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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
楚絳君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胸有成竹的說道,“這個刀疤男之所以在國際上出名,全是因為他的心狠手辣,且此人無仇不報,誰得罪了他,不把他折磨的半死絕不可能。”
“咱們倆已經是他眼中釘了。”
原來是這樣。
“那公眾場合之下,他真的會出現嗎?”
當覃蘇言說完這話,馬上就想通了。
像這一種背負血債的人,他有哪里會害怕公眾?他恨不得嘩眾取寵,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可是參加戀綜,還是和楚絳君一塊,這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覃蘇言低著頭喪氣似的靠在了墻上,而楚絳君卻一直緊盯著她。
王風月趕緊拍著著手,勉強的扯起一個尷尬的笑。“時間都到飯點了,你們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們…….”
嘶的一聲,椅子拉開,男人站了起來。
“你們吃,我有事情需要安排,保鏢這一些都由我來做。”
說完走了出去,可在門口之時卻回過了頭
“你知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誰派來的,你心中有對象嗎?”
警察不知道覃蘇言被綁架的內幕,絕對不是因為垂涎她的美貌,也不是因為不小心中了人販子的奸計。
是有人的伺機報復,在她的身上發生過太多匪夷所思,也發生過太多令人驚恐的事,所以那一個真正想讓她喪命的人才是真兇。
”我不知道。“
覃蘇言出乎意料的搖了搖頭,可下一句卻讓楚絳君的心揪了起來。
“我不知道是他們當中的哪一個,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想置我于死地,那些血緣、親情全部都是散沙,早已煙消云散。”
王風月心疼的抓著她的手,楚絳君卻在門口逗留了數秒。
“放心,以后你不會再遭受這樣子的痛苦了,這些人,我會讓他們得到應有的代價。”
砰的一聲,這一次,門關上的力道,連覃蘇言都看出,他已經生氣了。
“你真的不知道是誰嗎?”
覃蘇言搖頭,可能會是那一個吸血鬼母親,也可能會是那一些名義上的大哥、二哥,甚至是娛樂圈當中的人。
這一點,誰能夠說得清楚?
她縮進被窩當中,腦子全部清醒,如今已經休息不了了。
喵喵喵——
突然的貓叫聲一下子讓她驚醒,趕緊又坐直起來。
此時王風月的手中多了一只黑貓,是那一只!
“你這一個誘拐犯!”
誘拐犯?
覃蘇言雖然話這么說,卻是心疼的將她抱在了懷里。
“你啊你,明明是你把我騙走的,怎么你沒有被警察處理了?”
戳著他的小腦袋,這只貓跟那天夜里的表現一樣,使勁的鉆進她的懷中取暖。
明明這么的貪戀自己的味道,還有溫度,可是為什么要被人所利用。
“你也是個可憐的人,沒有主見,不能說話,只能靠生你養你的人千方百計的利用著,你和我的遭遇何嘗不同?”
“蘇言你在說些什么?怎么一句我都聽不懂?”
王風月搖了搖頭,撓了撓頭。
這可是楚總帶過來的,說什么這只貓很可憐,把它送到覃蘇言身邊,對她的精神狀況恢復會好一些。
這兩人究竟在打什么啞謎,明明彼此了解,可偏偏死硬著不開口,而覃蘇言做的事情始終都那么的絕情。
“對了,這只貓我帶去看獸醫了,說它的腿落下殘疾了。”
原來貓爪長期被淬了毒,毒素入侵之時,它的腳也受到了一定的損害,是不可逆的。
現在跑起來要一瘸一拐的了。
“沒關系,以后它的主人就是我。”
覃蘇言輕輕的撫摸著它的毛發,眼睛對他的溺愛像是化開了的水。
“風月,那檔戀綜你去簽合約,我答應了。警察說的對,不把這一個人抓到,對于社會而言都是一個危害,我們首先要做的是避免像我一樣的受害者出現。”
“好。”
第二天,在覃蘇言的執意之下,她想要出院,戴上墨鏡,穿上黑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無論王風月怎么勸說,都是同樣的結果。
“醫生都說了,你適合再多休養幾日,怎么一下子就……”
“你忘了,覃蘇言抓起行李箱,”此時只露出那兩只耳朵,任誰都看不出來。
“我如果在醫院躺著越久,媒體暴露的可能性越大,這病房里里外外,這么多的人,總有人會把消息賣給媒體的。”
“到時候大肆報道之下,想殺我的人和那個逃竄的人,就會覺得他們的計劃已經成功,這樣更不會出現在我們身邊了,所以得趁熱打鐵。”
覃蘇言邊收拾著,速度越來越快,“再說,那一檔綜藝不是今天晚上就要開始了嗎?你不抓緊時間替我安排一切?”
王風月知她所說的話是對的,不過對于工作也太上心了,戀愛中意需要的是把男女雙方的荷爾蒙散發給觀眾。
這網絡上那么多磕CP的人,全部都是沒理智的,怎么到了覃蘇言這,卻執拗得一根筋。
“你這樣子跟工作有什么區別?”
王風月泄氣似的低頭,原本的高興勁全部都消失了。
她本意是打算撮合兩人,可是從這結果來看,他們根本就培養不出感情,所做的這一切全付諸東流了。
拍打著自己的手,勉勉強強恢復精氣神,可是覃蘇言卻輕輕的上前擁抱著她。
“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他身邊的良人本不屬于我,我們之間猶如云泥之別。”
這一句話王風月全聽見了,最后也不再執著。
“好,你想怎么做隨你來,我是你朋友,也是你經紀人,我一定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叩叩,敲門聲響起,外面的人該等急了。
只是他們沒看見,那熟悉的身影在聽到云泥之別后,人已經消失走遠。
王風月還在猶豫著,他們那么多的東西在醫院當中行走,一旦被人看見該怎么辦?
可沒想到走了出來,全場清空,兩邊站著的是數十名的黑衣人,一直望到盡頭。