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絡環境構建?”
小麥克看著被智能檢索程序鎖定的IP地址,想了想,沒有選擇直接入侵,而是順著這些偽裝的痕跡,很快找到了陷阱背后獵人的位置。
這些人的技術手段很老辣。
小麥克之前入侵的很多研究所隱秘網絡防火墻,在技術水平上或許不弱與這群人,但是在防火墻的虛擬陷阱思維上面,卻比不上這群新發現的獵人。
這里面的區別,大抵相當于殺手和軍人的行事風格區別。
現在的這群獵人,讓小麥克想到了歐洲一些殘忍而古老的獵殺組織。
而對方重重隱藏下的IP地址,就在洛杉磯!
小麥克只是缺乏情感上的表達和理解,并不是真的機器人。
他骨子里,還藏著作為生物的本能。
領地思維,就是動物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之一。
在這種本能的驅使下,小麥克直接調動自己控制的肉雞數據洪流,少見地放棄了入侵手段,而是直接對發現的目標發起了攻擊!
他的邏輯思維簡單直接:迪恩=認可的同伴,迪恩的生存利益=他的利益
那么在能力范圍允許的情況下,對于可能會對他利益構成威脅的存在順手摧毀好了。
此時。
洛杉磯一處地下基地內。
一個面色冷峻,衣著干練的棕發女人,將修長、穿著軍式高筒鞋的大長腿,架在辦公桌前,將一疊資料丟在眼前的上司面前:“經過審訊,那個叫做黛西的文員,只是為了協助調查一起案件,才無意觸發了我們布下的魚餌。”
“蕾雅,雖然我很欣賞你的大長腿,但我更喜歡它們出現在我的腰間,而不是我的辦公桌上,用你骯臟的靴子底部對著我!”
光頭黑人上司,目光貪婪地掃視了一眼對方因為長期鍛煉,而繃緊的渾圓上面,才漫不經心地拿起對方的審訊口供,簡單翻閱起來。
片刻。
他放下手上的資料,厚重的香腸嘴咧出一個惡心的幅度:“有意思,居然是這個叫迪恩的家伙,他又回來了?”
作為洛杉磯暴力行動小組的組長,在金主提供信息之前,他對于這個叫做迪恩的家伙,并不關心。
不過在幾個月前。
他的金主,也就是洛杉磯的市長索爾先生,曾經讓他帶著自己的小隊成員,研究調查過這家伙的資料。
可惜這家伙是一個軟蛋,被索爾丟出去當了炮灰背了黑鍋,卻沒想過對索爾展開報復手段。
這也就沒給他們出手的機會。
沒想到時隔幾個月,這家伙居然還能返回工作崗位。
難道是索爾又重新接納了對方?
女人蕾雅,眼神冰冷地掃過男上司咽喉、鳥巢等部位,好似尋思應該怎么下刀,直到肥胖的黑人男上司被她的目光逼迫的重新坐回椅子上、拘謹地藏好了自己的鳥巢,才點點頭:“對,他應該是榜上了國安的大腿.”
聽到國安的名字,肥胖男上司腰背挺直,臉上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你是懷疑,這次對方調查社區的事情,可能不單純為了破案?”
蕾雅點點頭:“根據我們最新得到的情報,洛杉磯警探局新來的霍克副局,就是他們的人,那個迪恩和國安新任高層阿蒙有著很密切的關系,如果地獄之門計劃被他們發現了,那么我們的市長大人索爾,一定會先將我們送入地獄。”
聽到這里,男上司煩躁地摸了摸自己油光的黑色大腦袋:“看來那個女人先不能放了,FK,殺人玩女人老子拿手,玩什么計劃!”
看著眼前的蠢貨,蕾雅眼中閃過不屑,提醒道:“那個黛西雖然被我們關押了起來,但這也暴露了我們的關注點,你”
話音未落。
一股刺耳的警報聲突然突然在這個地下基地響起。
辦公室的兩人面色一變,連忙起身,準備查探外面發生了什么,內部電話卻先一步打了過來:“我們的網絡被攻擊了”
“什么!”
肥胖的黑人上司,肥厚的嘴唇肉眼可見的泛白,顫抖道:“該死的網絡,我就說網絡不可信,快刪除所有研究資料!”
“.抱歉,主管,我們第一時間就斷開了網絡,但對方的手段十分詭異,我們.我們已經失去了對基地網絡的掌控.”
聽到這個消息。
肥胖的黑人主管,曾經的戰場悍匪,氣急攻心,兩眼一翻白,一口氣沒有上來,直接砸在了自己曾經不知道躺了多少個女下屬的辦公桌上面。
他的手掌掙扎著朝自己的抽屜摸去。
那里面有速效救心丸。
他覺得自己還可以求救一下。
一直纖細而滿是老繭的手掌,卻先一步擋在了抽屜的面前。
“蕾雅.”
