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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十一最大的擔心是白云飛這樣深不可測的人會有什么壞心思。
但目前來看，她真的是那種通嫂無期，一心一意做非正經生意的好妖。
當然，她這個生意背后肯定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但陰謀這種狗東西，不正是大行朝淳樸民風的一大特色么。
武十一才懶得管呢。
略微思索了片刻后，武十一問白云飛道：“那咱們能不能來個一口價。我兄弟十年的壽命，外加他妹妹的一副好皮囊，一共多少錢？”
“六百件上品妖具！”白云飛雙眼放光。
六百？還特么上品？你咋不去搶呢？
面對如此巨款，武十一下意識地咳喘了幾聲。心想這白云飛表面看著通嫂無期，但骨子里也是個小奸商呀。
且不說武十一目前“拿不出”那么多的極品寶貝，就算是拿得出來。武十一也不想浪費在她的身上。
畢竟，把這些玩意送給別的妖精，都快夠組建一支妖界的部隊了。像血珍珠這號的，估計能買十幾個。
十幾個呀十幾個，分單雙號輪著用都夠了。
武十一聽了白云飛的話，深深感受到了壟斷企業的可怕。他微微一笑，終究是回答對方道：“我沒那么多。咱們換一個標準行嗎？這筆交易，用別的東西代替。”
“代替？”白云飛聲音狐疑地想了想，隨后道，“也成。但你有什么樣的東西能代替呢？”
對問，武十一想了想回答道：“我記得你這里的東西，可以一命抵一命的吧？”
“嗯！”白云飛點頭。
“那我用一只妖精的命，來抵換我兄弟的命，可以嗎？”
“這…”白云飛猶豫了一下，隨后又道，“得看是什么樣的妖精了。”
“骨王！”武十一毫無顧忌道，“就是最近在街面上人人喊打的那個。”
王頭七聽了武十一的話，滿臉震驚。
骨王，這可是京城妖界登峰造極的妖物。他最近累累若喪家犬的事跡，連王頭七都知道。
他這樣的妖物，武十一何德何能抓住呢？
“骨王？”白云飛突然變得特別興奮了起來。
武十一聽著她的聲音，感受到這家伙果然對于骨王感興趣。
“好！一言為定！”白云飛告訴武十一到，“如果你能把骨王的魂魄或者尸神拿到我這里來。我便把你要的東西換給你。”
“口說無憑！”武十一滿臉的期待道，“還有，我買命幫你辦這么大的生意，你是不是該給我點定金呢？”
“比如？”
武十一指著一旁的王頭七道：“我兄弟就剩下七天的命了。你怎么著也得先給續點費用。所以…先讓他多活半年唄。”
“半年？”白云飛冷笑，“你這家伙挺會劃拉呀。不可能的。”
“那你說多久？”
“最多十天！”
“倆季度！”
“十五天。”
“六個月！”
“三十天！”
“2160個時辰。”
“你要再這樣，生意我不做了啊。”
“那成交！”
武十一見好就收。并要求白云飛立刻兌現。
“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年輕人。”
說完話，調笑的白云飛提起自己的煙桿，勐然吸了一口，而后噴吐向王頭七的方向。
王頭七被人家的煙圈罩住之后，勐然咳喘了幾聲，而后如虛脫一般蹲在地上，使勁地嘔吐。
片刻后，他吐出了一些黑色的液體，臉色驟然好了不少。
王頭七又掀開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旋即欣喜的發現自己胸口的黑色斑塊，少了大半。
“我，我有命了！我有命了！”喜極而泣中，王頭七還不忘了對武十連連地磕頭謝恩。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謝，是內心最壓抑想法的爆發。
武十一與白云飛商量定了一切，又見王頭七好了，心中略安。
匆匆收好自己的東西之后，武十一按照白云飛的要求，寫下了一份合同。而后兩個人簽字畫押摁手印，便算是成了。
白云飛將契約交給一個白貓拿走，而后又用慵懶的聲音告訴武十一和王頭七道：“行了。你們可以走了。記住，王頭七現在的命可是我借給他的，如果他還不上，我可要問你連本帶利地拿回來。”
“明白！”武十一點頭，并微笑，“和白老板做買賣真是痛快。那咱們以后就算是熟人了。如果還有好事兒，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
“是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才對！”白云飛用調笑的聲音告訴武十一道，“我感覺得到。你，是最不會讓我失望的一個人客戶。所以為了咱們日后的長期合作，你走之前，我再送你一樁好處。”
“哦？”武十一微笑著問，“白老板要送什么好處呢？”
對問，白云飛回答道：“履虎尾，咥人兇。必死無疑。然死，亦是渡劫的一種方法。豈不聞置之死地而后生。”
“咯噔！”
隨著白云飛的話，武十一心中勐響了一聲。
這女人，居然知道他的卦象。
不簡單吶。
短暫的震驚后，武十一沖著白云飛拱手。
而后，兩個人分開。武十一帶著王頭七離開了上河居，很快消失于夜色之中。
兩個走在封禁的街上，本來有些冷清。但因為王頭七對于武十一過分的感激涕零，所以口里的話始終特別多。
“武兄弟！多虧你兩肋插刀呀。你救了我和我的妹子。從此之后，我倆的命就是你的。等我妹妹徹底正常。我讓她嫁給你當老婆如何？”
“額…”武十一望著王頭七肩膀上的加菲貓，忍不住想起了范文成所生的貓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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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要了吧。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我做不出來。”
“哎呀！兄弟不要客氣。我只恨自己不是女兒身呀！”王頭七說完話，聲音轉小了一些。
隨后他機警地望了望四周，便又問武十一道：“兄弟。和我說句實話。你也是練過武道的吧？過去是不是也是義軍的人？”
“…”武十一望著王頭七那張職業病一般的臉。心中無奈。
武十一不想讓王頭七知道他的核心秘密。但也必須給對方一個交代。
于是，他最終說道：“我以前呀，其實是個小盜賊。在黑夜里來去的。會些武斗之術。不像王頭領這般的本事，敢帶著人民群眾反抗暴政。”
“哦！”王頭七聞言拱手，“那不知道兄弟過去在江湖上什么名號。方便透露嗎？”
對問，武十一沉吟片刻。隨后回答：“我過去在江湖上的盜號，叫百特曼。”
“哦！原來是俠盜百特曼！”王頭七聞言，頗為崇敬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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