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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色的泥土上有一顆金屬色的袖扣樣東西,和傅玉身上的扣子顏色很像,形狀有些出入。
丁姝元將人拉起來,順手把扣子撿起來:“這是你的?”
不,傅玉身上的扣子一個沒少。
傅玉接過看了看,搖頭:“不是,沒見過,可能是誰掉的吧。”
“但我看到它是從你口袋掉下來的。”
傅玉聞言愣住,又仔細看了看,絞盡腦汁想了想,還是不記得自己有這樣一顆扣子。
“我穿衣服的時候口袋里沒東西啊。”
丁姝元猛然嚴肅起來,穿的時候還沒有,也就是說今天穿上之后才突然有了的。
好端端的扣子會自己跑到傅玉的口袋里?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丁姝元仔細回想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他們待在農場的房子沒出門,傅玉的外套也掛在那,等兩人要來老鷹島時才穿上。
也就是說傅玉身上的這顆扣子是這段時間才出現,而這中間她們唯一有身體接觸的就是鄧宏凱。
所以這玩意兒是鄧宏凱放的?
可好端端的,他放一顆扣子在傅玉口袋里做什么。
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
這顆扣子有什么特別的?真的只是一顆扣子?
“怎么了,這東西有問題?”傅玉沒當回事,還開玩笑道:“不會是什么寶貝吧?”
“見者有份,我們一人一半。”
“誰要這東西。”丁姝元白她一眼:“你自己留著吧,我才不要。”
這么說著,她并沒有給傅玉,給她使了個眼色:“走吧,看完了就帶你回去。”
傅玉不明所以,感覺她在演戲一樣,但還是配合。
“這是你自己不要的,我留著了這形狀還怪不錯的,以后我可以在衣服上用這種扣子。”
兩人沒去丁姝元說的種植地,反而找到于偉和王牧林:“你們在忙啊,最近為了我的事忙了挺久,什么時候出去放放風吧。”
說話的同時她把扣子遞過去。
王牧林和于偉莫名,張其佐他們的事還沒忙完,休息什么?
當看到丁姝元遞過來的扣子,兩人先是疑惑,隨后于偉變了臉色,無聲的詢問這是哪兒來的?
丁姝元在地上寫了字,將原委告訴兩人。
王牧林,于偉的行動力特別迅速,很快找到還在老鷹島附近的鄧宏凱。
彼時鄧宏凱正在監聽竊聽器傳來的對話,都是些無聊到極點的感情問題。
“你們干什么?”鄧宏凱聽到聲音立刻將竊聽工具收起來,但還是被于偉找到。
“跟我們走一趟。”
鄧宏凱臉色變了:“你們是什么人,憑什么抓我。”
“就憑你監聽公民隱私,有什么話跟警方交代吧。”
王牧林冷笑,鄧宏凱抿著唇乖順的跟著兩人走了。
他也沒有頑強抵抗,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我很喜歡傅玉,可她對我太抗拒,所以我想辦法去了解她。”
丁姝元聽了這個強大的理由:“這是什么變態,喜歡就能監聽他人嗎,堅決不能放過他,不然誰知道他以后會做出什么事。”
然而資本的力量著實強大,即使有丁姝元方面的人重視,可傅玉爸爸為了親兒子能夠頂級計算機專家的學生名額,打電話讓傅玉和解。
這件事的本質是鄧宏凱監聽傅玉,他們倆是當事人,所以傅玉答應了,他也就能出來了。
丁姝元小心地看眼傅玉,她面無表情,著實算不上愉快。
丁姝元還沒想好怎么安慰她,傅玉自己卻笑了,笑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這個表情干什么,我又不是不了解他們,根本不會因為他們難過好嗎。”
如果是真的那就好了,可丁姝元也不想撕破她的偽裝讓傅玉難堪。
原生家庭重男輕女,傅玉早就明白,也早就接受了,但每次還是會難過,還是希望得到他們的認可。
“鄧宏凱出來后,會不會再來騷擾你?”丁姝元擔心這一點。
沒想到這個人會變態到這個地步。
其實她還有點懷疑鄧宏凱是為了異植來的。
但想想可能性不大,傅玉也不會常來,他追求傅玉是在異植流通之前。
如果鄧宏凱想要異植,最直接的辦法是接觸她才對。
可能是她想多了。
“他再敢來,我打的他爸媽都不認識。”傅玉發狠。
但鄧宏凱不僅敢,還任由傅玉打罵,一副你想怎么對我,我都接受的樣子。
“我很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沒辦法才想通過這樣的手段了解你,希望你能原諒我。”
傅玉見他這樣,覺得很沒意思。讓他走別再出現在她面前。
鄧宏凱巨悲傷,但還是答應了。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一只大狼狗突然發瘋,沖著他們的方向沖過來,赤紅的眼睛一看就讓人滲的慌。
丁姝元當即要保護傅玉,鄧宏凱離的近,搶先一步。
兩人一前一后,那狼狗卻張大嘴去咬丁姝元。
丁姝元寒著臉,立刻就要飛起一腳,鄧宏凱卻沖過來徒手去掰狗嘴,控制住發瘋的狗。
沒兩秒的時間,鄧宏凱的手已經破了,鮮血直淌。
丁姝元被震撼到,很快反應過來,狠狠擊打瘋狗,瘋狗唧哇亂叫,縮著尾巴,不敢再亂咬。
鄧宏凱一個沒控制住,瘋狗跑了。
不過瘋狗大概是被打怕了,迅速跑走,遇到路過的左月伊,嚇的她慌不擇路掉下路邊的溝渠。
左月伊被摔斷了腿,鄧宏凱被咬傷了手丁姝元和傅玉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
丁姝元和傅玉回過神立馬送他們去診所,還把瘋狗的告訴路過的村民,讓他們趕緊抓狗,別又傷了誰。
鄧宏凱手不僅被咬了,手骨還骨折,而左月伊的腿傷的很嚴重,得去大醫院。
忙活一天。丁姝元嘆氣:“這都叫什么事。”
雖然她不用鄧宏凱救,但他的出發點是好的,她都有些懷疑鄧宏凱之前真的那么惡毒嗎,傅玉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不管怎么樣,鄧宏凱是為了救她們受的傷,她們不能不管。
傅玉心情也很復雜,這個鄧宏凱竟然在那樣的時候擋在她面前,說不受感動是假的。
但之前的印象影響著她,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你在這看著,我去打壺熱水。”
傅玉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他們三個。
左月伊收回看窗外的視線,閑聊了兩句,她突然道:“鄧同志你脖子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背后有什么東西挺硌的。”鄧宏凱受傷的手往背后摸,想抓又辦不到的樣子。
丁姝元眨眨眼,就要找人幫忙時,左月伊說。
“我這也不方便,元元你幫忙看看。”
丁姝元踟躕兩秒,來到鄧宏凱面前,主動幫忙,伸出手:“是這兒?”
“往下一點。”
“這兒嗎?”
“它往下去了。”
“元元。”袁錫舟突然出現在病房,伏低身體的丁姝元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