肥胖黑人上司嘴唇顫抖,臉上滿是哀求。
蕾雅面無表情和對方的目光對視,直到黑人上司斷了氣,才嫌棄地收回手掌,面無表情的臉上,也緩緩勾勒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這廢物死得好啊!
這可真是上帝對自己的賜予。
她也想進步啊!
問題是這個肥胖上司,是市長索爾背后的家族,一步步扶持上來的傀儡,也是他們架空這邊分部FBI的核心人物。
上司不死,她怎么進步?
雖然劇本偏離了自己的設定,但結果還不錯。
“這場游戲,該換個玩法了!”
蕾雅重新換上司馬臉,踩著踏踏的腳步聲,離開了這里。
迪恩此刻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個求助,導致小麥克調查荒廢社區緣故的同時,順手將抓住黛西的那群人教訓了一頓,還間接弄死了對方的主管。
他正坐在校區街道的長椅上,一邊欣賞著資本主義下、營養充足且不吝嗇的往來女大學生身姿,一邊等待小麥克那邊給自己答復。
等待了約摸五六分鐘,電話那端,才傳來小麥克略帶疲倦的聲音:“迪恩,我查遍了那個荒廢社區能夠查到的所有網絡資源,發現了一篇設下陷阱的網絡日志。”
“設下陷阱的網絡日志?”
迪恩先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SWAT的人?”
黛西說不定就是查到了這個日志,才被SWAT的人抓走了。
小麥克的回答,肯定了迪恩的猜想,同時給了他一個不小的震驚:“是的,不過這只是明面上SWAT的人”
小麥克一邊快速翻閱屏幕上自動歸類的信息,一邊揭秘道:“SWAT名義上是FBI地區分局主管管轄,負責一些重大的反恐武力行動,他們的腦子里都是肌肉、錢和女人,可沒有這樣的技術儲備。”
“所以?”
“我還在看,不過好像和一個叫做地獄之門代號的計劃有關。
根據我剛剛得到的資料,這個計劃最開始的時間是1960年,和當時的一場戰爭有關,資料上關鍵詞匯都是暗碼代號,我需要花費更多時間,整理資料和破譯暗碼。”
“好吧,聽起來就很麻煩。”,迪恩下意識拿出自己兜里的煙斗,塞進嘴里:“所以,小麥克,能先告訴我那個社區為什么會荒廢嗎?”
“等我五分鐘。”
掛斷通訊。
迪恩有些煩躁地點燃煙斗。
瑪德,破案就是這點煩。
他明明查的是連環殺人案,結果莫名其妙就查到了可能涉及軍方的某個代號計劃。
真吉爾扯淡。
幾個煙圈下來。
迪恩卻感覺自己的情緒愈發暴躁。
這種情況,很少出現在他的身上。
或者說,不管是前世的清道夫生涯,還是這一輩子開掛的身體控制,都讓迪恩即使情緒出現波動,也能很快控制下來。
“不對勁!”
迪恩摸著自己不受控制,愈發加速的心跳,猛地起身,看向前面一片祥和的大學校區。
自己這不是煩悶,而是預警!
前面的校區,有危險!
迪恩顧不上引人注意,二話沒說,去電勞倫斯,讓對方先遠離校區,同時一屁股坐上汽車,連忙朝外開去。
至于校區學生和老師?
那些人和他有關系嗎?
這次的預警,和以往呈現的反饋都不一樣。
迪恩不可能為了一群不認識的人,讓自己處于危險的境地。
而且他也沒有辦法和理由,無緣無故就讓人疏散一個校區的人,打破這里的寧靜祥和。
實際上,迪恩現在甚至不知道危險來自哪里,為什么沒有那種毛骨悚然,汗毛豎起的反饋,反而只是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情緒不受控制地煩躁.就仿佛地震即將到來,惶恐不安的小動物,只知道前面很危險,卻不知道危險的來源。
所以,他只能先跑為敬。
直到遠離那個校區數公里,迪恩才感覺自己體內砰砰砰加速的心跳,緩緩平緩下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迪恩下了車,直接跳到車頂。
他遙遙看向校區的方向,長長吐出一口濁氣:“跑了幾公里,身上才沒有那種野獸預警般的心血來潮,難道那鬼地方,藏著一顆失控的核彈?”
