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門到達七品以上,也會開啟一個只有他們自己才能感悟的維度。這個維度,就是“理”。
在“理”的維度里,武十一可以穿越空間乃至于一定程度的時間。
他都能做到,那么那些被妖錄閣封印的,某些強大的存在,自然也能做到。
所以,當他聽見那個與眾不同的聲音之后,武十一立刻扭頭側目。旋即看那個他最為擔憂的地方,見了一個人與眾不同的存在!
妖錄閣禁層的門口!
在現實的世界中,妖錄閣禁層的門口只是一個不大的書柜。
但是在“理”的維度里。那不大的書柜卻展現出了另外的,可怕的樣貌。
書柜后,有一張張扭曲的人臉皮貼在周遭墻壁上。
那些人的臉皮上,寫滿了佛門的經文。
又往后,武十一在那通道中看見了許許多多的燈盞。這些燈盞都是使用人頭蓋骨制作的。其中也不知道添加著什么樣的香油。許多年下來,竟然還在燃燒。而且從理的維度往下深探,也沒有一丁點兒在能遇見的未來中熄滅的意思。
當然,武十一所看見的也不止于此。
又往后觀察,武十一的意識通過“理”的維度,最終通過那悠長的隧道,來到了一處封閉的密室。
在這密室里,武十一不光看見了巨量的竹簡、書籍,還看見了一個身形句僂的老者。
雖然在“理”的維度里,老者的面容仿佛過去的黑白電視機里的雪花點組成的一樣,并不能被武十一十分詳細地觀察描述出來。但是武十一很明確,這老人不是別人,正就是那個被關押在禁閣秘層中的“魔”。是東洲為數不多的,能察覺到武十一存在的存在!
望著那老人岣嶁的身形,他倒吸一口冷氣。
因為雖然武十一所在的地方距離那老者很遠。但武十一知道,這老者絕不是一般人。
在理的世界中,武十一的觀測是極其隱蔽的。就算是強大如佛門的楊蓮真,雖然可以屏蔽武十一的觀察,但是也不可能感知到武十一的觀察并予以回應。這一點,武十一在護國寺里對楊蓮真反復試探時,是確定的。
但,面前的老者不一樣。他不但能通過理的維度感知到武十一,而且還可以通過這個維度對武十一施加影響。
這種感覺,有點像武十一在自己氣海空間中遇見心魔的感覺。
作為東洲世界里的隱修。武十一深知一個道理。
那便是遇見能對你施加影響的東西,最好遠離。否則容易中套。更不能像帝后那樣,還親自教別人怎么利用這些方法來改變、重塑自己的空間和意識。
否則…嘿嘿。懂得都懂,不懂得往前翻或者往后等。
因為警惕和提防。武十一沒有搭理那說話的家伙,而后立刻便想將自己的意識從理的世界中抽離出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讓武十一感覺意外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那個原本在禁層中的老人,突然就消失了。
等武十一望著那空無一物的空間愕然的時候,在理的維度里。一個聲音突然從他背后響起。
“小伙子。不要慌。我沒有任何可能來加害你。”
武十一回頭,赫然望見,那幽靈鬼魅一般的老者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后。
望著老者那縹緲的,雪花點組成的身影,武十一的震驚無法形容。
同時,他意識到自己恐怕是躲不開的。
于是,他索性昂起頭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被封印在禁層里?”
對問,那仿佛由電視機黑白花點組成的老者苦澀一笑。而后回答武十一道:“我,叫郭守尊,你可曾聽說過?”
“郭守尊?!”武十一聞言,當時就震驚了。
作為一個儒門出身的人。武十一當然知道郭守尊。
這個人,是大行朝開國時的國師,也是大行朝唯一一個儒門出身的國師。傳聞中,正是他出毒計,在百年前,教導世祖帝君如何把他哥哥和探馬黑軍都用格局害死在木神廟的。
在后來,這人因為心黑手狠能力大,反而遭到了帝君猜忌,并最終被帝君和下一任國師七思上師給聯合做掉了。
但,他其實沒有死嗎?
他活下來了?
可又為什么被封印在妖錄閣中呢?
武十一十分不理解在郭守尊身上發生了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面前的人,一定是郭守尊本尊的。
畢竟,在只有儒門理解的“理”的維度里。只有像武十一這般達到七品以上的,才可以將每個事物的理全部延伸出來,形成一個完整的維度。
而能闖入這個維度,并和他進行交流的人,也恐怕只有郭守尊這般準九品的高手了。
想到高手二字,武十一心中又不免得十分詫異。
因為按照武十一的理解。九品高手,是帝君都對付不了的存在呀!
這一點,只要看看那國師楊蓮真便能直觀真切地感受到。
所以,當年的帝君到底是用什么辦法把郭守尊這樣一位儒門的尊者給關起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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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十一很不理解。
所以,他便問郭守尊道:“你被帝君關押在這里…將近一百年?”
對問,“不!你理解錯了。并不是我被帝君關押了一百年。而是我自己被自己關押,坑害了一百年。”
“自己被自己?”武十一聽了這話,感覺著更加湖涂了。
于是,他便又問道:“賢爺這話我可聽不懂了。人怎么能自己關自己呢?”
“怎么不能?”郭守尊聽了武十一的話,發出一聲苦笑。旋即又道,“畫地為牢,固步自封,狂妄自大,井底之蛙…這些。都是人自己的牢籠呀。我非圣人,不可免俗。”
郭守尊的話,格局很開,氣場很大。聽著謙虛,但暗藏儒理。讓武十一一下子便感受到了大儒的風氣。也更進一步確認了這人的身份。
隨后,武十一不由得沖那郭守尊的虛影深深鞠躬。問道:“大儒學問之深。我非我這小輩一時所能理解。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您能不能對我告知一二。我聽過之后,命理思辨,也好參悟您的話,并幫您解困。”
“好說!”郭守尊沖武十一點了點頭。同時口氣中帶著一種明顯不甘而悔恨的情緒,告訴武十一道,“我當年被帶進這個領域。并被關押了近百年,全因為…我算了一卦。”
“算卦?”武十一困惑地問,“圣人曰:君子居則觀其象而玩其辭,動則觀其變而玩其占。按理說卦象是用來解決問題,查看天道的。怎么會把自己‘算’進窮困死局之中去呢?”
“這就要說起我為之算卦的人了。”郭守尊說起這些,聲音變得十分懊惱道,“我為之算卦的人,是當時的世祖帝君。所算的內容,則是大行朝的國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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