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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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又拿過了花奶的手,對準虎口,被花奶猛然張開的眼睛,狠狠地瞪了。
花田有理由懷疑,阿奶全程做戲。
“長生家的,你剛剛說啥?要不你,再說一遍?”
“三叔,我說什么了嗎?我剛醒來啊,你們什么時候過來的?”
“算了,看你這樣,顯是被長青家的氣得不輕,怕甚呢,三叔定會為你家做主的,這地是多少就多少!小妮兒,三太叔公記得你記性正好,你把你奶剛說的再說一遍?”
花田眼睛轉了轉,問道,“要翻白眼嗎?我不會這個技能。”
“個熊丫頭,你說就是,哪那么多古怪?我大哥怎么不給我托夢,反給兒媳托夢,真是見外!”里正花三太叔公吐槽道。
花田掩嘴輕笑,清了清嗓子,“咳咳,三弟你聽我說……”
老爺子們紛紛原地沉思,老婆子們早就忍沒耐心,全村奔走開去,千萬不能小看八婆的力量,花田相信,不用半個時辰,保證村頭到村尾,絕不落下一戶。
花奶緊緊抓住花田的手,用力認真看著花田,“小妮兒,你告訴阿奶,你太爺真是這么說的?那不是說,咱得立馬動身,逃荒?!”
花田回報給阿奶一個用力的點頭“嗯,如果太爺托夢的話是真的,得逃,不拘京城還是更北!”
“京城哪能說進就進?你當京籍是大白菜?何況咱淪成流民?”花爹輕輕敲了一下花田的額頭。
“是哦,還是爹爹機敏。”花田給花爹拋了個“wink”。
“老二,你讓你三叔公給你出證明,你拿著田契地契去當鋪,明天起,死當!當完去買馬,牛,騾子。把你糧鋪搬光不夠再買。
咱家地幸好你丈人年年請人幫咱搶收,上晌盡能收完了吧?別忘了把你妹帶回來,再去捎信給縣里,讓你丈人一家趕緊過來,咱家在十里坡等他家一天,過時不候!
三叔,能行吧?我那親家有錢,精米細糧少不得。
下人得帶中用的,開高價,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花家村就在鳳鳴鎮最北邊,而鳳盈縣卻在正中心,被各村各鎮包餃子餡一樣。
“長生家的,田地賣了你吃啥?你認真的?”花三太叔公上身后仰,一面欣賞長生家的,
不愧是讀書人家的,侃侃而談,說話都在點子上,一面又很是狐疑。
“你都說我賣田賣地了,還能有假?三叔,你和族老們守著水源,你沒見著小魚都大張著嘴,奄奄一息?你不信我,還不信我公爹?”花奶反問道。
“那不能,老小子們都聽見了沒?回家告訴婆娘孩子,抓緊動身!咱家比別人快,咱家要搶占先機!
不能可著一家當鋪薅,盯準了和那些女票賭一家的當鋪薅。田地死當!只要銀子不要銀票。
小子們,跟你們三爺爺去請祠堂,請牌位!”三叔用他那象征族長權柄的虎頭杖狠狠地篤向地面,此刻他不僅是里正,更是花家族長!
背井離鄉逃荒再難,祖宗不能忘。
花三太公就著被杖頭篤出來的土,用蒲葉包了一掊腳下的黃土,“故土,不能忘。”
三德子將車廂綁上騾車,一家子準備趕往鎮上,花田扶著花娘上馬車……
花奶起來張羅,支使著全家動起來,“小妮兒!你娘有了!小心著點兒!
董氏你趕緊去山腳叫你爹娘嗎,都拿上!
老三,你趕緊把推車整出來,何氏,大妮去整理家當,二妮三妮小寶跟奶來。”
只見花奶咬牙掏出鑰匙,拉著小寶轉向后堂!
“爹,我們走吧!趕時間。”花田拉了下花爹的袖子。
花繁盛懷里捂著還熱乎的田地兩契,尚覺一切發生的太快,讓他感覺很是有點猝不及防。
“不是,甜啊,你奶是不是說你娘現在是雙身子的人?”
“娘,小草兒是不是在你肚子里呢?”花田小小聲地問。
蔡氏輕輕搖下頭:“你奶畢竟是生過四個的人,應是能看出點,我也不確定。等會去鎮上大夫那里把把脈。”
“姑爺小姐放心,葛大夫仁心仁術,應是能看出的。可以出發了嗎?”趕騾的三德子在前頭說道。
“走!”花繁盛安頓好母女,半框著夫人,大手一揮!騾車快速跑起來,比村里的牛車快了不少,就是這車不夠穩當。
“對了,爹娘,你們看我給外祖寫的信有無錯漏?”花田隨身帶著紙筆。
“外祖安好!今奶受太公托夢,言……,我們已與里正談妥,將于十里坡等外祖家一日,過時不便相候,望外祖知惜,火速前來匯首。”
“你這里,加一句,留能人,攜米糧。”二人碰頭看了信,花繁盛把老太太重點說的話加上。
花田在她爹包里抽出筆墨,便添寫起來。
“唉!”花田嘆道。
“怎么了,人小鬼大。哪那多愁?”花爹問道。
“也不知別家逃荒的氛圍怎樣,反正咱村因為搶到先機,倒不像特別憂愁。
咱村花姓占大頭,先輩們也經歷過遷徙,從中原下江北來。后來表親異姓的陸續搬來,經歷三代凝聚力非同小可。”
“嗯,這就省了逃荒路上許多意外,避免了窩里反。”花娘點頭贊同。
“花家還不愛娶同姓的,這樣便壯大了花家村,出發路上也安全些。”花爹也補充道。
首站到了杏仁堂葛大夫隔壁當鋪。
花爹慶幸這當鋪開在花家村進鎮的路口上,要不按照今天出發的村民數量。后面當鋪反應過來該賣不上價了。
三口趕緊先進了當鋪,安頓好妻女。
“掌柜的勞煩,良田怎么當?”花繁盛拱手,問道。
“前年十兩,去年八兩,今年光景不好,五兩。”掌柜的頭也不抬,吧嗒打著算盤。
“花家村的田。”花繁盛蹙眉。
要知道,花家村不僅有良田還有藥田。掌柜這才抬頭看向一家三口,驚奇道“喲!花童生,料想身旁應是蔡善人之女了?”
要說母親當年嫁過來,不說十里紅妝,可鎮上村里敲鑼打鼓的,還是許多人知道的。
“你打算怎么當?”掌柜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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