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閨女被外人弄瞎了之后,他為自己的失責而懊悔不已。
在之后,他千金散盡,想把閨女的眼睛治療好,可沒有任何效果。反倒又一次弄得家徒四壁,無有余財。
不過,也就在這褃節上,一個有錢的金主主動找到了他。
那人,自稱是東關快樂坊的年掌柜。來找范文程,是因為看中了他文脈四品的硬本事。要請他的“道行”,做一次偏門生意。
如能成,那東關快樂坊愿意給十兩銀子做報答。而如果不成,這范文成和他那個瞎眼的閨女,就只能死無葬身之地了。
范文成見對方向自己拋出了橄欖枝,立刻欣喜異常。但一問之下,卻不由得變了臉色。
原來,這個東關的快樂坊,和鳳娘家的餃子館分住街道兩頭,原本也是京城著名的大店之一。
但自從鳳娘家的餃子館起來之后。東關快樂坊的老板生意每況愈下,被頂得十分不快樂。
正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于是快樂坊便視鳳娘母女為眼中釘,肉中刺,想要用盡一切辦法,把她們除掉。
但,快樂坊畢竟不是上河居那樣的妖門大店。在官面上也沒啥大勢力。
所以他們便想到了請先生做布局的方法來謀財害命。
額……也不完全是為了害命。
雖然快樂坊的年掌柜非常痛恨自己的競爭對手,可是對于鳳娘母女的模樣以及本事,卻是佩服得緊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像年掌柜這樣,又愛美又不想花大價錢下血本往過挖的,就很不好了。
年掌柜想把鳳娘母女收了,卻又不想花大價錢,于是便請了范文成做布局。那范文成聽了鳳娘母女的名號,到也想起了白云飛對自己的提示。
白云飛曾說,他很可能死在鳳凰手里。
按理說讖言應驗了,他應該避諱。但正所謂“道關”、“劫難”,既然自古被稱作“關”,“劫”,那真還就不是那么好過,好取舍的。
當時的范文成一家窮困交加,太需要錢了,所以面對著死閨女還是鋌而走險搏一搏的抉擇……他最終選擇了后者。
于是乎,范文成最終活成了他最不想見的樣子。處心積慮布置了一個害人的陣法,卻反倒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什么是命,這就是命呀!
入爐登鑒,怨氣已消。
人妖中等下品,得中等下品玉玦一塊。
玉玦,決斷之意,儒門法器。常佩可定心寧神,驅壓百邪。
隨著神音消失,一塊玉佩出現在了武十一的手中。
這塊玉佩,正圓有缺,樸實無華,沒有任何多余繁復的凋刻痕跡。但把它拿在手中時,卻隱隱有一股自內而外的涼爽之意和武十一頭腦里的文脈遙相呼應。
那種感覺仿佛太平間里開空調,一下子便讓武十一從上到下涼了下來。
真冷靜呀!
得到玉玦后,武十一又向那無量神識里的貓耳娘看了看。
在悶香的作用下,貓耳娘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處于一種任由人擺布而不自知的狀態。除了胸口的白色大波濤還在宣示她還活著,她和個死人也沒啥大區別。
武十一不想燒活人,但也知道自己殺了她父親,把她留著是個禍害。
于是,他當機立斷……今兒晚上回去,先試著把她“無害化”處理一下。要是處理得好,處理了之后有用,那就留下。要是不能把這小母貓訓出來。就只能忍痛割了。
拿定主意,武十一收起無量神識。而后敲響了太平鑼。須臾后太監開門灑掃,武十一撐竿跳,驗貞潔……
回去的牛車上,武十一拖著腮幫子,反復思考范文成的一生。感覺還有很多疑惑未解。
最終武十一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范文成一生的兩個點上。
其一,范文成預見的拉絲手白云飛,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這個戴著面具的女人古靈精怪,而且說話狂妄至極。敢怨天地不公,還敢為妖精尋找渡劫成人的“第三條道路”。
這種話,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說不出口。但她卻說了,而且在那些畫面中,武十一卻也看見她有那樣的勢力。
這女人,滿口的緣分因果,但不是佛門中人。不用掐指便能算出范文成之難,卻又沒耍儒門手段,與妖親近卻不似妖魅詭詐,身有變化奇術,卻又并非玄門本事。
她,就好像跳出輪回外,不在五行中的存在一般。
而這種存在,據武十一所知,歷來只有修到超脫品級的“天下十豪”以及傳說中的妖圣才可以。
天下十豪。分別是炎黃,致圣,亞圣,三清,佛祖,尹子以及劍祖。
儼然,這十豪里沒有女性。
那么,她會是什么人的分身或者沒有歷史所載的方外高手嗎?
武十一感覺很有可能。
總之,拉絲手白云飛的出現,是武十一最大的一個收獲。
她讓武十一知道了什么是山不在高,水不在深。
總之,白云飛的真正身份確實成謎,也讓武十一窺探了這大京城之中的藏龍臥虎,水深腿白。
但也僅此而已。
武十一感覺得到,貌似這女人除了愛搞雜交和轉基因實驗,沒啥特別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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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去主動招惹她,那么武十一這邊就是安全的。
反倒是雇傭范文成來坑害鳳娘的快樂坊,有大問題。
那里的年老板雖然沒啥大本事,可野心,黑心實在是不小。
這樣的人如果不處理,武十一吃不好餃子。
有了玉玦的加持,武十一決斷確實比過去快多了。
……于是武十一在牛車剛剛出宮的時候,毅然決然跳了下去。
在宮人和童子的差異中,武十一告訴大伙:“找地方撒個尿。你們不用等我了。”
“這還沒過金水河呢!”開車的太監聲嘶力竭地喊,“往金水河里邊撒尿,可罰款。”
武十一聽了那太監的話,頭也不回地擺手。
“快別說了。”另外一個駕車的太監拽了拽那人的衣袖。
而后,這人又小聲滴咕道,“他去長公主那兒灑都沒人管,一個金水河算什么。”
“啊!這事兒你聽誰說的?”
“郭公公!而且郭公公還說,蹭親眼看見長公主給他彈琴呢。”
“長公主屈尊給一個焚妖童子彈琴!
駕車的太監聽了對方的話,望著波光粼粼的大內金水河,微微搖頭。
“金鱗豈是池中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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