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走出龍骨山之后,幾個人死里逃生,感情自然更加深厚,張南燕就是那個時候與常小虎暗結情緣。
童子也是在出了大山之后與眾人分別。
此后經常看著鐘云秀取出一枚戒指偷偷發呆,得知戒指是童子送的以后,大家都不再提起童子,怕引起鐘云秀難過。
畢業后張南燕與常小虎舉家遷到了R城,后來順理成章在當地結婚生子,孩子因為一次意外病忙了,此后再也沒要孩子,張南燕的脾氣也越來越差。
而鐘云秀畢業后,就直接去了南方,她們家也是大家族,以前大家通訊完全靠信件。
后來鐘云秀搬家,他們就失去了聯絡。
一直到30年前,鐘云秀突然抱著一個女嬰出現在R城,并且找到了他們。
此后,她就在典當鋪里住下了,樓上是他們夫妻住,樓下就給她們母女住,等孩子能走路了,就出去當了音樂老師。
她本來就出身在大家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收入也很好,就搬了出去,在附近租了套房子。
兩家人的關系很好,張南燕對這個孩子極其寵溺,視為己出,鐘云秀出去工作的時候,孩子就放在她那里帶。一直到孩子上了幼兒園。
上幼兒園的第二年,初夏的一天,孩子在學校突然失蹤了,街坊鄰居都幫她找人,也報了警。
然而這個孩子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蹤跡,一直到一個月后的一天,她突然找到了自己夫妻兩人,留下了一個包裹,說將來若有人找她,就給那個人。
她回到了鐘家,沒多久就傳來了她的死訊。
夫妻兩個人還悲傷了很久,至于那枚戒子,應該是在翻曬她的物品的時候,不小心落在柜臺里了。
萬萬沒想到,這枚戒子又被童子的后裔都找到。果真是緣分。
鐘云秀留下來的東西被常小虎取了出來。
是一個檀木的箱子,里面整齊的放著一套嫁娶的衣物,一把梳子、一根簪子,童子只看了一眼就怔住了。
他不是人類,并沒有那種你儂我儂的情愫,對于一個沉睡多年的巨龍來說,這個化身只是一道殘影,隨時會被這個時空斬殺。
只是遇到了談秋顏,才維持住了這個幼小的身軀。
他伸出手將簪子拿在手上,當年的記憶浮現在腦海里,那一個月的相處,對他來說,只是看到了一群好玩的人,不愿意他們死去,而特意送他們出了深山而已。
至于鐘云秀,她的確有些不同,弱的過分,韌性卻在幾個人當中最好,加上有氣運加身,不免給了她多了一些照顧。
這根簪子是他隨手做的,取得是一根鳳凰木的殘枝,經常佩戴可以增加氣運。
怎么說,她都不應該這么早隕落。
談秋顏摸了摸小手指上的戒指,這戒指戴著真是燙手啊。若是找到她的后裔,倒是可以送她。心里不禁對于這名已經作古的鐘云秀起了濃厚的興趣。
又看了看童子,怎么也沒辦法想到他英姿颯爽的樣子,還是小娃兒可愛,傲嬌又臭屁的小孩。
鐘云秀的東西就留在了桌子上。
老兩口子唏噓過后,起身去整理自己要帶走打包的雜物了。
沒想到兜兜轉轉,幾個人用這種方式重新聚首。
找了一輛小貨車,把整理好的東西都裝了進去,張南燕把自己居住的地方也告知了談秋顏與童子,又交換了電話號碼。
雖說她不信童子就是童子,但是隱約又覺得童子親切。加上自己本身無兒無女,對姐弟二人就多了些關注。
將死當的物件里面找了一塊玉佩送給了談秋顏,又送給童子一把長命鎖,兩人推脫不過去,只好接了。
車子離開后,談秋顏測量了一下店鋪與小樓的尺寸,又把院子測量了一番,丟下發呆的童子到書桌那去畫設計圖了。
至于原來的幸福路13號,此刻已經消失了,出現在了二十公里以外的叢林里。
十二個孤兒院孩子,在一樓大廳里打地鋪,一樓唯一的客房歸了孔夢菲。旦旦與小白熟門熟路地在客廳里玩耍。
朱魚也留了下來。防護已經開啟,安全完全沒問題。
幾個孩子在孔夢菲的逼迫下,依次洗了澡,換了干凈的衣服,衣服是談秋顏之前在商場搜刮的,也不知道合不合適,就留給了他們。
孔夢菲覺得這么好的房子,可不能給自己這幫人給糟蹋了,不光是自己,也嚴格要求其他孩子。臟衣服幾個孩子不舍得扔,一個個在小院子里洗干凈,晾了出去。
他們要在這里住幾天,直到外界沒人找他們為止,目前貧民窟里肯定留了探子。至于孔院長,孩子們沒找到,對他反而更安全。
等有機會,找到方家,伺機再解救他吧。
新上任的陳西岸,此刻正在忙碌。
R城之前的內戰,將城里很多的監控設備都破壞了,眼下要找一個人,可就難了。
陳西岸有他的辦法,活死人嗜好血肉,他需要找一些誘餌,還是活的誘餌,還好,他沒有喪心病狂用人類來做誘餌。
他選了幾只兔子,砍傷了后腿無法走動后,扔到幾個不同的巷子里,再到遠方觀測。
今天是第一天,毫無進展,倒是捉到了好幾只異獸,不僅如此,血食還引來了老鼠、蛇,成群的螞蟻。
直到夜深,才收工回家。
他并不氣餒,這僅僅是開始而已,攤開地圖,他將今天走過的區域標注了出來。
陳元今天難得又回到了家里,他有些情緒復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女兒今天又帶回來一只雪白的小貓。
這一點跟她母親一樣,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
自己第一次在鐘家見到她的母親就驚為天人,死纏爛打地娶進了門。
后來的分手也是她提出來的,自己在這段關系里,真是卑微。
雖然恨她,但是他從來不會真的希望她落到這么慘的境地。
現在只要一閉眼,就能看到她披散著頭發,面目可憎的樣子,曾經那么愛干凈的女人,如今滿身污垢。
鐘家,她不是回到鐘家了嗎?
他的心里隱約有個答案,卻不敢讓這個念頭再擴大。
鐘家自古以來就有個傳聞,這在幾大家族里并不是秘密。只是以前他從來沒當真,以為只是個謬傳。
他望向正在跟小貓咪玩耍的女兒,他不親近她,但是,他想了想,這是他的孩子,沒有人能夠動她。
就算是鐘家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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