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店。
蹭卡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雖然大部分人都是抱著放松、放縱一次的心情來夜店，但總有那么一部分人是抱著功利性來的。
在哪都不會缺想要釣凱子攀大腿的人。
此時的6號卡座外就被保鏢擋著不少過來蹭卡的人，男女都有。
別以為只有女人拜金，拜金的男人也比比皆是。
有些自認為有幾分顏值的男人就是為了等待那些富婆去吃上兩口軟飯，如果給的夠多，就算是男人他們也不介意。
不過也不可能全部都被擋住，秦忿和趙泰是Myst的常客，總會認識一些人，而這些人知道6號卡座豪擲88萬的客人是他們倆，自然也會過來敬上一杯酒。
前前后后已經來了好幾個在滬上有幾分名氣的富二代。
此刻已經晚上十點多，Myst內的氣氛也是漸漸熱烈。
舞臺中央的巨大LED屏幕上也是時不時播報著哪個卡消費了10萬，哪個卡消費了15萬，反正滿屏滾動的數字加起來都已經超過了數百萬。
秦忿也是摟著女伴坐到了顧城的身旁：“是不是也就剛才那一陣有點意思，待久了也就那回事？”
顧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如果換成普通人花88萬在夜店裝了個逼，可能一晚上都會持續亢奮下去，可對于他們而言，這種快感其實并不多，上頭的時候確實上頭，但爽感消失的也很快，畢竟富二代嘛，平常能體驗到的誘惑太多，這僅僅只是其中之一。
“不過這夜店是真他媽的賺錢，今天一個晚上我估計營收起步都是1500萬。
我跟你說啊，這家Myst雖然是掛在諾亞集團旗下的一家酒吧，但實際控股人卻不是諾亞集團，他們老板我也算認識，是滬上老一批的拆遷戶，糾集幾個人拿著拆遷款就搞起了這家夜店。
后來掛在諾亞集團下面讓他們運營，每年都得把利潤分一部分出去，但就是這樣，Myst去年也他媽的賺了幾個億。
他媽的，幾個暴發戶，一下子就成了成功人士了。”
李雪妮和李雪然聽見有瓜可吃，頓時豎起耳朵聽了起來，這種瓜從秦忿這種大少的嘴中說出來，絕對保熟。
聽到秦忿的話，顧城也是眉毛微微一挑。
他直到國內的夜店很賺錢，但沒想到竟然會這么賺錢。
頓時有些感興趣了起來。
不過顧城相信秦忿肯定不會是無緣無故來跟自己說這些的，一想到這臉上也是露出戲謔的笑容道：“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別整這套。”
秦忿聞言也不尷尬，嘿嘿一笑道：“就知道瞞不過你。
在之前就跟王子文那家伙商量過，合伙搞一家夜店品牌，你有沒有興趣？”
顧城眉頭一挑，示意秦忿繼續說。
“雖然說國內的夜店已經不差了，就說這家Myst吧，連著三四年拿下了華國第一夜店的稱號，但跟國外夜店一些知名相比，還是差上不少。
我之前在漂亮國待過一段時間，去Echostage玩過幾次，那氛圍，比Myst起碼要強一個等級。
我想著能不能搞一個高端的夜店品牌，其他的市場全不要，只去搶一線城市的市場？真要是搞成了，真就是躺著數錢了。”
聽著秦忿的話，顧城也是微微思索。
秦忿說的不錯，夜店確實是一門極其撈金的生意。
2017年在整個一股夜店風直接從滬上為起點，席卷整個華國，而刮起這股風的，正是網上營銷鋪天蓋地的TAXX。
從TAXX營業，僅僅不到1年的時間，就成為了亞洲第一夜店。
僅僅一家門店，一年光是繳稅都繳了3個多億。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跟秦忿一起摻和一腳，指不定真就能截胡了TAXX。
“你有幾成把握？”
“目前是5成，不過我打算把你和趙哥一起拉進來，只要你們入伙，起碼再提3成！”
