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他帶著一只小手電,叫上了副隊長,囑咐他帶上武器跟自己出去。
他們往小村的方向疾走。對于異能者來說十幾里路的確算不了什么。
如果開車就有響動,眼下是末世,已經不再像末世前那樣車水馬龍了,特別是這豐山鎮,只聽到活死人的腳步與嘶吼,人類的聲音全無。
趙軍知道豐山鎮的大本營肯定另有所在,但是眼下還不熟絡,他們也不會帶自己去。趁現在空檔期,還不如先解決一下自己的私人仇怨。
一路上都很太平,遇到的幾波活死人都被他們提前躲過去了。
先是到了大村,大村明顯有人類活動的痕跡,還沒等他們摸到底細,就被大村巡邏的人發現了。
趙軍以為這里就是豐山基地的大本營,自然不肯戀戰,借著黑暗的環境,還真給他們逃脫了。
等跑了幾里路快到小村的時候,小村方向突然打開了探照燈,整個山道照的亮如白晝,副隊長立即掏出手槍,只聽到一聲槍響,卻不是他的槍管里發出來的。
江梨已經將他手腕精準擊中,手槍應聲落地,副隊長捂住傷口發出一聲痛呼。
趙軍忙扔下手里的槍:“我是客人!我是來交換物資的!F城金家的,你們白天那幾個小伙子都見到過我!”
江梨的聲音清冷低沉:“哦,特地夜晚來交換物資,是覺得我們是傻子嗎?”從早上談秋顏的語氣她就已經知道,這個使團的人談秋顏不喜歡。
找童子八卦了幾句,才知道這人以前跟談秋顏有過節。眼下大村那邊發來情報說有外人來過,自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們,他們今天剛到,夜晚就有人夜探。
沒想到守在路口,果然就被她給逮著了。
李季放下手里的錄像,笑嘻嘻地看著江梨:“教官,都錄好了。”
對面被強光照花眼的趙軍心里不安,說話更加大聲了:“我只是來找一位朋友,沒想到打擾到你們。”
“哦,什么朋友,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能帶你們去?”江梨敲了敲長槍的把手,笑著問。
趙軍聽到她語氣似乎和緩了,心里一喜:“談秋顏,開民宿的,以前我到她那里住過,受過她的照顧,今天到了這里,就想著過來看看她。”
他想以談秋顏這樣一個孤女說不定早就身忙了,就算是不死,也不會是什么重要人物,他們基地應該不會為了這么一個人來跟自己為敵,自己畢竟是F城金家財閥的代言人。
“這么晚,來看她,難道你?”江梨繼續打趣他。
趙軍支支吾吾,半天擠出一句:“那我明天再來。”身旁的副隊長,已經疼的額頭冒汗,但是不敢出聲,默默地忍著劇痛,恨不得立即回去包扎傷口,內心更是罵了趙軍祖宗十八代。好好的,被拉下來趟這個渾水。
“哎,那個手受傷的,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是在這里了住過的?你在你們隊伍里能說的上話嗎?”江梨轉而看向那個額頭冒汗的男人。
“我叫石春雷,我沒來過,是我們隊長帶我過來的,能,能說的上話,除了我們趙隊長,就是我最大了。”石春雷敏感地覺察到這句話或許對他來說是個轉機。
“那你讓到一邊去。”江梨的聲音傳來。
石春雷抱著疼痛的右手,飛快地遠離趙軍。趙軍發覺不對,剛想轉身跑開。
只聽到一聲槍響,趙軍的額頭被一顆子彈精準地命中,正可謂,千里送人頭……
江梨可不是個善人,這人帶著武器深夜前來,能有什么好事。還不如讓他早死早投胎。
片刻一個中年的醫生走過來,替石春雷清理了傷口,還體貼的包扎好,隨后石春雷再次聽到那個女羅剎的聲音:“現在拿起你的槍,給你的前隊長來一下,我們的恩怨就算了了,你回去知道怎么說了嗎?”
石春雷左手撿起地上的手槍,對準趙軍的胸部開了一槍,隨即收起手槍,轉身對江梨承諾:“放心,他晚上出來查看地形,被活死人給發現,力竭后身忙了。”
“那你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江梨繼續問。
“跟活死人對戰中,被傷到了。”石春雷額頭沁出了冷汗。
“不錯,不錯,你走吧,你記住我們可沒見過。”江梨笑著舉起剛剛錄下片段的手機。轉身回到了小村。
石春雷是異能者,傷口只要沒有感染,愈合起來會比一般人更快。
回去的路上,沒有再遇到什么險情,在進門前,他扔掉了包扎好的紗布,用匕首將原來子彈的傷口重新劃了幾道口子,遮掩住子彈的痕跡,忍著劇痛回到屋子。
忍著痛,他把人員叫齊。
說出了趙軍身忙的這個噩耗,他被趙軍叫出去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因此根本沒人懷疑他,反而找來創傷藥,給他包扎好傷口。
他吩咐眾人:“你們把我綁起來,要是兩天后我沒發病,再解開。”
眾人原本就想這么做,但是趙軍死了,他就是隊伍里的老大,他們沒敢提出要求。眼下聽他主動這么說,都喜出望外,按照他說的做了。
趙幺孤單單一個人站在走廊上,他們這群人跟趙軍也不熟悉,只是這次指派任務才跟了趙軍。
石春雷知道趙幺的能力,在他的面前刻意地屏蔽了自己的思緒。
畢竟是前隊長的弟弟,他也不好太過于無情,指派了一個手下,帶趙幺回了房間。
趙幺才七歲,對大人的世界懵懵懂懂,聽說趙軍沒了,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沒有傷心的情緒。
在指派照顧他的人眼里,就覺得這個小孩太冷漠,心中不喜,對他愛理不理。
原本今天就能到達的豐山村大村的村民們,還依舊停滯在高速上,他們的速度太慢了,天黑前他們進了一家服務站,站名已經看不清了。
車子都停在一排,安排了青壯看守,服務站里找了幾個空房間,打了地鋪。
豐村長看著手里的地圖跟兒子豐俊生交談,明天應該就能到家了,前面還有100公里不到了。豐村長摸著地圖上自己小鎮的名字,心里百感交集。
同樣還在服務站的還有方所長一行人,他們在離此150公里的另一個服務站,已經困在財務室一天了,眼下天都黑了,那只雕似乎盯上了他們一行人,它的落腳點就在加油站對面的停車場。
一個廢棄的大巴頂上。
它不動,財務室里面的人更加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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