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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生不禁失笑,拿了足數的三明治放在藤蔓上方,感受到重量的藤蔓自動收縮回去。
穆云滿足的啃著三明治,從空間內掏出兩瓶汽水:“咱們一人一瓶,馬上就要到保質期了,咱們剛好給它消滅了。”
江生看著面前的汽水,隨意挑選了一瓶荔枝味的攥在手里,略微有些出神的望向窗外。
“你怎么了?”
哈莉特手中舉著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有些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江生的肩膀。
“沒怎么,就是突然覺得基地之間的差距還是挺大的,畢竟如果是在新生基地,想來咱們的生活也不會這么差。
也不用對著一個鐵欄桿睡覺,晚上還要多加一床被子。”
哈莉特倒是并不在意:“其他基地怎么能和咱們基地相提并論。
新生基地已經無限接近于末世前的小型城市,階級差距也變得非常小。”
明天咽下口中的三明治接話道:“對啊,我剛剛來隔離室的時候還發現一個異能者在對著普通人拳打腳踢呢。
這種事要是發生在咱們基地,可是要進牢室的。
不過在京都基地內倒是顯得十分平常,我看都沒有人管。”
穆云滿足的喝了一口瓶中的飲料:“這也是沒辦法。
咱們基地和其他基地最大的差別就是戰力問題。
江生身邊隨便一個人掏出來基本都能單挑高階喪尸。
并且大家都會無條件的保護基地,并不會收取任何報酬或者要求任何身份地位。
京都基地卻并非如此,高階異能者大多都被基地捧上了天,遇到什么困難都要用好處來換取他們出手。
這樣自然就會變得異能者地位越來越高,普通人的地位越來越低。”
新生基地的所有幸存者都把江生視作了自己心中的光,所以整個基地都會團結一致。
但其他基地的凝聚力不夠,因此很多行為都是明碼標價了才會去做的。
新生基地物價低,生活條件好,可使用的物資也更多,但相比之下京都基地就相差的多了些。
江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生活在一個較為安逸的環境內,居然下意識的開始數落正常的末世現實生活了。
真的非常可笑。
“好啦,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快點休息吧。
估計接下來幾天都得對著這個鐵窗發呆了。”
隔離室內擺放著兩張小床,不過清掃的倒是還算干凈,至少床單上并沒有明顯的臟污。
大家吃飽喝足也沒什么娛樂的心思,便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江生是被猛地落下的雷聲嚇醒的。
算是一場難見的大雨,好在沒有風,并沒有落入隔離室內太多雨水,不過空氣依舊變得有些潮濕。
“好久沒有下雨了啊,記得上次下雨還是當初那場持續了好久的暴雨呢。”
明天有些感慨的在鐵欄桿前伸出了手,指尖瞬間便被清涼的雨水打濕。
這場暴雨來之不易,透過窗戶便能看到有許多人都拿著家中的容器前來空地上接水。
洗臉盆水杯吃飯的鍋碗瓢盆都被擺放在了空地上,看的人有些眼花繚亂。
江生躺在床上,整個人顯得懶洋洋的,并不是很想動彈。
每次一到下雨的天氣她便容易犯困,這場久違的大雨更是喚起了她的瞌睡蟲,讓她連睜眼都有些困難。
“江生!你的空間里有撲克牌嗎?我們三個想斗地主。”
哈莉特搖了搖江生的手臂,語氣中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拿去拿去,玩的時候聲音小一些,不要吵到我睡覺。”
江生拿出一副撲克牌遞給哈莉特,隨后轉身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窗外暴雨傾盆,屋內三人卻斗的火熱,不一會兒穆云的手邊便堆了不少的晶核。
“哎呀我不玩了,再玩下去我衣服都要輸給你了。”
明天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晶核袋,忙退出了戰場。
穆云笑得開懷,將自己贏來的晶核都還了回去,大家只不過玩個樂子而已,倒不是真的想要這幾顆晶核。
“咱們這才算是第二天,再忍忍也就過去了。”
哈莉特躺在床上小聲說道,指尖控制著一股水流隨意變換著形狀。
一會兒是翱翔的鳳凰,一會兒則變成了氣勢駭人的水龍,個個都是栩栩如生。
屋內響起江生淺淺的呼吸聲,剩余三人也感受到了些許的困意,慢慢的隨著江生的呼吸進入了夢鄉。
蘇沉等人居住的房間則略微顯得擁擠了些,足足四張床擺放在屋內,甚至沒有下腳的地方。
“這天氣我真的服了,屋子又沒有窗戶,時不時飄進來幾滴水,床瞬間就潮濕了好多。”
穆遼有些煩躁的抱著胳膊倚在墻上,好在窗戶被蘇沉用屏障封住才保住了他們珍貴的小床。
“行了行了,下這么一場雨不知道多少人開心的要死呢,就你在這里發牢騷。”
竹郁睡的正香,卻被穆遼的聲音猛地吵醒,語氣不善的回話。
“明天他們在的那個房間怎么樣了?不會也被雨淋到床吧?”
蘇城有些擔心,女孩子的身體自然沒有他們幾個男人抗造,萬一淋雨受涼自然要吃些苦頭。
“你放心,我已經用精神屏障把他們的窗戶封住了,只留了些縫隙讓他們換氣。”
蘇沉安慰的拍了拍蘇城的肩膀,江生的身體他自然不會不在意。
下雨時他便用異能探查了一下江生所住房間的情況,大抵還是不錯的。
床并沒有放在窗邊,情況比他們的房間要好不少。
“京都基地不是欠江生晶核呢嗎
江生身為債主為什么不直接進基地呢?還非要在隔離室過三天苦日子。”
蘿卜有些好奇的問道。
“直接大搖大擺的進入基地自然沒事,但是萬一京都基地內突發異變,咱們又剛好沒有遵從規矩隔離,到時候如果他們賴在咱們身上,咱們自然是百口莫辯。”
蘇沉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在陰沉沉的天氣中居然感受到了絲絲涼意。
他們自然可以確定自己并沒有受傷被感染,但別人并不清楚這件事。
萬一有人故意栽贓,那就算是要賬也要低京都基地一頭,所以還不如從開始時就避免這些破事的發生。
人心難測,他們最好還是先注意自己的行為,以免走入了別人的陷阱自己還不知道呢。
蘿卜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蔫巴的鉆進被子里開始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