秦忿和王子文說白了，雖然有錢，但說白了，因為身份的緣故，做事需要顧及很多，所以他們寧愿少賺錢，也要拉幾個能鎮得住場子的人入伙，而顧城和趙泰自然成了兩人的首選。
顧城也沒多說，但也表現出了自己感興趣的態度：“這里太吵了，等有機會咱們幾個人坐下來好好聊聊。”
秦忿聞言一喜，也是一喜，只要顧城感興趣，趙泰那邊的意思就不重要了。
忽然，隔著6號卡座不遠處的一個中卡，傳來噼里啪啦一陣吵鬧聲。
頓時不少人起身看起了熱鬧。
一名一米七多，顏值挺高的一個男生在夜店安保人員強行拽出卡座，但男生依舊在拼死掙扎。
“為什么！”
“這就是你跟我說晚上姐妹聚會？聚會到別的男人懷里去了？”
聽著如此刺激的臺詞，一時間所有人的八卦之心都被燃起。
這是在夜店現場抓出軌？
秦忿也是瞅了一眼，隨即朝著顧城解釋道：“中卡那個就是剛給咱們敬酒的李文志，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正兒八經的女孩不喜歡，就喜歡學曹操，撬墻角。
這都不是第一次了，我記得有一次被人當街抓住，還被揍了一頓吧？
狗改不了吃屎。”
顧城并沒有聽秦忿的解釋，而是仔細盯著那個被保安架著的男生。
一個在未來響徹整個網紅圈的大名從心底浮起。
江南第一深情。
祖師爺。
佟錦程？
曾經的顧城沒少看佟錦程直播，看著他和不同的女孩談戀愛，各種有趣的撩妹方式，雖然明知道是劇本，但透過劇本依舊無法掩蓋他的渣男本質，所以被網友冠上了渣男祖師爺的名頭。
有一次佟錦程在直播的時候說自己以前也是一條舔狗，后來才慢慢變渣的。
后來也被調侃成每一個佟錦程曾經都是張萬森。
顧城一開始還不相信，以為是節目效果。
現在親眼看到，已經不得不相信，未來的渣男祖師爺現在確實是一個舔狗，而且是頭上戴著帽子的舔狗。
而中卡那邊，雖然佟錦程依舊在掙扎，但那個被秦忿稱為李文志的富二代依舊是摟著一名恨不得把頭埋進地下的女生指著像一條狗一樣被拖出去的佟錦程囂張笑著。
隨著佟錦程被拖走，吃瓜群眾也漸漸散去。
夜店這種地方，每天發生的奇葩事太多了，頂多就是圖一樂，沒人會在乎。
但顧城思考了一會，直接起身，朝著卡座外走去。
“顧城你去哪？”
“上個廁所。”
兩名保鏢也是緊跟在顧城的身后。
走出Myst會場內部，躁動的音樂消失，顧城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了幾分。
現在已經快要十一點，已經是后半場時間了，大門外已經沒有來時那么熱鬧，更多的都是喝的差不多，在門口嘔吐的年輕人。
顧城掃視了一眼，正好看見坐在一旁階梯之上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緩緩走了過去。
“認識一下，我叫顧城。”
揮手讓保鏢別跟著，顧城坐到佟錦程身旁，十分熟稔的扔過一根香煙，然后順手給自己點燃一根。
佟錦程微微側過頭，雙眼布滿血絲，嘶啞的聲音朝著顧城說道：“借個火。”
聳了聳肩，顧城，將價值數萬元的Zippo限定打火機直接扔給了她。
顧城跑過來，不是單純想認識一下這個自己曾經很羨慕的網紅，而是有著自己的想法。
創立一個M機構這個念頭在顧城腦子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只不過因為各種緣故一直沒有正式實行，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為沒有一個大概的目標。
而佟錦程的出現，則是讓顧城創辦M機構的念頭再次燃起。
未來的大網紅很多，比佟錦程名氣大的也比比皆是。
但佟錦程卻有著一個其他大網紅沒有的特質。
孵化效應！
其他網紅火了就是火了，但佟錦程不一樣，因為他的劇本模式需要迎合觀眾的新鮮感，所以幾乎一個劇本就得換一個女主。
