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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宏凱,本應在京市的人追著傅玉來了金州村。
西裝革履的他看起來和這里格格不入。
“你來干什么,煩不煩。”傅玉心煩氣躁:“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怎么聽不懂人話呢。”
相比于梁遠森,她更討厭鄧宏凱。
明知道對方是個偽君子,是個表面華麗的渣滓,她是瘋了才會給他機會。
鄧宏凱卻像是看不懂傅玉的排斥,一臉看透她的表情:“小玉,你別開玩笑了,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我不可能不知道。”
“我們都是單身,給彼此一個機會不好嗎,你不要這么排斥我,只要你了解我,你就會明白我是最適合你的人。”
桃花眼深情地看著傅玉,好似他的眼里只有她一個人一樣。
傅玉暴躁:“你這樣死纏爛打很沒有意思,如果你還想維持體面,最好回你的京市。”
鄧宏凱:“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如果錯過你我這輩子一定會后悔莫及,為了我自己的幸福我也不會放棄。”
“你不用管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你可以繼續像之前一樣,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你就當我是來游玩的。”
傅玉磨牙,氣死她了,給老娘爬!
要是她有什么不得勁兒,是不是要說她也不是對這個狗男人沒感覺啊,因為在意,所以才會不自在?
丁姝元瞇眼,露出眼白,真夠油膩的,以為這么說就會顯得很深情嗎,嘔。
“呵,這位……鄧同志,喜歡一個人是沒錯,也是你的自由,但你的行為已經給別人造成困擾了,這就是你的不對,你既然要默默喜歡,就別出現在人眼前啊,就跟那當了那什么還要立牌坊的一樣。”
丁姝元的話說的很不客氣,鄧宏凱的臉差點沒繃住,看著丁姝元的眼睛也冷的跟冰塊一樣。
傅玉卻贊同的不能再贊同,你要喜歡也別讓她知道。
真以為她是那些好騙的小女生,唱個歌,直勾勾地盯兩眼,買點禮物就上鉤了?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傅玉不是傻子。
鄧宏凱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呵,原來我的行為給你造成困擾了,很抱歉。”
嘴上說著抱歉,眼里卻露出脆弱的表情,好像他有多傷心,偏偏又要故作堅強,不想讓對方為難。
傅玉平時別看大氣明媚,但實際上這個人最心軟。
這一下子,傅玉就不好再說他什么:“別弄的好像我欺負你了一樣,你愛上哪上哪。”
鄧宏凱不確定地看著傅玉:“其實是我爸媽因為我妹妹和袁錫舟的事鬧了矛盾,我想出來散散心,我也不知道去哪兒,不知怎么的就跟著你過來了,對不起。”
他的眼睛一瞬間變得霧蒙蒙,可憐極了。
“你們家的事跟我說做什么,跟我又沒有關系,別來找我就行。”傅玉拉著丁姝元就走,眼不見心不煩。
丁姝元回頭看站著沒動的鄧宏凱。
挺拔的男人站在那一動不動,孤獨縈繞著他,看著還怪可憐的。
回了家,丁姝元問:“你不會是心軟了吧?”
“心軟什么?”傅玉翻白眼,推了一把擔心的好朋友:“我是那么傻的人嗎,當初可是我告訴你他手里有多臟的,我又不是魚,只有七秒的記憶。”
“我對他完全無感好嗎,那個道德敗壞的人,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跟他也沒可能。”
“我那是不想聽他廢話,反正他也聽不懂人話,隨便他去,那么奢侈的一個人待兩天他就待不住了。”
丁姝元這下就放心了:“上次阿貝爾住在秀大媽家,就待了一個晚上就走了,鄧宏凱說不定也是。”
“那肯定,他這個人平時窮講究,金貴的很。”
丁姝元突然壞笑:“這兩天村里有件事,我倒是希望他能多待兩天。”
春耕結束,村里菜園子里的菜都出苗了,該是施肥的時候,很多都是用的農家肥,嘿嘿……
丁姝元估計的沒錯,村里許多村民開始了施肥,那味道,把從來沒有經歷過的鄧宏凱熏的小臉煞白。
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他直接被嚇傻了,驚慌地向后倒退兩步,結果差點不小心撞上另一條道挑糞出來的人。
他們倒是沒撞上,可因為鄧宏凱突然躲避的動作害得村民肩上挑著的糞水桶晃了三晃,里面的東西直接晃到鄧宏凱干凈的鞋上。
當時丁姝元,傅玉,左月伊都恰巧經過,把這一幕看個正著。
一群烏鴉在她們頭頂飛過,這人真夠倒霉的。
鄧宏凱要是身上有毛,這一刻都得全炸開。
丁姝元沒錯過鄧宏凱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急忙開口:“鄧同志,你怎么這么不小心,看你把玉田大爺嚇的,好好的一桶肥都差點因為你灑了,沒有肥力菜長不出來,賣不到錢,這日子得多難過。”
鄧宏凱表情空白,這還成他的錯了?
這個女人這么能顛倒是非黑白。
玉田大爺聽了就在旁邊說:“這個青年也不是故意的,不是他的錯。”
傅玉卻在這時幫腔:“就是,施肥對莊稼多重要,你下次小心點。”
鄧宏凱再不甘愿,但在傅玉的面前卻好好的道歉,還想賠錢,玉田大爺堅決沒要才作罷。
玉田大爺他們走了,鄧宏凱想過來說話,結果三個人有志一同的向后退了一步。
鄧宏凱艱難的笑笑:“我先走了,等有時間來找你們玩。”
沒了熱鬧看,三個人馬不停蹄的往農場去。
丁姝元還算好點,傅玉和左月伊跑到農場才一副活過來的樣子,臉上心有余悸。
“種地還要澆那……東西?”左月伊張嘴欲嘔,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傅玉閉上眼睛,逼著自己不要去想:“你種地也不這樣啊,為什么他們……”
她不理解。
丁姝元哭笑不得:“你們,以后見多了就習慣了。”
話音剛落,她就得到一枚白眼,和一雙控訴的眼神。
神他媽習慣誰要習慣這種東西,她一輩子都不會習慣。
“他們可以用化肥啊,我以為化肥的味道就夠難聞了現在我才知道化肥很不錯。”傅玉真心實意道。
丁姝元卻不以為然:“千百年來,老百姓就是這么種地的,用的都是天然的東西,比那化學產物要好的多,不僅不會傷地還能肥田。”
她們不懂,專業的人這么說,她們也不糾結。
“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多久啊,不會要好幾個月吧。”傅玉想想都絕望。
要真是那樣,她還是趕緊跑吧。
“當然不會,我們就算想,也沒那么多肥料啊。”丁姝元好笑:“不說這個倒胃口的事了,過兩天村里的金礦就要開挖了,到時候你們去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