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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越來越黑,夜晚才是最可怕的時候。
本來節目組準備好的燭光晚餐,還有各種的食材,現在全部都被他們放在一邊,大伙只希望明天的輪船可以快點的來。
至于吃些什么已經毫不重要了。
“你害怕嗎?”
躺在床上,覃蘇言看見楚絳君特地的轉過身,如今兩個人正面對面。
“不害怕,有你在,怎么會害怕?”
雖然話說的極細的小聲,可是遠在第一床的唐嬌嬌還是聽到了。
覃蘇言開口的每一個字對于她來說都惡心至極,最后無奈的將手放在了腰上,假裝就這樣睡著。
午夜時分已經到來,外面出現了不少的嚎叫之聲,可是沒有人想要起身,也沒有人覺得會就這樣睡著,反倒一個個精神百倍。
楚絳君和覃蘇言更是如此,最后直接翻身,仰面看著天上這輪圓月。
這個帳篷有個最大好處,有一個天窗,往上看就可以欣賞到美麗的星空了,但是這么浪漫的情景卻不適合在今晚出現。
覃蘇言的手緊緊的抓著被子,最后眼皮一腫,竟然有想要睡去的心思。
可沒想到下一秒,她竟然直接掐起了自己的胳膊了,快速的在腰上摸索著。
那一把匕首,她得趕緊拿出來,否則,否則她一定會
唰的一聲,覃蘇言現在正重重的將劍刃對準她的大腿,由原本的輕再到后面的重,她能夠感覺腿正在疼的發抖,可是她的頭腦也越來越清楚了
“覃蘇言,你在干什么?”
一旁的楚絳君聞到濃厚的血腥,趕緊撞了過來,甚至還起身了掀開她的被子,結果黑紅一片。
“有迷藥,有迷藥,所以我不能夠讓自己中迷藥,我得醒著。”
楚絳君也顧不上的許多,立即拿著繃帶替她包扎,結果帳篷直接被掀開,出現的是劉洋。
“你們怎么樣,沒事吧?”
這么大的聲音,可偏偏沒有人信,只有覃蘇言和楚絳君兩個人起來。
“趕緊出去,這里面有迷藥,快出去!”
有迷藥?
劉洋一聽就是立即的往外走了,而覃蘇言也突然被抱了起來。
一步又一步的向前,最后三個人站在了外頭,可從最里邊的床才到最外邊,所有人都在,唯獨兩個人消失了。
一個是唐嬌嬌,一個是李冰。
“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倆早就準備好了?”
何止是他們倆,他們三個其實各有應對的方法。
劉洋一開始就不會跟他們同個帳篷,所以大半夜他故意找了個機會在外頭。
至于楚絳君,他知道程啟禎一定會用迷藥的,于是偷偷的就將解毒劑喝下,為了能夠得出他下迷藥的時間,他還特地的喝上了好幾瓶。
只是副作用,就是腦袋暈暈沉沉的。
至于覃蘇言的話,劉洋可怕的眼神正看著她。
這女人真是個狠人,居然敢對自己的腿下這樣的毒手,難怪之前陳海說過這人是他最佩服的。
“沒什么,我沒有想那么多,解藥我也不知道,現在只不過想救自己一命而已。”
一旦就中了迷藥,到時可就難了。
“好了,咱們走,我想陳警官應該在等著我們了。”
陳警官,可陳海不是
楚絳君笑了,最后拉著覃蘇言的手。
而就在三人并肩朝山上行走之時,覃蘇言才從他們的言語當中知道了整個計劃。
其實陳海在兩個小時之前就已經醒過來了,這一切都要多虧了有人的幫助。
“有人?誰,難不成.李冰,李冰是你們的臥底?”
這一點楚絳君也是剛剛得知,劉洋不好意思的笑了。
“對,李冰很早之前就被我們策反了。準確來說,應該是陳警官策反的。”
她無緣無故的上島上綜藝,一切全都是陳海安排,她根本就不是主動過來,反倒是陳海找了個機會,把她救下了。
“這個程啟禎狗改不了吃屎,還想繼續的拐賣女人。李冰之前受他指使最后失敗了,他居然惡從心來不綁你,改綁她了。”
“之前你在和楚絳君鬧戀情緋聞的時候,李冰就是被他抓走的。我們從一起國際的販賣人口組織當中,把她救獲。”
還好他們幾個從程啟禎的言行舉止當中得知,他一定會從本市出發,陰差陽錯做對了。
李冰也為了表示感謝,特地提供主要情報。
“所以陳海在竹屋被打,這一個是一個計劃?”
“是,他連我們兩個都瞞了。”
為了讓這個戲看起來更加真實,劉洋跟楚絳君全部都不知情,所以一開始才會表現的這么的焦急的。
“后來你們不是鬧著要出島,最后好不容易勸住了。等我重新回去大本營,看見陳警官居然不在床上,我還以為是程啟禎把他擄走的,幸好,他及時抓住了我。”
三個人邊走,覃蘇言倒有些累了,她的腳還受了這傷。
“你要不要慢一點?”
“沒關系,我可以的,只要能夠抓到這一個人,我怎么樣都行。”
覃蘇言對于他的恨意,實在是太深了,所以現在有機會就一定不會放過。
不過她卻對李冰的人身安全表示非常的擔憂了。
唐嬌嬌是主動跑去找程啟禎的,那她又是為什么出去?
“來往這里。”
劉洋帶路,兩個人已經走到了木叢中,這時陳海精神抖擻的打著招呼。
“陳警官,你沒事?”
“覃蘇言你的腿都受傷了,你看我說什么來著?這叫巾幗不讓須眉。”
“行了,別廢話。”
楚絳君和陳海經歷了一路,感情也好上了許多,兩個人現在正打趣逗罵著。
“那一個唐嬌嬌,我看她往這條路上去的,而最上面那一個是一個木房子,如果猜的不錯,程啟禎一開始就躲在那的。”
“另外,李冰可能有點犯難了。”
他不知道李冰是什么時候不見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往哪條路。
“那什么時候咱們會直接下手?”
覃蘇言擔心的只有這一點,可是陳海卻不動聲色。
不知為什么,總感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那個程啟禎又不傻,怎么可能沒有猜出?就在覃蘇言的感覺萬分害怕之時,突然之間,木屋直接亮起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