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七章兩個人一起鉆研
第五九七章兩個人一起鉆研
王璇璣出去之后，武十一立刻扭頭，望向那個巨大的六合儀。
六合儀由六條龍支撐。從外表上看，它更接近于一件工藝品。
但是，武十一可以觀理。而從理的那個維度上，武十一可以看出，這東西的材料和機巧都非常之特殊。
無數的“理脈”從大地聚集而來，穿過那六條龍的軀殼，繞過那三個同心圓，最終進入了這架儀器的核心，那個懸浮在六合儀正中央的青銅球。
理氣在青銅球內完成匯集之后，并沒有消失，而是全部變成一個鵝蛋粗細的，天青色的“圓柱”，沖擊向他正上方的天穹，消失在武十一所能觀察到的房嵴的邊界。
武十一不知道這東西最終匯集投射向什么地方。但是他隱約感覺得到。這東西所有的秘密，都在這天理的匯聚上。
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道直插天庭的“氣”，才讓郭守尊當年得以窺探天機。計算出大行朝的確切壽命之類。才讓這儀器可以轉動，感知到連郭守尊都無奈的國運氣息。
有此想法，武十一突然感覺自己知道這架機器其具體的作用到底是什么了。
它分明就是一個巨大的，用來算卦的玩意呀！
正常的算卦，是算不到國運、帝君這類具體的東西的。就連郭守尊自己也和武十一說過，他縱然有儒門九品的修為，也是不可能看透一個身負國運之人的未來以及在想些什么的。
但，這臺巨大的六合儀卻可以。而且在武十一到來之前，它自己便給出了某種感應。
這種感應雖然不是人為操作。但也完美符合儒門天人感應的道理。
由此所想，武十一的嘴角露出了一道頗為得意的笑容。
這機器可太有趣了。
如果武十一能夠進行操作，利用它來上一卦的話。或許真的可以如當年的郭守尊那般窺探到天機的。
到時候，南方血霧的真相，大行朝的國祚，以及自己是否可以建立一個朝代之類的事情，不就都能迎刃而解了嗎？
隨著武十一的想法，他便開始伸出手，并用意念調動自己的理氣，開始試著駕馭，操縱這臺機器。
一開始，武十一是不得章法的。
因為這臺六合儀有三個同心圓，每個同心圓上又都有各自刻度的原因，武十一便想著先用手推動這上邊的同心圓，進而看這些刻度的隨機組合會造成什么效果。
但，不是很成功。
武十一用蠻力推了推那些銅灌鐵鑄的同心圓結構，發現根本推不動。
無奈中，武十一只能換了一種方法，以理氣去勾動理氣，試著把自己的意識混入那臺儀器里搞“意念操控”。
然而，依舊失敗。武十一的意識剛一碰觸那匯集在理氣之間的球體，頓時便感覺碰到有一股反作用力，如燒紅的烙鐵一般被強硬地從理的維度里彈了出來。雙眼還特別痛苦。
面對著這可怕的情況，武十一又一回被迫改變策略，可具體怎么改變…他一時沒想好。
不過，正在武十一因此而一籌莫展時，一個如幽冥，似鬼魅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耳畔響起。
“這東西，用你的帝王之氣，國運之力才能催動！”
“媽呀！”
隨著這一聲叫嚷。武十一嚇了一跳。
恐慌中，他驟然回頭，旋即發現自己的背后站著一個用電視機雪花點組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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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雖然看不清五官。但儼然正就是被壓在妖錄閣里的那位大行朝開國國師——郭守尊。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武十一困惑地問郭守尊道，“這欽天監距離你死的地方，有十幾里吧？！”
“我的一切都被關押在那下邊。但唯獨我的理不會。”郭守尊回答武十一，并又扭頭，走到那六合儀邊。
他望著那六合儀，笑道：“況且。這儀器，本身就是我制造的。融匯在其中的理，也原本都是屬于我的。所以，我可以借助理，在兩地之間穿梭。”
“瘋子！”武十一暗暗地回了對方一句。
郭守尊說完那些話，扭頭過來，望著武十一道：“那天，你為什么逃？”
武十一知道，郭守尊說的是上次他和帝后在尋妖司“同居”的日子。也聽出郭守尊對于武十一的保守回避是十分不滿的。
武十一能理解他。但武十一真的不能把他放出來。
因為畢竟，這家伙不是個活人，而是個僵尸王。他對于大行朝和帝后他們的戾氣太重了一些。
把他放出來，估計大行朝就提前夭折了。不符合武十一的根本利益。
郭守尊再怎么說也是儒門的前輩，武十一本來是不想當著他的面來挑明這些的。但是隨著郭守尊一而再地問話。他知道不說不行了。
于是，武十一便硬著頭皮，告訴郭守尊道：“我馬上要當大行朝的駙馬了。而你曾經說過，一旦被我放出來。你就會殺光大行朝的血脈。你說我怎么敢放你？”
“我殺光血脈，然后讓你做帝君不好嗎？”
“我當不當帝君，用不著你說！”武十一回答，“所以我不能放你。”
“那如果我答應你不殺那些人呢？”
“前輩。咱們都是一個路上的。別玩這種低情商游戲了吧。”武十一告訴郭守尊，并又道，“坦率說，我沒法信任你。”
“…”郭守尊聽了武十一的話。沉默了好一陣。
武十一不知道對方的這種沉默是什么意思。但很快，這人突然改口了。
“今日不提這個。”
“不提了？”武十一困惑而警惕地打量著這個儒門的前輩，又問，“那你想提什么？”
對問。郭守尊回答：“既然你有機緣，來到這臺六合儀下。那么我想教會你使用這臺儀器。然后一窺天機。”
“哦？！”武十一聽了郭守尊的話。有點秒懂了。
這臺六合儀是郭守尊制造的不假。但是郭守尊剛才也說了。這儀器只有懂得易數之道的人且兼有帝王之氣，才能運用。
也就是說，郭守尊是造車的，武十一是開車的，兩個人只有配合起來，才能看到那些不該看的風景。
“懂了！”武十一想明白了這些關節之后，便又對郭守尊道，“你是想通過我來一窺天機，進而得知自己還能不能突出那個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