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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界下來的煉虛修士,果然有些手段。”
云德鶴拂開面前的大霧,盯著裴纖巧二人消失的地方神情嚴肅。
路子謙抬手命人將厲羅淇剩下的殘留魔兵全部俘虜,轉頭看向大霧。
“云宗主不用擔心,是我師父故意放他們離開的,他們成不了氣候。”
被點到名字的瑤冉冉一臉懵逼。
她也沒想到女主會逃債啊!
怎么就成她故意放走那二人的了?
云德鶴幾人驚訝道:“冉冉仙子早就知道他們會跑了?”
瑤冉冉:“……”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這世上沒有我師父不知道的事,他們能夠逃走,只是師父認為出手時間還沒有到。”
路子謙謙遜有禮的代替瑤冉冉回答云德鶴幾人。
瑤冉冉奇怪的看了一眼這位徒弟。
這話是不是裝的有點太厲害了?
她哪里有想這么多,更何況裴纖巧是主角,她壓根兒沒想過她會死!
云德鶴幾人不知道瑤冉冉內心的想法,被路子謙說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
“冉冉仙子……原來什么都預料到了!”
這就是即將飛升的大能實力嗎?
云德鶴心情澎湃,面色紅潤,盯著瑤冉冉的側臉萬分激動。
待瑤冉冉回過頭,看見云德鶴溢出眼眶的激動之情,眉心一抽。
她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必須盡快阻止這位小徒弟的溜須拍馬了!
“厲羅淇是魔王的后代,血脈中有古魔的嗜血之力,肉身更是堅不可摧,云宗主有斬殺他肉體的辦法嗎?”
云德鶴驟然冷靜了下來。
他思忖許久,徘徊不定,為難的看著瑤冉冉道:“不瞞冉冉仙子,我倒是知道一個上古流傳下來的滅魔之罰,可根本沒人做得到啊!”
“是什么辦法?”瑤冉冉問。
云德鶴望著厲羅淇的軀體,眸色復雜。
“師父想說的是引出古魔血脈,擊潰魔尊神魂,然后將他尸身剁成肉泥丟進三昧巖漿之中的辦法吧?”
趙凌夷在旁邊說出了云德鶴遲疑的話。
云德鶴贊賞的看了他一眼,感嘆道:“夷兒飽覽上古典籍,為師都教不了你什么了。”
趙凌夷道:“宗主永遠是我的師父!”
“呵呵,引出古魔血脈,癡心妄想!”
厲羅淇不知何時清醒過來,冷冷的吐出一口黑血譏笑。
眾人被他的聲音嚇到,紛紛后退數丈。
路子謙安撫道:“大家不用害怕,有我師父在,萬事無憂。”
瑤冉冉:真是謝謝你這么相信我,我的傻徒弟!
云德鶴立即威嚴道:“這位書生說的對,冉冉仙子我能制服他一次,就能制服他第二次!”
此話一出,騷亂的人群逐漸冷靜下來。
“本尊竟是小瞧了你,那顆蓮子,被你吞下去了吧?”
厲羅淇低聲冷笑,陰沉沉的目光注視著瑤冉冉。
“蓮子?你是指那顆你送給我的蓮子嗎?”
瑤冉冉摸不著頭腦,他怎么突然問這個。
厲羅淇眼中充斥殺意,“別裝傻了瑤冉冉,如果不是你吞下那顆混沌青蓮蓮子,你不可能在這里打敗本尊!”
他清醒過后,將那朵青蓮仔細想了數百遍,最終把瑤冉冉打敗自己的事歸咎于那顆混沌青蓮蓮子。
若是沒有那顆蓮子提升瑤冉冉的實力,驚現克制古魔血脈的青蓮,他不會因為分心失神,被瑤冉冉背后偷襲,敗在此地!
還有那個叫顧子謙的書生!
這一切肯定都是他們在背后計劃好的,只等著自己跳入陷阱,他們就能扳倒此局,無恥的獲得勝利!
直到被抓,厲羅淇都沒有意識到瑤冉冉的強大。
路子謙虛空執筆,抬手輕飄飄的一揮,在厲羅淇臉上畫上恥辱的一個大叉。
厲羅淇低聲吃痛的輕呼,瞪著路子謙眼中的自己,怒火猛然竄上胸腔。
“你膽敢對本尊的臉這樣做?”
路子謙繼續執筆,在他臉上畫出一個小王八。
“屬下這是在祝魔尊大人壽比萬年王八,還請魔尊大人慎言,即便屬下沒有能力殺你,卻有能力的懲罰你。”
他溫和的說完這些話,不管厲羅淇有多么想殺他,僅是淡然微笑。
“你沒有資格對我師父說這種話!”
云德鶴情不自禁的鼓掌,笑道:“冉冉仙子收了個好徒弟啊!”
瑤冉冉懵懵的看向路子謙。
這個徒弟好像長大了!
圍觀的眾人痛苦的憋笑,魔尊被如此羞辱,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冉冉仙子,師父,斬殺魔尊的事我們可以先放在一旁,把他關在牢中嚴加看管,將東荒的事處理完畢后,再聯系中州無相宗的宗主,共同想個法子將他處死!”
趙凌夷想了一個周全穩妥的辦法。
云德鶴也正有此意。
“夷兒這個想法與為師不謀而合,冉冉仙子,我們云谷宗有個禁魔死牢……”
“我看就是沈約復親自來到此處,也不能斬殺厲羅淇。”
瑤冉冉打斷了他,直勾勾的盯著厲羅淇。
厲羅淇輕蔑的看向她,勾唇一笑,“怎么,想跟本尊求饒,讓本尊放你一馬了?”
瑤冉冉抿唇淺笑,在眾人不明所以的時候,搭上一只素手放在厲羅淇的肩頭。
“冉冉仙子,這是在……”云德鶴疑惑的看著她。
“云宗主請放寬心,我師父理應是打算在此刻就解決這位魔尊。”
路子謙敬畏的退到一旁。
眾人一頭霧水,跟著他向后退去,給瑤冉冉二人讓出大片空間。
厲羅淇放聲大笑,“瑤冉冉,你收的好徒弟……可真蠢啊!”
瑤冉冉掌心向下輕壓,笑道:“魔尊大人,蠢的是你。”
不等厲羅淇回答,嫩白掌心與玄衣肩頭之間驀然出現一朵盛世青蓮。
眾人瞬間身處白茫茫的蓮花海域之中,望著厲羅淇厲聲嚎叫的凄慘面孔,嚇得魔族眾人心驚肉跳,雙腿癱軟,如同墜入死亡地域。
“啊!啊!啊!”
厲羅淇雙眼瞪的極大,兩顆眼珠幾欲瞪出眼眶。
“怎、么、會……”
他從滲血的牙縫里艱難的蹦出三個字,渾身血液倒流,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七竅皆開始滲出黑紫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