者都和柳志軍一樣，雖然都變得成熟，但本身都是認可自己這一世的身份，轉世前的記憶，都當做是一種機緣。
不過也有三位轉生者不同。
而且三位轉生者，身前都是第八境及其以上修為。
分別是第八、第九、第十境。
也是花了王昇最多時間尋找的靈魂。
他們修為越高，對自己前世身份的認可度越高。
當然，對于自己本世的身份也沒有抗拒，都是選擇隱瞞，暗中發育。
唯一一個第十境轉世段玲仙已經踏入修煉。
前世為女性，這一世也是如此。
“沒有想到轉世的傳說竟然是真的，我竟然轉世成功，童曉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她的死亡，是因為在爭奪寶物之時，被自己的同伴偷襲。
因此內心恨意很強烈。
現在轉世重生，她自然要選擇報仇。
“死亡之前，我記住了那篇功法，本來以為沒有辦法修煉，現在看來，或許是命，不過這也是我的機緣，十二境圣皇的功法，比我本身修煉的強很多，這一世我有機會報仇。”
她這一世重新開始修煉，絕對會比前世更加強大。
不過他不知道這一切，都被王昇看在眼里。
“還真是有趣……有點像是主角命格嗎？既然如此，那就再讓我加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