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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曹徐之流,也不過如此嘛!


更新時間:2022年12月07日  作者:不屈青銅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不屈青銅 | 三國:曹營謀主 | 朝九晚五 
第一百章曹徐之流,也不過如此嘛!

第一百章曹徐之流,也不過如此嘛!

翌日,書信自許都出發,發往宛城。

而在昨天夜里,的確還有不少士族之家,依舊在商議此時。

以董承為主,在他們眼中,主要是覺得心中舒適安定。

曹操宛城的敗績,應當可以讓他在這年關都要稍稍安分許多。

果然,今日上朝之后,曹操一言不發,雖行車騎將軍之職,卻不只字不提軍備之事。

而大殿之上,許多侍衛更換,也沒有意見,只是沉默不語,任由天子安排熟識的將校到身邊為侍衛。

執金吾徐臻不在,曹操不曾說話。

而堂上諸多曹氏將軍心中似有怒氣,但是也都沒有發作。

荀或、鐘繇、司馬防等人都看在眼里,因此晨議是不歡而散。

最終的結果便是,讓天子在董承的張羅下,換了至少三四百人,混編到了禁衛之中,甚至更優于金吾衛。

將徐臻的內衛,反而擠離了禁衛巡守的序列。

散朝之后,曹操第一個先行離開。

根本沒和任何人說話,曹氏將軍則是略微不忿,今日大哥頗為沉默,而在朝堂上,三公九卿多站在天子一方。

支持換內衛到天子近前。

其余之人,甚至多是旁觀,不曾發言。

連鐘繇、司馬防都不說話。

這兩位,實際上應該是站在曹操這一邊的。

鐘繇為潁川之長,在當下現存的四長家族之中,最是有聲望的便是他了。

司馬防更是曹操的舉主,當初曹操為洛陽北部尉,就是司馬防推舉而上,所以關系一直很好。

甚至于,曹操早已給司馬家大兒子司馬朗以重任,用以歸還人情。

除此之外,對司馬防更是尊敬恭謙,當做家中長輩來尊敬。

此二人都不說話,只敢做旁觀,必然是在等待著什么了。

將軍們忿忿不平,心中都有氣,曹洪甚至直接在途中走到前院的時候,直接開罵。

罵了幾句被曹仁按住,讓曹真帶著他離去,直接拉去軍營撒氣去,不準再多言語。

而董承等人,幾乎是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刻意留了一會兒,和天子再商討了當下秋收之后的糧食儲量。

又說起了各地冬日的流民之災情。

說得興起宛若真的在理政一般,對于董承來說,曹操自敗走宛城,丟了不少威信,再也沒有比今日更舒心了。

剛剛迎天子到許都,就遭逢大敗,如此良機不可錯過。

曹操威望越低,天子之位就會越穩固,此后他們的地位也就會越高。

若是能徐徐離間拉攏曹氏,控制內城,如此一來果然比李傕郭汜,董卓之時要好太多了。

曹孟德果然不像那些涼州蠻夷武夫,好欺負得多了啊。

“哈哈哈!

董承出了殿堂,當即大笑,與太尉楊彪、馬太傅、鐘大夫等人,一同而出。其余人雖不說話,但董承早已謀劃許久,背后還有伏氏等大族支持。

自然是忍不住此時笑意。

“諸公,今日可見堂上,大司空一言不發,眾曹氏將軍,面紅耳赤,卻只能觀我等進言。”

“我觀曹孟德,不過如此也……嘿嘿。”

略微肥胖的董承笑著拍打了幾下楊彪的背部,湊近小聲而言,眼中多為得意。

“為今,司空從未有過任何不敬,我們如此,豈非有逼迫之嫌?”

“哈,”董承當即冷笑,“曹孟德當初明言到魯陽,可卻直接轉而向許都,并且早早在許都準備好了宮址。”

“其心諸位還不懂嗎?狼子野心也,不過是想要效彷董賊等人,將天子玩弄于股掌之中,豈能像我等這般尊奉至尊???”

董承的話,讓這幾名老臣都有些不舒適,所以大家都不說話。

只是在默默的聽著。

唯有楊彪此刻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司空心思暫且不知,可他的確未曾有過不敬之語,雖出身宦后,為人卻也不像閹宦那般陰損。”

“太尉便是因此才愿受此位的吧?”

董承當即問道,問完之后不等楊彪回話,又接著道:“若是此次能占據內衛,實際上便可讓曹操之勢力不斷減少。”

“我等老臣,方才可有立足之地。”他說完看了一眼鐘繇,問道:“庭尉如何看待此事?”

