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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龍鱗甲的防御力是真的強!
它說白了就是用地行龍富有韌性,看似柔軟,實則對銳器防護效果極佳的腹部皮革,綴了一層用鐵絲串起的龍鱗。
全重僅有十公斤,防御力卻比板甲強出了起碼三倍。
即使甲片松動,或是被掀起,
洛薩出了全力,還使用了鋒利非常的閃光的十字劍,也只是在甲片上留下了一道白痕。
大概是經過了某種淬火工序,龍鱗甲單個鱗片的防御力不僅沒有因地行龍死去而變得脆弱,反而強度更勝過她生前。
果然不愧是波立聯邦的首席大匠師!
“輪到我了!”
讓娜取出圣槍,躍躍欲試。
洛薩下意識后退了兩步,他一本正經道:“龍鱗甲這么寶貴,哪能讓你直接上圣槍,萬一損壞了怎么辦?”
“你得知道,龍鱗甲上面的甲片穿孔和安裝,因為材料本身的硬度和韌性,都是費時費力的工序。”
他一本正經地解釋道:“讓娜,要尊重馬勒斯的勞動成果。”
“喂,大人,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讓娜挑起眉,嘲笑道。
洛薩輕哼道:“我有‘鑄鐵之軀’和般若的天賦‘堅石’在,論防御力比你都強,我怎么可能會怕?”
讓娜思索了下,覺得有理。
但心里還是不服:“總感覺被你白打了一頓,還沒有機會報復回來。”
“你這個小心眼兒的女人,跟我這么計較,你幼稚不幼稚?”
洛薩看著讓娜,聯想到了小時候跟小伙伴們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還得喊一聲“平了”的場景。
讓娜翻了個白眼,低聲絮絮道:“不管你怎么說,我還是感覺好虧,想打回來。”
從拉赫曼家中抄出的,單算金銀器皿,瓷器古董,就起碼能換出三千枚蘇勒德斯,地產莊園等不動產,更是無法計數。
這筆錢剛落入洛薩手中,就必須得準備花出去一部分了。
宴會的場地,騎士比武場,還有獵場都得開始緊鑼密鼓籌備。
雖然簡陋一些也無妨,但這可是他上任后舉辦的第一場宴會,就算稱不上豪奢,最起碼也得過得去。
至于為什么要建設獵場?
原因很簡單,貴族老爺們總不能跟那些受雇的獵戶一樣,往身上涂抹動物糞尿,鉆山爬樹去捕捉獵物吧?
肯定是端著酒杯,坐在鋪有絨墊的椅子上。
等待仆人或是手底下的騎士們騎著戰馬,把野獸們聚攏在一起,再施施然拎著騎矛或是騎弓去捕捉獵物。
席間還得有吟游詩人,美酒佳肴助興。
凜冬與炎夏之歌中對此有詳細的描述——這么一想,自己是不是該繼續推出《凜冬與炎夏之歌》,還有《獵魔人》系列的后幾部了?
洛薩沉思了片刻。
覺得這件事也不能再拖延了,雖說自己不靠賣書掙錢,但出新書,也能更有理由籌備創建新卡組售賣了。
魔物類卡組已經基本完善,但洛薩覺得這套卡組屬于“邪道玩法”,太過驚世駭俗,不如暫且擱置,搞一套東帝國卡組。
余下的錢幣,一部分歸入到洛薩的小金庫,另一部分則直接交給穆勒,準備讓他手底下的船廠,幫助自己制造岸防艦隊了,并且招募水手了。
還有農兵,洛薩也已下定決心,進行常備軍化整編,他們在阿蘭德勒的土地,則可以交給佃戶耕作。
因為目前他手底下的確是缺乏軍力。
阿蘭德勒主教區的守備力量嚴重不足,這一點或許等到烏爾丁手底下的一部分救贖教團遷移過來,會得到改善。
但眼下,農兵們可以預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可能解甲歸田,花銷不會因洛薩不愿給他們一個“常備軍”的名頭而省去多少。
既然如此,不如就直接定下來。
雖然這會給洛薩帶來嚴重的財政壓力,但實在不行,不還有穆勒這位忠誠的敕令騎士兜底呢嗎?
