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月
碎月
作者:曲朝
回去之后,好不容易勉強應付完那些一點都不認識的人,杜鷓回去狂搜作者微博,幸好作者良心未泯,還留給她一個僵尸號。
杜鷓:“作者你是不是瘋了,我為什么要和陳晏歲聯姻?”
“大大,我讓你二創,沒讓你把我創死啊!”
過了半天,那頭終于回了:“這不是近水樓…不是,我是說關系近好辦事嘛。”
杜鷓抓狂:“那你這也太近了吧!”
曲朝:“你就說好不好辦事吧!”
杜鷓一頭倒下去。
曲朝:“而且你想,陳晏歲多帥啊!就算事辦不成你還能看帥哥。”
杜鷓:“但是——”
曲朝:“別但是,你就說帥不帥吧!”
杜鷓難以違心,忍痛道:“帥!”
曲朝:“而且你也可以當做來旅游的嘛。”
杜鷓:“?”
曲朝:“比如完成任務期間,你還可以看看漂亮的女鵝,看看蘇憂言,而且書里還有和你一樣是穿書的,你又不是單槍匹馬。”
杜鷓虎軀一震:“還有和我一樣的?”
那頭不回復了,但杜鷓卻一下子精神了,在腦子里回憶看過的劇情里,到底誰比較像穿書來的。
但想一晚上都想不明白。
第二天,杜鷓秉承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殺到陳晏歲面前。
陳晏歲在大片大片的高層落地窗前喝咖啡,陳氏過往的員工會和他問一聲好,但他都不應,淺金的陽光灑在他立體精致的面龐上,平白多了幾分矜貴優雅。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陳晏歲,杜鷓估計在路上看到這樣的帥哥都只會默默讓開兩尺,生怕碰到人家。
想到要和他交涉,她莫名腿抖,走到陳晏歲面前坐下,陳晏歲過了好一會兒才抬眸看她,那一眼冷漠又不將她放在眼里。
像是有意晾著她。
他放下杯子,微冷如玉的聲音拒人于千里之外地響起:“杜小姐,我想昨晚我表達得很清楚了。”
是,在她還一頭霧水的時候,他表達清楚了,杜總一走,他就說明了不想聯姻。
但抓馬就抓馬在,她不是來聯姻的,她是來掰正他的,要是真只是不要聯姻她都要謝天謝地。
杜鷓看上去一派鎮定地開始胡說八道:“我也不想聯姻,只是想來告訴你,我學過一點觀人之術,昨晚上看你印堂發黑,目有血絲,膚色黯淡,你最近必定失戀,而且事業上會節節敗退,最主要的是你喜歡的女人現在正在別人懷里。”
陳晏歲:“?”
他微皺著眉頭,一臉看傻逼的表情看著她。
陳晏歲懶得和她多說,起身就要走,杜鷓叫住他:“你知道右繁霜為什么明明和你在一起了卻嫌棄你嗎?”
陳晏歲頭上三條黑線,面色冷漠道:“你從哪看出來她嫌棄我?”
杜鷓松開他的衣擺,胸有成竹道:“所以你看,你都不知道她為什么離開你。”
陳晏歲語氣冷淡:“難道你懂?”
杜鷓淡定道:“我當然懂,恐怕除了句芒蘇憂言,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右繁霜了。”
陳晏歲皺著眉頭:“你是右繁霜的朋友?”
杜鷓一想,也可以這么說,她拍拍胸脯:“是。”
陳晏歲沉默了一瞬,冷漠道:“既然這樣,你回去告訴她,我一切都很好,不需要她多操心,既然斷了就斷干凈點。”
他就要走。
杜鷓叫住他:“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為什么你喜歡的人都不喜歡你嗎?”
陳晏歲的腳步停住,杜鷓以為他要回頭,但下一秒,他只留下冷冷一句:“與你無關,管好你自己。”
杜鷓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
杜鷓扶額,她都忘了,他除了自信之外還是個愛嘴上不饒人的人設。
就這么說不會改變什么,只會受到陳晏歲的魔法攻擊。
晚上,陳晏歲回到酒店他常住的那個房間,打開手機,新聞推送“國大校花右繁霜”的營銷號文章,他停頓片刻,點了進去。
其實無非也就是她用法律懟網紅,和第一次彈鋼琴演唱的事情,但這樣的新聞他點進去過無數次,還是忍不住想看。
一條陳璟的消息跳了出來:“明天陳氏關于東南亞擴張的發布會記得去。”
陳晏歲看著那條信息,眼底卻是嘲諷,很快回復了:“去了能怎么樣,又像上次一樣,我去做事最后得到一切的人是你嗎?”
陳璟一愣。
而那頭的杜鷓猛然想起來,陳晏歲喜歡去酒吧。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在瑞德曼斯附近,他長住酒店,估計也不會去太遠。
杜鷓立刻拿手機查,果不其然,當地有三十多家瑞德曼斯,周圍有酒吧的只有兩家,這樣說不定還能偶遇陳晏歲。
杜鷓立刻精神起來。
不知是不是剛進書里有氣運加成,她進第一家的時候,居然就找到了陳晏歲。
他一個人在角落里喝酒,一直有女人過來搭訕,坐在他身邊或是蹭他的肩膀,喝他的酒,明顯是對這個衣著光鮮看起來有錢又帥氣的男人很感興趣。
杜鷓露出“咦”的表情。
而陳晏歲扔下杯子,冷著臉道:“滾。”
本來還對他有興趣的女生立刻走開了。
杜鷓走過去,彎腰撿起他扔在地毯上的杯子,走到陳晏歲身邊,陳晏歲頭也不抬地冷漠道:“都說了別來了!”
杜鷓卻不為所動,靜靜站在他面前。
陳晏歲一抬頭才發現是她,而他剛剛兇了她。
杜鷓把杯子放到他面前,語氣平靜:“是不是每一個來撈你的人,你都要這么對她們發火?就像當初你對右繁霜一樣。”
陳晏歲一滯,收回視線:“不關你事。”
杜鷓輕聲道:“我也不想管你,但你傷害了別人,而你傷害的人對我來說很重要。”
陳晏歲喝醉了,很煩躁又不安,聲音沙啞又冷漠:“是她讓你來的嗎?”
陳晏歲沒有抬頭,杜鷓就蹲下來,想平視著他說話,卻看見了他微紅的眼睛。
杜鷓一愣,有些詫異。
陳晏歲立刻避開她的眼神。
但他紅著眼側過臉,硬梗著脖子,背挺得筆直,看上去像頭可憐的倔牛。
杜鷓也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容易就哭了。
什么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