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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十萬,孫彬就把她爸媽給賣了。
這個數字在九八年時盡管很多,算是一筆巨款,可對于一個人的良心來說,未免也太廉價了點。
丁姝元只要一想到孫彬幾乎聽不到的回答,就氣的想原地爆炸。
但對孫彬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有了這十萬,他們一家就能在城里買一套房,住進大城市里。
他也猶豫過,可到底是一家人的幸福生活愿景戰勝了良心。
然而他們的幸福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是她的家人受冤,丁姝元不能原諒。
如果不是她身有異能,逼迫孫彬交代,說不定到頭來他們什么也不知道。
他們回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找人的事打算等明天再開始。
“你爸怎么也不開燈,黑咕隆咚的。”李金霞到了門口才發現門還是鎖的,頓覺不妙:“這么晚了,你爸怎么還不回來,他上哪兒去了。”
丁姝元也覺得不好,這個時候那些單位應該早就關門了,她爸能上哪兒去。
可她不敢把擔心說出來,還為她爸的晚歸找了理由:“爸可能是去托關系了吧。”
丁振陽皺眉:“爸能找誰啊,我們認識的人……”也沒有這個能力吧。
丁姝元捅了下丁振陽,丁振陽秒懂,閉嘴不言。
這時一個黑影急匆匆的過來,聲音很熟。
“姝元。”
“蔡哥?”丁姝元意外:“你怎么會來?有什么事嗎?”
他還穿著一身警服,難道是剛下班?
丁姝元胡亂猜測著,蔡君成沉聲道:“姝元,叔叔被關起來了。”
“什么?”一家三口大驚,將蔡君成給圍住:“好好的怎么就被關起來了,他們憑什么抓人。”
丁姝元強行冷靜:“我爸的罪名還沒有確定,誰讓他們抓人的。”
寒風刺骨,卻比不上她心里的涼意。
背后的人的行動太快,也說明他想要毀了她家的決心,到底是誰跟家里有深仇大恨。
爸媽是再老實不過的人,兢兢業業的經營廢品廠,從來也沒有得罪過誰,那么背后的人目標是她?
會是誰?
丁姝元腦海里閃過幾個人名,但都不能確定。
可能是蘇青,或者是顧炎,想要她離開袁錫舟,還有可能是杜鑫家里。
杜鑫進去這件事不能怪她,但她確實在其中有些作用。
以杜家的能量,如果想知道,可能會麻煩點,但也可能會查到消息。
杜鑫咎由自取,然而在某些三觀不正的眼里可能不會這么覺得,想讓她為此付出代價也有一定幾率。
最后一個可能是她的異能被發現了。
官方能知道她的存在,暗中的魑魅魍魎也可能會發現她,用一些手段讓她加入的可能性也不小。
可究竟是誰干的,她現在還沒有思路。
蔡君成看丁姝元冷著臉,覺得還怪嚇人的,跟他見過的最高長官威壓壓的人似的快要喘不過氣。
“我打聽過了,是林局下的命令,案子結案進城很快,要不了多久可能就會判決,如果不盡快洗清罪名,丁叔他就出不來了。”
蔡君成是在看見丁進田被帶進去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他是誰,特意去打聽怎么回事,打聽的消息震驚他全家。
怎么可能。
丁叔不可能會倒賣陪葬品,而且據說丁叔賣的古董和提供的證據根本不一致,這其中一定有什么隱情。
一了解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就馬不停蹄的來找丁姝元,想著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出了這么大的事,丁家肯定都急死了。
李金霞亂了陣腳,抓著蔡君成的手:“君成,你叔他沒有倒賣陪葬品,他是被人冤枉的,他們怎么能把人關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嬸你放心,我們一定會還叔一個公道。”蔡君成一把拉住要沖出去的丁振陽:“你要干嘛去?”
這表情看起來像是要找事,可他一個高中生去了根本沒用,說不得要因為襲警被抓。
“我要去把我爸弄出來,他們憑什么關人。”丁振陽眼都紅了。
活了十幾年,他根本沒經歷過這么大的事,受到的沖擊讓他想不到別的,只記著要把他爸接回家。
他爸沒錯,誰也不能關他。
“行了,你去沒用,給我老老實實待著。”丁姝元踹了一腳弟弟的腿彎,橫沖直撞的人身體下意識的停住。
“姐,我們怎么辦啊,不能讓他們把爸關起來。”
“我當然知道。”丁姝元將畫像遞給蔡君成:“這是收買孫彬的人,蔡哥,麻煩你幫忙找找。”
“收買孫彬的人?”彩云城沒想到丁姝元的動作這么快,竟然找到這么重要的線索。
丁姝元:“是,最好能順便找一下當天見過這人和孫彬接觸的證人。”
“行,不過你有懷疑的人選嗎?”
“不確定。”丁姝元搖頭,想了想還是將蘇青、顧炎、杜父跟蔡君成說了下:“要是沒有眉目,你可以從這三個人著手。”
“行。”
蔡君成就要走,丁姝元叫住他:“我們能去見見我爸嗎?”
“恐怕不行。”蔡君成為難道:“除了在門口見過丁叔,后面我想進去看看丁叔都不行。”
他的話讓丁姝元一家三口心頭沉甸甸的。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去了公安局,雖然蔡君成說了見不到丁進田,但他們還是抱著一點希望。
可結果不盡如人意,而且他們還被告知要把贓款退還,一共有兩百萬。
“放屁,那幾個破古董總共才賣了十幾萬。”李金霞想破口大罵,轉眼就成了兩百萬,這是想讓他們去死啊。
但鬧事是沒有結果的,他們走出公安局,不得不另尋他法。
丁姝元打聽了下據說是買家的情況,去找他,想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
這人據說是不知情,是被朋友指出才知道自己買的是陪葬品,還是剛出土的,于是主動報案。
加上孫彬看不得老板犯罪,也去舉報丁進田,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孫彬是被人收買的,那買家八成也是,她想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問出點什么,但可惜對方拒絕見面,她也找不到人。
四五點的天,雪花漂漂落落,丁姝元站在大路上,只覺得無處可去,不知道該去哪里。
或許她該去市里一趟,找找杜父,說不得能從他那找到點蛛絲馬跡。
丁姝元略過有人的出租車,等著空車的出租車,卻見出租車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丁姝元大喜,立馬過去準備上車,就看見里面出來的人竟然是袁錫舟。
“你怎么來了?”一臉冰寒的她霎時激動起來。
袁錫舟揚起笑臉,還沒說話,丁姝元的手機響了。
是她的客戶。
“你先等等。”丁姝元接通電話,剛剛展顏的臉又陰沉下去:“蘇總,我們是簽了合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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