這位大商人雖然受限于眼光,實力,還有膽量。
但這么多年積累,手底下積攢的財富,比起拉赫曼這種依靠壓榨底層人民和農莊積累起來的財富,只會多,不會少。
返回城中的宅邸。
洛薩走進內宅,聽到里面一間房間里傳出陣陣談笑聲,不由探頭進去瞅了眼,發現芙琳吉拉仍在跟女巫安娜“煲電話粥”。
“大人,你來了。”
芙琳吉拉聽到動靜招呼洛薩進來:“安娜小姐答應送你一部冥想法了,問你打算什么時候要,她會派協會的人給你送來。”
洛薩走近了些,說道:“那可真是要感謝你了,安娜小姐。”
紋章里,傳出安娜略帶調侃的笑聲:“沒什么,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男巫在冥想一道上的天賦,本就要遜色于女巫,你又是世俗領主,每天能抽出來冥想的時間有限,很難有太大的提升。”
“沒關系,我也只是試試罷了。”
芙琳吉拉的冥想法他也試過,效果的確很一般——確切來說,他根本就感受不到有效果。
有那個時間,他覺得自己還不如在比武場上鍛煉一番更合適,最起碼,他在剛穿越過來之初,鍛煉時是有屬性提升的。
只不過隨著他屬性逐漸增強,現在常規的鍛煉,對他的提升也變得十分有限了。
“哦,對了,安娜小姐,我現在打通了紅海的出海口,這里異教徒的海盜肆虐,不如把你們希臘火的配方給我吧?”
洛薩張嘴就來。
紋章那端,君士坦丁堡皇宮里的女巫安娜,不禁露出了一陣牙癢癢的表情。
這個洛薩,簡直是不要臉了!
“有病治病,別在這里說一些瘋話。”
洛薩雖然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但還是試著說道:“你需要什么,我可以給你做交換,反正我現在手底下只有一艘船,連水手都沒有,借希臘火也不過就是想用來對付海盜,不可能對你們東帝國的海權造成威脅。”
“想都別想,這是我們帝國人的秘密!”
安娜話鋒一轉:“你要真是發愁海盜,不如讓我帶著我那頭幼年海龍去你的領地里轉一遭?別看它還小,撞沉幾艘海盜船還是不在話下的。”
“我可出不起你的出場費。”
洛薩又跟安娜扯了兩句,便退出了房間,希臘火只是隨口一說,那可是東帝國海軍最倚重的秘方。
就算能換來,付出的代價,恐怕都夠洛薩把霍格船長精英化后,召喚來他的那頭挪威海怪了。
說起來,挪威海怪能敵得過一頭成年海龍嗎?
“也不知道霍格船長的那頭挪威海怪還能不能繁育,這個世界的傳說里,北歐也生存著不少挪威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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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薩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覺得大概率是不能了。
因為受詛咒的緣故,霍格船長和挪威巨怪都已經亡靈化了,這固然給了他們不死者的強大特性,但也失去了很多。
就比如,霍格船長從來不需要進食和飲酒——因為他連味覺都喪失了。
走進下一個房間。
般若正伏在書桌前,認真書寫著什么。
聽到動靜,她頭也不回地問道:“去哪了?”
“出去了一趟,試驗了下馬勒斯送來的新甲。”
洛薩來到她背后,視線掃過她黑色發絲間,隱約可見的白皙肩膀,還有順著鎖骨,能夠看到一條深深的溝壑。
他看得有些入神,鼻尖能嗅到澹澹的幽香,一時間忘記了想要說些什么。
“好看嗎?”
般若微微抬起頭,修長的脖頸跟襯衣間的縫隙,變得更大了些。
“好看。”
洛薩下意識說道。
對上般若一片澹然的眼神,不禁有些心虛:“新書籌備的怎么樣了,我指的是凜冬與炎夏之歌還有獵魔人,不是你自己的那本。”
般若對自己原創的那部小說,簡直認真到了可以說是嚴苛的地步,逐字逐句斟酌修改,稿子廢了又寫,寫了又廢。
“你如果需要的話,我三天之內應該能寫完一本。”
洛薩看著她輕描澹寫的模樣,不禁笑道:“那你的那本呢,打算什么時候寫完?”
般若皺起眉:“可能永遠也不會寫完,我享受的是這個過程,而不是想著哪天寫完了拿出去售賣,供人品鑒。”
洛薩點頭道:“唔——是這樣啊。”
般若一臉澹然,心想,那些稿子里私密的內容可太多了,如果被別人看到,她恐怕會萌生一種殺人滅口的沖動。
最起碼,芙琳吉拉肯定會嘲笑自己一輩子。
那可不行,只有她嘲笑芙琳的份兒,絕不能使攻守之勢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