這個猜想,從迪恩腦海一閃而逝,又覺得有些好笑。
但他又笑不出來。
因為這次的預警,有些不同。
迪恩本身精神能力賜予的危機預警,偏向瞬間對自己會產生生命威脅的警示。
比如:狙擊槍的瞄準、朝自己撞過來的泥頭車、馬上要爆炸的炸彈.等等。
這些都是瞬間預警。
所以,原則上,即使迪恩站在一顆穩定的核彈頭上面蹦跶,他也不會感到心理上的不適,更不會有危機預警。
因為核彈頭雖然恐怖,但只要可控,就不會對他的生命造成威脅。
剛剛的預警,卻不是瞬間的危機預警,而是偏向心血來潮。
這讓迪恩不由想到了自己的‘野獸之軀’。
野獸對于即將到來的天災,要比智慧生物,要敏感很多。
擁有野獸之軀的迪恩,除了在床上如同一頭野獸之外,在廝殺和危險預警上,也繼承了兇猛野獸的某些優點。
理清楚這些。
迪恩聰明的小腦袋瓜,運轉的極快:
“洛杉磯雖然因為地理位置,每天都處在地震上,但這種地理區域清晰的預警,應該不是地震和海嘯。
大地震不會波及范圍這么小。
小地震根本不用管。
除了失控的核彈。
我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威脅,可以波及這么廣的范圍”
應該大概不至于這么瘋狂吧?
叮鈴鈴
電話震動。
迪恩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看向來電顯示,卻發現不是小麥克的回電,而是勞倫斯的電話。
“謝天謝地,你終于接電話了,這該死的信號!”
電話一接通,另外一邊就傳來了勞倫斯那難聽而吵鬧的大嗓門:“迪恩,我打了你幾分鐘電話,我都以為你出事了,伙計,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離開了嗎?”
迪恩沒有解釋,而是想要先確定這點。
“是的,你之前讓我將那些失蹤人員的資料交給萊亞那個FBI女探員,我正在路上,你就給我電話了,實際上,我現在已經到市區了,給你電話,只是想確認你的安全,畢竟,你剛剛急促的語氣很少見。”
勞倫斯的聲音中透露著關心。
他很少見到迪恩用這種語氣和他們進行交流。
聽到勞倫斯回了市區,迪恩松了一口氣,轉移話題道:“我很好,這邊也沒事,你讓萊亞以最快的速度,調查那五個失蹤人的詳細信息,那可能是我們鎖定兇手的關鍵點。”
勞倫斯聽出迪恩不想多說,確定對方安全之后,便掛斷了電話。
收好手機。
他頗為肉疼地從口袋掏出幾張皺皺的二十面值美刀,遞向司機:“伙計,麻煩加快點速度,我趕時間。”
司機撇過勞倫斯臉上兩塊橫肉,吹了聲口哨,將油門踩到了底。
結束和勞倫斯的通話。
迪恩皺眉看向手機上的信號顯示。
這個鬼地方,一旦遠離市區或者人煙的地方,信號一向不穩定。
不過他這個手機,是小麥克提供的特殊款,笨重了點,但在信號很差的時候,支持衛星電話通訊。
問題是。
五分鐘時間已經過去。
一向守時的小麥克,為什么還沒聯系自己?
迪恩略帶不安地點開了手機上隱藏的頁面,選擇衛星通訊功能,主動撥打了過去。
另一邊。
校區的某處地下停車場。
一個穿著藍色工裝的高大男人,戴著口罩,慢慢悠悠從高大貨車的車門上跳了下來,低著頭,拿著一個文件夾朝前面走去。
這個地下停車場看起來空蕩蕩,很暗,全靠頭頂的燈光提供光亮。
貨車的前方,是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顯然,在這負一層的下面,還有更隱蔽的建筑。
而在洞口的前方,則站著幾個穿著制服,全服武裝的安保。
他們看起來有些懶散,身后的桌椅上,還放著沒收起來的撲克和一些零食,顯然平時這里的站崗十分寬松,上司也不嚴苛。
見貨車司機下車。
幾個安保不慌不忙地走上前。
領頭的人先看了眼司機胸前的牌子,才開口道:“伙計,雖然這些都是實驗物料,但我們需要簡單檢查一下,才能送進實驗基地對了,麻煩把口罩也摘下來。”
在他的身后,一個女安保,拿著一個笨重的怪異平板上前,準備對準司機面容拍照,核實司機身份。
這玩意還不算普及,但在各個高端大學上,已經開始利用這些便捷的東西辦公了。
直到靠近這幾個安保一米之外,低著頭的高大貨車司機,才緩緩抬起頭,隔著口罩,輕聲道:“你感受過痛苦嗎?”
什么鬼?
領頭安保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向自己的手下,卻發現他們也是一臉懵逼。
下一刻。
高大司機拿著文件夾的手掌一翻。
不好!
這異常舉動,終于讓幾個安穩已久的安保感覺到了不妙。
領頭安保下意識想要沖上去將人撲倒。
噗噗噗
幾聲類似放屁的聲音過后,數道槍焰閃爍,精準無比地打在這幾個傻乎乎安保的咽喉位置,將他們咽喉擊碎的同時,也將他們口中的驚呼慘叫,壓回了被鮮血和氣泡灌注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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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一袋米要抗幾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