“呵呵……”鐘繇輕笑了兩聲,知道自己不得不發言,“唔……大漢安好便是幸事,自不好議論也,如今天子逐漸安寧,當然是心中甚慰,難道衛將軍不喜邪?”

董承被這一反問,心中當即了然,鐘繇還沒有做出決定,而且對曹操似乎并沒有太大的成見。

如此一來,和太尉、太傅等人就完全不同了。

也因此,董承這一路的話也就少了許多,四人本也就心照不宣,不說話倒是也不尷尬。

又走了一段路,鐘繇見到荀或一人獨行在校場上,頓時與董承等分別,走向荀或而去。

鐘繇一走,很多話都可以輕松說了,此前他在身旁,董承可不敢明言。

因為鐘繇仿佛老狐貍一般,從來沒有明說過自己的立場,只是在任何時候都會說明自己擁立漢室。

“哼,走了便也好,庭尉當真是令我心憂,此時還不站在我們身后,如何能立足于許都。”

董承當即背手而笑,說話的語氣都又變了許都,太傅、太尉,現在都是自己人。

楊彪甚至是多次表達過對曹操的不喜,這份不喜不光是對他本人,而且還是曹操的出身,他的祖父輩便是宦官。

而士族與宦官的斗爭和怨恨,是多年積攢下來的,從骨子里就有對立,而士族本身就清高,即便是沒有多少交集,這份憎惡也延續到了曹操身上。

三公九卿的士族中人,但凡有名氣者多會暗中認為曹操乃是“閹宦遺丑”,這就注定了,沒有多少士族會真心實意的與曹操交好。

荀或,本身就已經算是異類了,不光是棄袁紹而投曹操,而且兩人之交情,早勝似民間夫妻一般,互相了解其心。

楊彪此時深深吸氣,胸膛挺起,表情嚴肅的嘆道:“將軍不可太過自得,朝堂時局我們乃是為了陛下而掌控,內衛禁衛只是保護其安全,朝堂穩固,仍舊還需我輩竭盡全力,不可樂而忘形、淺嘗輒止。”

“太尉,此時還不可確信嗎?曹孟德雖有兵馬,卻不會背弒主篡漢的名聲,故而如今他絕沒有強行掌控之理。”

“而這些內衛禁衛,無不是自我等營中精銳舊將選拔而出,日后逐漸可壯大禁衛——”

“選拔為我等可用之人,堪稱軍中中流砥柱也,而金吾中,徐臻已經確信并非賢才,雖不至酒囊飯袋,但他這多年名聲不過是曹氏抬舉。”

董承自信滿滿,背手而行,此時局勢幾乎在握,心思也不曾動搖,“我等為了今日,這段時日謀劃許久,連徐臻不也算進去了。”

“如此付出中堅人力,又對位卑庸才尚且小心翼翼,難道還不算謙恭御敵乎?”

楊彪無言以對,若是這么說倒是也不錯,原本只需防范曹操和諸多將軍罷了。

但是為了萬全,他們甚至還想辦法將徐臻也調走,讓金吾衛之中無人來發聲。

如此更加方便朝堂而言,今日也就是曹操沒怎么反對,若是他反對的話,自然還會有別的官吏站出來與之駁論。

他未曾掌控中堅重臣之前,威勢斷然不可能太過壓人,最有意思的是,今日殿上天子都還在安慰曹操。

讓他說了些感恩戴德的場面話,氣氛烘托到如此境地,他又怎么有臉面出來駁斥內衛之事。

當真是,大獲全勝也。

董承笑意不斷,春風滿面。

而此時走到荀或身旁的鐘繇,則是先行拱手,湊近并行道:“令君,今日之事頗為蹊蹺,為何不見司空反駁,當庭之上竟無半點動容,國丈、太尉等人很明顯是要以禁衛遍及皇城,逐步掌控此城。”

“庭尉,”荀或深鞠一躬,面色不變,開口道:“司空所想,在下不敢妄自猜測。”

“但,司空心思卻依舊在為大漢所忍讓,如今四面臨敵,不光是冀州袁紹,還有壽春袁術,揚州諸侯,關外諸侯。”

“這些人都是大敵也,若無司空迎奉,袁紹與袁術均無迎天子之意,在外諸侯還有何人能接納此漢室余缽。”

荀或的話讓鐘繇面色逐漸肅穆,暗自點頭。

荀或接著說道:“是以,時值多事之秋,司空胸懷本就寬廣,并不會忌諱也是常事,畢竟此時并非是內耗而斗的時候,不過庭尉切莫忘記,若是沒有司空的話,恐怕現在些許諸侯已經開始稱王稱帝了。”

“漢室何人可撐起此天?”