而這個女主，只要稍稍一包裝，就可以成為一個小有名氣的網紅，也就是說可以利用佟錦程為原點蔓延，去帶火其他的網紅。
而這，就是佟錦程的價值！
顧城記得前世佟錦程就自己創辦公司，捧出了不少網紅，雖然并沒有什么大網紅，但這僅僅只是因為佟錦程底子薄，一旦資本介入，就將是另外一副場面。
一根煙抽完，佟錦程緩緩起身，朝著顧城低聲說道：“謝了。”
隨即緩步向前走去。
背影無比落寞。
顧城也沒攔著，只是將手中的煙頭踩滅，澹澹開口道：“就這么走了，你甘心嗎？”
佟錦程聞言身形一頓，沒有回頭。
“我要是你，肯定不甘心，自己的女朋友都守不住，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顧城帶著調侃的語氣，對著他的背影繼續開口。
這一番話似乎是刺激到了佟錦程，布滿血絲的雙目狠狠的盯著顧城，朝著顧城沖了過來。
看著來勢洶洶的佟錦程，顧城依舊坐在原地無動于衷。
兩名保鏢則是第一時間擋在了顧城身前，一把控制住了佟錦程，就像剛才在酒吧里一樣，無法動彈。
顧城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面帶微笑的看著佟錦程道：“搶你女朋友的又不是我，跟我發這么大火干嘛？消消氣。
我來可不是嘲諷你的，而是來幫你的。
那個搶你女朋友的男的叫李文志，是個滬上本地的富二代，只要你愿意，我現在立馬帶著你進去出氣，怎么樣？”
被保鏢控制住的佟錦程聞言也是停止掙扎，直勾勾的盯著顧城，嘶啞的聲音緩緩傳出：“你跟他有仇？”
“他還不配跟我有仇，我甚至跟他都不認識，就單純想為你出個氣。”
佟錦程：“......”
從顧城的所展露的氣質和隨身帶著保鏢，佟錦程就能看出來顧城不是一般人，自己平常根本不會接觸到這樣的人，他當然不知道自己未來會成為大網紅，聽著素不相識的顧城要為自己出氣，表示非常不理解。
顧城示意保鏢松開佟錦程，再次開口道：“當然了，幫你出氣肯定也不是無償的。”
“我身上還有什么東西能讓你這種大少心動？”
“當然有，比如你。”
佟錦程：“？？？”
“你想都別想！”
佟錦程看著面前顏值比自己還要高上幾分的顧城，沒想到這種帥哥竟然是個Gay，一股惡寒頓時襲來。
就連兩個保鏢都詫異的看了顧城一眼。
看到佟錦程的激動，顧城也是知道他理解錯了，忍不住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你別想多了，我對男人沒興趣，我的意思是，我幫你解氣以后你要來幫我工作，當然了，肯定是正經工作。”
現在的佟錦程還是一個老實人，一個月也就拿著幾千塊錢的工資。
實在不清楚自己哪一點值得面前這個大少看重的。
一時間，也是愣在了原地。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你可以坐在這里想一想你女朋友現在就坐在李文志懷里...晚上可能還會...
至于更多的我就不描述了，你自己腦補。
你要是能忍下這口氣，那我也就不多說了，畢竟想要生活過得去，生活總要帶點綠嘛。
要是忍不下，就來里面的6號卡座找我，我幫你出氣，順便帶你體驗一下不一樣的人生。”
顧城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誘惑佟錦程出賣自己靈魂的魔鬼，一步一步在引導著面前的祖師爺黑化。
雖然按照時間線發展，佟錦程早晚會成為一個渣男。
可能就是因為這次被綠，也可能是下一次其他的事情。
但顧城不介意讓這一切提前發生。
說完，顧城頭也不回的重新回到Myst內部，只留下佟錦程一人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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