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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人原來竟是大祭司的化身”陳智半閉雙目“錦兒,大祭司你可見過他原貌?”
“您不用問哥,哥就不是人,他比哥還好看萬倍,女兒入境見過他”老妖孽一枚。
“小妹之言不虛”古上仙點了點頭。
“女兒、錦兒,你們兩個給爹仔仔細細畫下來”陳智取出兩份空白玉簡。
“是,爹”二人接過,一柱香時間后遞給陳智。
一刻鐘后
“石兄,還記得當年的四景之亂嗎,你來看看”陳智將兩份玉簡遞給石紅衣。
“他竟然也是大祭司的身外化身”石紅衣雙手微抖,眼底一抹疼惜。
“爹,四景之亂是怎么回事?”師父這表情這么悲傷。
“那時還無你,陳年舊事不知也罷”陳智瞪了一眼女兒。
“噢”有內情啊。
“為師當年何其眼瞎,竟助邪魔修煉成了吞噬大法”石紅衣滿腹悲憤,扔下玉簡瞬間消失:“為師找你大伯去”
古上仙拿起師妹所畫的玉簡就是一愣,半晌后聲音微顫:“小妹,這是大祭司?”
“怎么了?”安然忙起身湊到近前拿起古上仙畫的玉簡“……咱倆的怎么不一樣?”
“我也看看”韓青走到近前兩個都仔細看了看“爹,我也畫一張”
“好”陳智忙遞過來玉簡。
十息不到,又一個大祭司出現在幾人面前。
“這怎么都不一樣?”忒邪性了。
“爹也給你們畫一張,爹入境未見過他,只隨便一畫”陳智說完也取出一張片刻后遞給三個人:“這應該是他的原貌”
“爹,您喝酒了吧?”這……也太難看了,只一眼就讓人瘆得慌。
“哈哈哈哈,傻女兒,爹早沒酒喝了,只爹略懂幾分人心。窮者以財為寶,富者以利驅使,盼情者情之為上,世人皆如此”陳智笑道“他的化身個個美艷絕倫,這是他心之向往,每一幅中最讓人眼前一亮的反之便是他”
“爹您說的好象有道理”事實啊。
“爹,您今日之所畫,錦兒只見過一次”古上仙聲音發顫:“那一次是錦兒第一次殺人,殺的便是此人。后來我到凡人界的一個村子里,很多粗陋的人讓我全都殺了,之后我鬼使神差的將所有最難看的人照他們的樣子也換了一個樣貌”
“哥,我已知”安然拍了拍古上仙的手:“他在用他的偽善來誘導你仇恨一切真善之人”
“驅小利讓別人付以大義,一個不滿意便是指責別人忘恩負義,這就是偽善”陳智一臉正色“天道福善禍淫”。
“爹說的對”韓青深以為然。
“那一次,他不停的說我忘恩負義,我惱羞成怒一劍斬了他。從那以后我開始仇視任何對我好的人,總覺得他們不一定什么時候又跳出來咬我一口”古上仙一臉悔意,安然抬手打下清心手印。
一息之后古上仙又拿起安然的畫:“這人我見過三次,每一次都是他出手打斷我的筋骨,讓我修煉化骨術”。之后又拿起韓青的畫“這人我見過的次數最多……此人極好男風,獨對我恭敬,竟原來全是他的化身”
“他喜歡男人?”有點亂啊。
“不知,從不知”古上仙一愣揺了搖頭“他特別喜歡畫畫,世人皆言他喜歡下棋,其實他的畫才是一絕,可以瞬間讓一幅畫活起來,那些畫里的男子和女子都美艷絕倫,時常在我們面前恩愛生子”。
“真的假的?”安然憑空打了個哆嗦。
“他在用邪術教你們御女之術”陳智皺了皺眉。
“爹說的有道理,只我與妖皇當年元陽未失,余下他們……都與畫中女子生過子”古上仙識海中飛快的掠過一些東西,想要抓又抓不住。
“我知道了”安然氣血上撞,“那些不是他畫的,是他用邪術引女子入境,女子在境中你們在境外,你們自然是清醒的,女子則混然不知”
“……”古上仙臉色大變,冷汗淋漓,自己與娘子當年竟也是當著別的化身的面……若有留影石豈不讓娘子羞忿至死。
“哥莫怕,當年縱有留影石也無妨”韓青將娘子抱在懷里:“那年我娶仙界女子,起因便是她讓我看了你們在畫中之夜,我一時羞恨貪了杯,再醒來她便要死要活的……我見自己元陽已無,又怕是假,也不敢問哥,便去了仙界最有名的醫館……想來他們都是一伙的,無奈我才娶了她。若非娘子救我我早已如同行尸走獸一般,莫說娘子只是入境,如今便娶了哥我也愿意”韓青一臉正色。
“夫君怎么不早說?”安然聲音一哽。
“趕緊阻止你兩個姐姐入境”陳智一句話四人瞬間消失。
一入一品天宇界域,石紅衣正匆匆出了陳剛的界門“先回吧,她們倆個人入境了”
“噗”陳智一口鮮血噴出,瞬間暈了過去。
古上仙一把將人抱住,“爹莫急”一道渾厚的混沌之息涌入體內,一息之后,陳智長出口氣,聲音哽咽:“完了”
“韓青昭告:吾兄陳錦然,德高品正,相貌堂堂,吾恭敬有之,替娘子陳安然求娶吾兄,今已得吾兄同意,特昭告天下,恭賀吾兄與娘子大喜,可”天地一道清音響起,瞬間婚契湮入二人體內。
“哥,快帶他們入歸一”完了,白死了,安然差點氣的吐血。
古上仙心頭大悸,一甩袍袖,仿佛雷霆加身,一股驚天的恐怖氣息迎頭砸下。
“邪魔爾敢”陳安然袍袖一揮將四人卷出十萬里之地,飛身扶搖直上,玩兒命打出百萬張紅色噬魂網遮在頭上,心念一動取出所有的噬魂草液全部倒在魂網之上。
“啊~”半息之后虛空百萬巨掌拍下,一男一女兩聲慘叫,安然如凌空飛花,片片鮮血染紅法衣墜下半空,一道暗影掠過將人接下倏然遠遁,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