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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我們一次行嗎?我們也是被餓的不行了,不然是不會偷你們東西的。”
鬼面具身后的一個瘦小男人跪在了地上,頭不停的朝著地面上撞,光滑的瓷磚上甚至出現了幾絲艷麗的血跡。
江生皺眉,蘿卜上前一步將男人凍住,強迫他停止自殘的行為。
“你們過來迷暈我們想要偷東西,怎么到頭來整的你們像是受害者呢?”
她像是有些苦惱的開口,柔順的長發并未束起,而是散亂的搭在她單薄的背上。
鬼面具咬咬牙:“這件事都是我計劃的,一切都是我的原因,你把他們放了,有什么事情沖我來。”
“噗嗤。”
哈莉特笑出了聲,發覺大家視線都移到她身上后便顯得略微有些尷尬:“我就是覺得他怎么有臉說出這種沒腦子的話的,眼睛里滿是清澈的愚蠢。”
江生聞言也覺得有些意思,卻并沒有接話,靜靜的等著鬼面具亮出他的底牌。
這個人和祁廣群長的足足有九分像,是個明眼人就能看出來他和南寧基地的基地長有著血緣關系。
他也并非初犯,這就證明他之前犯下的過錯都被祁廣群給他解決了。
有人給他兜底,怪不得如此放肆,居然敢將手伸到其他基地的人身上,膽子也真大。
“江基地長,手下留情。”
祁廣群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凌亂的響起,彰顯著腳步主人焦急的心情。
江生輕笑:“呦呵,底牌來救你了。”
鬼面具的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卻被面具很好的遮蓋住,并沒有暴露分毫。
祁廣群顫抖著身體來到了江生的面前:“真抱歉打擾您,是我們基地保衛科的失職。
這些人就由我帶下去處罰,您要是損失了什么東西我都照價賠償給您,絕無二話。”
他說著就要扯起鬼面具的手離開,卻被孫方元攔下。
他一身肌肉極具震攝性,單是站在那里就令人不敢亂動,生怕錘頭似的拳頭打在自己的身上。
“這位兄弟是什么意思?我會照價賠償給你們的。”
祁廣群指尖顫抖,卻下意識的把鬼面具護在了身后。
江生伸出手在燈光下欣賞著自己的戒指,面上的笑意卻不達眼底,帶著些許冷清的意味。
“我沒損失什么東西,可我今天就是不開心,我想要他們的命。”
她話音略微頓了頓,隨后便帶了些笑意開口:“不過你身后的這個人說讓我有什么事都沖著他去,所以我也不要其他人的命了。
除了他,其余人你都可以帶走。”
孫方元隨后便江祁廣群推開,壓著他身后的鬼面具站到了江生的身邊。
祁廣群忙就要上前,卻被蘇沉用精神屏障擋在了一旁。
“江基地長,有事好商量,您別激動。
我發誓這件事今后絕對不會再出現第二次,絕對不會,求求您了,放過他吧。”
他從董博源和曾錦口中了解過江生,自然知道她的能力和脾性。
如果無法給江生一個滿意的答復,她真的殺了自己的親弟弟也并非沒有可能。
知道自己無法突破屏障,祁廣群干脆跪在了地上,沖著江生就開始磕頭,聲音一下比一下響。
“江基地長,他是我親弟弟祁廣善,求您饒他一命吧,今后我欠您一個人情,讓我干什么都行。
他還小不懂事,您就當他是個屁把他給放了吧,求您了。”
江生被嚇得不輕,忙叫蘿卜把祁廣群的身體給凍住。
她年紀還小,可不想折壽啊。
目光移向鬼面具,她伸手撤下了面具,和祁廣群一模一樣的臉暴露在了燈光下,可他的臉上卻寫滿了嫌惡。
“你假惺惺的干什么?我不需要你救,死了就死了,你不用在這里裝可憐惡心我。”
祁廣群聽到他的聲音,眼眶瞬間一酸,卻被他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江生看祁廣善梗著脖子像一只斗雞一樣,嘖嘖兩聲搖頭:“他和你差不多大吧?比我年紀都大你還好意思說他還小?
你眼瞎還是我眼瞎?”
兩人長得一模一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雙胞胎,不過祁廣群當了這么久的基地長,政務纏身因此自然顯老。
祁廣善平日里沒什么事所以倒顯得比自己哥哥年輕不少。
祁廣群語塞,但他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受到任何傷害。
“求求您放過他吧,求求您。”
祁廣群像是將自己的尊嚴全部扔在了江生腳下讓她踐踏,不論如何都只為了救祁廣善一命罷了。
江生并沒有踐踏別人尊嚴的習慣,但她倒是對于南寧基地的各項技術感興趣。
“我放過他也可以,不過今后你們南寧基地不論研制出了任何新技術或者新裝備,都要免費送給我們心生基地。”
她這個人向來不做賠錢的買賣,一條人命的價值總歸要貴一些。
祁廣群顫抖著點了點頭,隨后便接過江生遞來的紙幣簽字畫押。
他知道祁廣善恨他,但他也有難以言喻的苦衷,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祁廣善會一次又一次的將手伸到其他基地派來的使者身上。
每一次都要他陪笑臉給別人道歉,不過好在他們都不知道祁廣善的真實身份,也沒見到過他的真面目,所以祁廣群才能繼續安穩的在基地長的座位上坐著。
不然一旦讓其他基地知道,原來打劫他們的是南寧基地基地長的親弟弟,那不論如何祁廣群也會被人拉下馬。
江生對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的齟齬不感興趣,拿到了祁廣群簽字畫押的紙張便放他們走了。
戴好面具,祁廣善大邁步走出了別墅,卻被祁廣群一下扯了回去。
“去我家好好聊聊。”
他目光陰沉,一旦這件事再發生一次,不論是他還是祁廣善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聊什么?聊你用姐姐的清白換了你基地長的位置?
還是聊你明明知道她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環境中卻不去救她?
聊什么啊祁廣群?你就是個垃圾,我和一個垃圾沒什么好聊的。”
祁廣善喘著粗氣,心中的怒火越漲越高,甚至讓他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