“如今看來唯司空爾。”荀或真心感慨。

雖不如袁術兵多,不如袁紹將廣。

可麾下也算人才濟濟,現在不與董承等人內斗,是不想與他斗,而不是不敢。

董承等人不與司空舊識,本身沒有什么交情,在來到許都之前,一直聽聞的便是司空等人的風評。

而親眼見到司空的時候或許會因為他尊奉天子的態度而有所輕看,可荀或堅信,沒那么簡單。

司空從不會真正讓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更何況荀或還看得出來,今日堂上之人,真正能有乾坤腹中謀的高士并不存在。

“嗯……如此在下便算是知曉了。”

鐘繇謙和的拱手躬身。

荀或不茍言笑,卻是認真的回頭來,以深邃的眼神盯了他一眼,“庭尉,可已經有所決斷?”

“未曾,還想拭目以待。”

鐘繇不假思索的作答,兩人相視一愣,卻都淺笑了片刻,心照不宣的走了出去。

當天夜里。

曹操收到了一封袁紹的書信。

從冀州特意大張旗鼓的送到了許都來,弄得人盡皆知,甚至還有復刻的書信在暗中流傳。

曹操或許都不是第一個看見書信的。

當回到司空府看到時,又讓他心里更加瘀堵,此時郭嘉在旁,不敢出聲。

他想要規勸幾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此時哪怕是他也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這若是要讓主公舒心的話,恐怕得等徐伯文回來,結果偏偏這種時候他不在。

因為袁紹此信明顯是在奚落打壓主公的氣勢,毀壞其名聲,進一步離間士大夫與曹氏的關系。

那說真話顯得沉重,說假話又于想出對策不利,這種時候唯有說笑話,大家都可開心些。

偏偏最擅長語出驚人說笑話的那個人,跑到陳留去辦理公務去了。

“哼!”曹操冷哼了一聲,臉上看不出是笑還是怒,“我的本初老兄,不愧是好大兄,自小時,就時常幫我,連當初在東郡駐足,都是借了他的臉面。”

“嘿嘿……”曹操忽然一笑,“沒想到,連這時候都肯來幫我,情義無雙啊,日后我必然厚葬之。”

郭嘉:“……”

您是懂逆商的,現在已經會自己說笑話騙自己了。

“主公,信中說什么……”

郭嘉還是本能的想知道的,不知是否會有什么端倪可看出來。

曹操冷笑道:“袁紹狂悖無禮,極盡譏諷之能事,此書信還是直入許都,恐怕士族大臣之中早已傳揚。”

“我的本初老兄,可能是舍不得給出來的那些朝貢,于是要關注效用,他說我手握天子之劍,居然還會敗,毫無作用不顯漢室之威;入城受降,卻還能為腌臜之行所累,激繡復反,罵我閹宦遺丑,小人心志,器小心窄,心思不正。”

曹操說完這話,最終是頗為無奈。

郭嘉當即捏了捏拳,憤恨袁紹,又遺憾宛城,嘆道:“此事當然不妥,安民行事有些魯莽也。”

“若是奉孝有此需求,又會如何?”曹操似乎閑聊說笑般問道。

郭嘉皺眉回憶了片刻,搖頭道:“未曾經歷過,多是女子來找奉孝。”

曹操當即抬手止住。

“好了,說說此書信之事,原本我便有所打算觀渾水池魚,袁本初此書信一到,恐怕池水之下有多少魚,又可以看清許多了。”

“不錯,”郭嘉拱手道:“在下已派暗探入許都,無校事之名,行校事之事,而且培養了不少死士,可供主公隨時使用,若是此書信來并未影響計策,還可再看幾日。”

曹操頓時輕松的笑了,臉色大為悠閑,仿佛絲毫不受情緒影響,伸出手拍了拍郭嘉的肩膀。

“奉孝,我豈會在意他人之言,你之策未受影響也,我只是單純的在憂愁袁紹罵我。”

“唉呀,我的本初老兄,這一封書信,真是罵醒了我,既有天子為劍,我確實該用力揮砍,怎能不露崢嶸?是吧?”

曹操嘴角抿起,勉強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郭嘉面無表情,躬身在側不再言語,不過他心中已經逐漸暴躁,忍不住想快些動手,以手段壓制這些所謂保天子的老漢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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