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后,白凈又回到了江海燕的房間里。
洛陽又聽見了江海燕說話的聲音。
「白丫頭,你去哪了?」
「那個……我出去上了個廁所。」白凈的聲音,掩藏不住的心虛和緊張。
「怎么去這么久?」
「我肚子不舒服,媽,快睡吧,我困了,呵欠……」
江海燕不說話了。
未來丈母娘的心里在想什么,洛陽猜不到,他也有些困了,閉上眼睛,到底是睡著了。
早餐又是刀削面。
「洛先生,你主要是做什么工作的?」
吃面的時候,江海燕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見女朋友的家長,終究還是免不了要回答這種問題。
洛陽想了一下才回答:「阿姨,我沒有正式的工作,不過我是學醫的,所以偶爾給人看病。」
偶爾也打個妖怪什么的,就不說了,那太超前了,未來丈母娘肯定接受不了。
江海燕聞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醫生多好啊,你是醫生就應該在醫院里上班,你這樣偶爾給人看個病,能賺多少錢?」
洛陽有點尷尬,想說實話,可想著他的實話又像是假話,未來丈母娘多半不會相信,所以有點犯難。
白凈尷尬地道:「媽,你在干什么啊?」
江海燕瞪了江月一眼:「我不能問嗎?」
「媽,那是我師父。」白凈把「師父」這個詞咬得很重。
江海燕哼了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昨天晚上在干什么,我又不是聾子聽不見,我聽得清清楚楚。」
白凈不說話了,一張俏臉紅到了脖子。
洛陽也尷尬得要死,昨天晚上他其實提醒了女弟子好幾次,不要大聲唱歌,不要大聲歌唱,可是她根本就不聽。他越是用教鞭打她,她越是頂撞他,真的是叛逆。
江海燕的視線回到了洛陽的臉上:「洛先生,不方便說的話就算了。」
洛陽干咳了一聲說了出來:「阿姨,我給人治病,一百萬一次,一個月也就看一兩個病人。」
這還不算別的收入,他覺得還是低調一點好。
江海燕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什么都沒有說,可是眼神里卻充滿了質疑與不信。
也倒是的,大醫院的專家教授一個月也掙不了一百萬,白丫頭這小師父,看一個病人就收一百萬,這簡直就是滿嘴跑火車。
白靜見江海燕的神色不對,冰雪聰明的她很快就意識到是什么原因,她趕緊救場:「媽,我師父……」
卻不等她說完,江海燕就打斷了她的話:「你跟我來,媽跟你說兩句話。」
也不管白凈答應不答應,江海燕放下碗,拉起白靜就往門外走。
洛陽欲言又止。
他有點后悔了,他覺得剛才直接打開銀行app,給未來丈母娘看一下賬戶余額,用數字來說話就能避免此刻的尷尬。卻就在他猶豫要不要挽救一下的時候,學校大門口突然傳來震耳的響動。
洛陽慌忙起身出門。
江海燕和白靜也在門口一側,目瞪口呆地看著學校門口的一輛冒著油煙的鏟車。
那輛鏟車剛剛把學校的鐵釬門給推倒了。
洛陽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昨天他信誓旦旦的向江海燕保證,有他在就沒人敢打這個學校的主意,眼前這情況等于是直接抽他的臉!
鏟車直接開了進來,鐵釬門瞬間就被碾壓變形了。
「你們干什么?」江海燕著急了,拔腿沖了上去。
「媽!」白凈追
了上去。
洛陽擔心娘倆出事,也跟了上去。他后發先至,比娘倆先一步沖到鏟車前,揮手讓鏟車司機停車。
開鏟車的是一個小青年,根本不鳥洛陽,開著鏟車直接壓了過來。
「師父小心!」白凈尖叫了一聲。
洛陽躲開了。
「我就不信你敢壓人!」江海燕張開了雙臂,跟鏟車杠上了。
鏟車沒停。
洛陽一把拉著江海燕躲開了。
鏟車司機的嘴角浮出了一絲不屑的笑意。
「無法無天了!我、我報警!」江海燕掏出一部老年手機,手顫顫地準備打報警電話。
「不用報警,我帶警察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幾個人從洞開的大門走了進來,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昨天傍晚見過一面的村支書周世華和村長劉喜發。說話的是周世華。
兩人的身后跟著五個人,三個穿警察制服的,還有兩個穿白大褂的。
學校大門外,停著三輛車,一輛身上路虎攬勝,一輛警車,一輛救護車。
這是有備而來。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江海燕氣得渾身直哆嗦。
沒人搭理她。
白凈僅僅地抓著江海燕的手腕,生怕她媽媽一時沖動闖出什么禍事來。
「小陳,先把那幾間教室推了。」村子劉喜發說了一句,然后故意看著洛陽,眼神里充滿了挑釁的神光。
你昨天不是說沒人敢動這學校嗎?
今天老子當著你的面推了它!
開鏟車的小青年一腳油門,駕駛鏟車往幾間教室駛去。
洛陽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心念一動,羽刃之眼手機響應。
那輛鏟車本來是奔著幾間教室去的,卻不知道為什么,開鏟車的小青年打了一把方向盤,猛轟一腳油門,開著那輛鏟車直接撞在了停在操場上的坦克500上。
嘭一聲響,車窗玻璃碎了,車體變形了。可是那個小青年并沒有停下,而是又猛轟油門,開著那輛鏟車直接從坦克500的車頭上壓了過去。
一輛嶄新的坦克500就這么報廢了。
所有人都懵了。
開鏟車直接推倒學校鐵釬門,那開鏟車的小青年肯定沒事,因為上有縣教育局的同意,還有村干部的撐腰,可壓壞洛陽的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故意損壞公私財物,上五千就可以刑事立案了。遇上洛陽這個不缺錢的主,他怎么和解?
那小青年也懵了,好好地開著車,怎么就把一輛坦克500整報廢了?
白凈回過神來:「師父,你的車……」
洛陽笑了笑:「沒事,回頭換輛新的。」
然后,他看著周世華一伙人說道:「警官,你們還在等什么,沒看見那小子故意碾壓我的車嗎,我那車落地四十幾萬,夠不夠刑事立案?」
三個警察沒人接話。
劉喜發急中生智,指著洛陽:「就是他!他有精神病,昨天他對我兒媳婦耍流氓,露***!」.
洛陽:「……」
講真,看見救護車和醫生,他就知道對方準備怎么構陷他,可是這劇本能不能講究一點,顧及一下他這個被構陷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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