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十一關心香妃,有許多原因。
一來,他感覺香妃是個可造之材。可以可勁兒的造。
二來,他感覺挺對不起香妃的。年紀輕輕讓她成了寡婦,自己有責任安排好她的未來。
三來,武十一感覺自己既然替代了太子的位置,就得對太子負責。太子沒完成的遺憾他幫著完成了,那么太子自然也可以瞑目了。
于是,武十一才對香妃有了那些個溫柔。
香妃是一個生于冷血之國,長于冷血之地的人。所以,她從來沒有被感動過。
也所以,當她因為聽見武十一的話,進而感覺心跳加速,頭腦不靈,乃至于吸氣紊亂的時候,她甚至一度以為自己中毒了。
相對于沒有經驗的香妃。武十一處理這類場面,則顯得游刃有余了許多。
他伸出手,輕輕劃過了香妃的面頰。隨后告訴香妃道:“仔細想想。我們兩個其實還都挺像的呢。”
“殿,殿下何出此言?”香妃好奇地問。
對問,武十一則用悵然的聲音回答:“都是戴著面具做人。都是莫名其妙地來到了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環境。都是為了一個偉大的目標而奮力奮斗。最后…又都是發現自己或許只是活在夢里?”
吧嗒,吧嗒…
兩滴豆大的眼淚從香妃的面頰滴落下來,又恰好落在了武十一的手心里。
望著那兩滴淚,武十一知道該吹響向香妃進宮的號角了。
隨后,他輕輕伸出手,將香妃攬入了自己的懷。
一聲悵然的嘆息后。武十一告訴香妃道:“乖!不哭。你不是還有相公我呢嘛。在怎么說,你也是我的女人。以后既然回不去了。那就以這里為家了。不要拘束,也不要胡思亂想,安心做你的娘娘吧。”
“嗯!”香妃小鳥依人般的點頭。旋即更加靠近武十一了一些。
也在這一刻。武十一才深刻的品味到了香妃那與眾不同的香氣。
怎么說呢。其實并不比最好的香料,但勝就勝在散發的味道奇特,武十一順著那味道往下聞,突然發現貌似香妃身上的那股獨特香味,越往下謀越濃郁…
“太子殿下。”香妃在收斂了自己的哭像后,又才對武十一說話。
而后,他言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武十一捧著那兩滴淚,附和香妃道:“你說。”
雖然那話香妃感覺很燙喉嚨。但她還是咬牙說出道:“今天晚上。由我來為您侍寢吧。”
“你?”武十一聽了香妃的自告奮勇。非常詫異于她的主動。
這墻還沒推呢,怎么自己就倒了呀?
亦精亦喜中。武十一故作矜持道:“可你的功夫。”
“殿下!我什么都沒了。”被擊穿了心理防御的香妃再沒了過去那般的心機和狡詐。又或者說,她的心機和狡詐已然全部沒有了意義。
所以,她主動投懷道:“我是您的妻子。我只剩下您了。”
說完這些,香妃低垂下了美麗的眸子,讓金色的發絲覆蓋了自己的半張臉。仿佛半遮半掩的月亮,又似乎剛剛成熟的玉蜀。
在之后,香妃似乎感覺氣氛還不夠,又或者自己的悔意還不夠。她又輕啟曼音,告訴武十一道:“現在想想。我過去真是個傻子。太子您數次對我示意。我都無動于衷。不知道全心全意侍奉夫君,只知道為兩萬里之外的那些豚犬共事。羞煞人了。”
說話間,香妃把頭徹底低了下去。只留給武十一一道金色的瀑布。
武十一不喜歡只看金色的瀑布。
武十一還想看金色的,卷曲的,散發著奇異香味的羊毛。
所以,他伸出手,抓羊毛。
而他的手,也出色完成了使命必達的任務。
“呀!”
面對著突然襲擊的武十一,還是完璧的香妃徹底慌了。
不過,她還是告訴武十一道:“殿下且慢。”
“怎么了?你還有事兒?”抬頭后,武十一詫異地問香妃。
“讓我按照金頂汗人的規矩,新人侍王,是有儀式的。所以…入沐更衣后再侍奉您行嗎?”
武十一不知道金頂汗人是個什么規矩。但還是大方地點了頭。
他點頭之后,香妃立刻走到門口,開門后長喚來了自己的宮女。
在之后,香妃在兩個宮女的簇擁下,忙忙碌碌,將近一個多時辰。
完事之后,兩個宮女挑頂左右。引著香妃,匆匆見駕。
再次見駕的香妃,整個人煥然一新。就仿佛剛從水潭里打撈上來的金色錦鯉。
而且最讓武十一意外的是,她周身只穿了一件粉色的“奧利衫”。
奧利衫乃金頂汗語,意思是一種巨大的外罩頭巾,能從頭到腳那種。
這種頭巾,劣質品是半透明的,隱約能讓人看見佩戴之人的輪廓。
但香妃娘娘怎么能帶劣質品的頭巾呢。
所以,她帶的那可是刺繡著蝴蝶的高檔絲綢制品。
那種絲織品,最大的好處,就是穿它和沒穿它,基本上一個樣。
武十一沒想到香妃娘娘這么熱情。
他更沒想到的是,當香妃坐到武十一身邊后,又和她講述了一件事。
“殿下!讓我和您先玩一個游戲吧?”
“什么游戲?”
“一個我們金頂汗國女人在侍王前經常玩的游戲。”說話間,香妃將自己包頭的奧利衫解開。將自己的一片金呈現給武十一。
這時,武十一發現,她頭上有好多辮子。
把自己的那些辮子暴露給武十一后,香妃笑道:“殿下。新人行禮前。你要為我解開所有的辮子。”
“額…”武十一問,“你一共編了多少辮子?”
“頭上十二個,別處十二個。”香妃臉掛霞暈道,“您必須要用牙齒,把我的辮子都解開。”
“…”武十一聽到這里,也不由得震顫。
他感覺這樣的行為好禽獸。
但他喜歡。
于是,武十一尊重了人家的習慣,專注于埋頭解辮子。
解開辮子之后,那一晚上發生的事情,就比較單調了。
因為香妃實在是沒啥經驗。所以武十一不得不當起了老師的角色。
但也不得不說。作為雄鷹戰士的香妃學得很快。
只兩個時辰,他就學會了長綠花了好幾個月才會的一些花活。
就這樣,香妃又有了親人。
而且武十一都堅信。未來,她的親人會越來越多的…
很快,苦短的夜晚結束了。
當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耀進香妃的寢閣時,武十一已然起身。
彼時,在太陽光的照耀中,香妃緩緩睜開了一條線。而后他看見自己的男人已經起身,并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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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來幫您。”
說話間,香妃想從臥榻上下來。但旋即她便露出了一個極端痛苦的表情,更沒能起來。
她突然感覺自己的丹田異常的疼痛。那種感覺就仿佛要把她撕裂。
“你別動了。第一回就是這樣的。好好養一養。”武十一提醒香妃。
說完這些之后,武十一又指了指門,并道,“剛才你沒睡醒的時候。有個太監來通稟說有人來找我。我得去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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